那种失重感让我快速睁开了眼睛。
原来刚才那是一场梦。
摸了摸后背,感觉后背都出了很多汗。
就在我准备起身的时候,目光注意到了窗外,有个人正在窗口边盯着我。
“谁!”
我快速下床,朝着窗外走了去。
来到了窗口旁边,我看下去,这不就是杂货柜子里面的泥人娃娃吗?
这泥人娃娃怎么会放在了这里。
我左右看了看,发现在泥人娃娃的后背有字。
这字很小,凭借着月色,即使想要看清楚也极为费劲。
“张慧萍,2002年九月十七日…”
“慧萍的生辰八字。”我轻声说道,这泥人娃娃背面怎么会刻有张慧萍的生辰八字。
突然想到了什么,我立马朝着屋内看了去。
灯光打开之下,慧萍已经不见了。
我在屋内找了一圈,依旧看不见她。
她的背包是打开的状态,床尾上有一个黑色碳素笔,笔盖落在了床脚下。
笔盖不知道是摔下来的原因,笔盖出现了裂痕。
我看了一眼她的背包,里面还有一个巴掌大小的笔记本。
翻开了一下笔记本,上面是张慧萍写的字,其中是一些道术的咒语,还有一些阴阳学术。
我拿起来一对比。
“泥人娃娃背面的字迹跟着慧萍写的字迹一样。”
“她为什么要把生辰八字写在泥人娃娃背面。”
我翻开后面的笔记。
笔记是空白的,再翻开最后一页,发现是一幅画。
一个红衣女人被吊死在了房梁上,她的脚尖很直,脚下的凳子已经踢到了。
这幅画还有个标题【是谁踢到了她的凳子】。
谁踢到了她的凳子,暗示这个红衣女人并不是自杀,而是他杀?
我想了一会,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把笔记本放回了背包里面。
四处往周围看过去,依旧没有看见什么,刚才那一声猫叫从哪里来的。
跟着鬼尊签订了契约,为什么现在却没有一丁点他的踪迹。
越想下去,看来还是低估了人性的险恶。
阿奶婆表面上和和善善的说早上会让小萧跟着我们走。
实则她想要今晚弄死我们。
或者一开始,她就不打算把小萧交给我。
这老妖婆道行不低。
我走出了房间里面,朝着楼下走了去。
刚下了楼,我感觉身后好似有人跟着。
猛然回头看了去,见一个人影在我转身过去的时候,一闪而过,躲在了身后的地方。
手电筒照在身后的地方,是一个四角桌子,四角桌子下面是空心的,如若有人躲在下面应该看得见。
我躲了下来,往四角桌子下了去。
没有!
四角桌子下面空空如也。
我正面转身,这一转身,我的脸跟着一张苍白的脸贴在一块。
那种冰凉的触感,如同被一个冰冷的冰棍贴中。
心里面感觉到一股阴冷寒意。
一双尖长的手从下面伸了出来,径直往我的喉咙掐去。
与此同时,身后的四角桌子发出噔噔噔的声音,四个桌角不停的来回踩动,就好似一个人跳舞一样,突然悬浮起来,朝着我的后腰狠狠撞去。
我双手格挡住这双苍白的手,用手背迸发劲道,打在了她的胸口上,紧接着我一个懒驴打滚,从悬浮横撞过来的四角桌下面翻滚了过去。
“砰”的一声,四角桌撞在了地上,摔碎了架子。
“天罡阳烈,九天星移,除邪灭杀,四神皆方,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破!”
手指头咬破,一个脚步冲起,快速在女人额头点了一个血点。
让我诧异的是,这女人竟没有任何反应。
女人肩膀耸动,发出咯咯咯的笑声,双手抱住了我的身子,双脚狠狠夹住了我的后背,整个人以抱着的姿态紧紧缠绕在我的身上。
头顶上发出嗤嗤嗤的铁链滚动的声音。
我抬起头看过去,心头一横,一个大铁球拉动着铁链,正在往我头上砸了去。
这要是被砸中,肯定如同高空抛下来的西瓜,一下子变得瓜碎。
我召唤一下化羽剑,发现没有任何反应,就连呼喊布布他们都没有一丝反应。
来不及多想,危急之下大喊了一声。
“我去玛德的!”
我头朝着后仰,往前面撞了去。
额头狠狠撞在了女人的额头上,力气倒是让女人往身后倒,她抓得我太死了,连同我跟着她一块往身后倒。
“砰”的一声,刚才的铁球狠狠把地板敲了个稀巴烂。
拼命咬破舌头,疼得我眼泪哗哗流。
嘴里不停的动来动去,汇集了一泡口水。
“呵!tui!”
口水混合着舌尖血,一下子喷在了女人的脸上。
“啊!”
一声凄惨的叫声从女人嘴里面发了出来。
舌尖血和口水混合之下,喷洒出来的威力很大,尤其是对这种阴物,一下子把她脸给融化了。
这张脸就好似高温下的蜡液,变得黏糊糊的,眼珠子从融化的眼眶掉落下来。
我见状一脚踢去,把她的眼珠子踢到了一个柜台下。
就在此时,女人松开了我的手,不停的哭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双手在地上仔细摸索,手拍打在地上,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我一个翻滚,躲在了旁边的门后。
“怎么可能召唤不出化羽剑。”
我检查了一下,体内的阳气竟然释放不出来。wWW.ΧìǔΜЬ.CǒΜ
释放不出来,无法开启空间符箓。
我仔细看着地面,用手使劲摩擦了一下。
地面有很多的黑色线路,这些纹路连成一块,明显是个阵法。
莫非就是这个阵法的原因?!
“找到了,找到了!”
那个女人伸出了手,手使劲往柜台下面伸了出去,抓住了滚在柜台下面的眼珠子。
那些融化的脸被她拿了起来,不停的填在脸上。
这张脸被她使劲填充,导致脸变得极其诡异,有些地方凸起,有些地方凹了下去,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
三十多平方的房间,我使劲往后躲。
这女人的眼睛塞歪了,导致成了斗鸡眼,眼珠子里面滚着地,沾了很多灰尘。
她又拿了下来,往嘴巴使劲吹了吹。
把眼珠子吹了干净,继续塞进去眼眶里面。
塞得位置错误,让两只眼睛对在了一块,无法进行聚焦,只能够看见正前方中间的方向,反而左右两边的方位是看不见了,伸出手摸索了几下,阴深深低语道。
“乖乖出来哦,逃跑的孩子都是坏孩子,是要下地狱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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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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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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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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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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