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诸葛俊平的举动吓了一跳,立刻做出警惕性准备。
诸葛俊平猛然用力推开,随着他这么一推开,旁边的齐虹平扑通倒地。
“你先看清楚。”诸葛俊平冷淡道。
我看清楚了之后,发现倒在地下的压根不是齐虹平,而是一只拳头大小的蠕虫。
这虫子散发着诡异的绿色光芒,正在地上使劲爬走,一下子被诸葛俊平狠狠踩了一脚,里面的虫浆瞬间飞溅。
“怎么回事?齐虹平怎么变成了虫子。”
我有些错愕,脑子没反应过来。
诸葛俊平抬起来了手,拉住了我的手腕,把我拉往了他的那边,按住了我的肩膀,我跟着他一块蹲靠在楼梯扶手边上。
“嘘!”诸葛俊平压低声音说道,捂住了我的嘴巴。
我没有吭声,指了指着他的手。
诸葛俊平把手移开,淡淡说道:“根据我的观察,这种蠕虫是能变化成他人模样,再配合这种幻境,对人展开袭击。”
“你看齐虹山等人依旧在往前面走,就好像是一个机器,即使我们停下来了脚步,他们也并没有回头看一眼。”
我伸出头偷瞄一眼,确实如同诸葛俊平说的那样。
他们好像只知道往前面走。
这一切未免太诡异了,按理来说我们一直跟在他们的后面,要是有蠕虫变化成他们的样子,理应看得见才是。
这么变化简直是神不知鬼不觉。
“那他们人呢?”我深呼吸了一口气问道。
“不知道。”诸葛俊平摇头道。
“你要是稍微晚点摩擦那张发黄的纸,我的刀就会把你给捅了。”
我心说你可真是个耿直男人,在心里面说就行了,干嘛要说出来,显得你很冷酷?
好在我并不反感。
“为了证明以后遇见,还能够区别我跟你不是蠕虫变化,我觉得有必要做出一些暗号。”我轻声道。
“你说。”诸葛俊平道。
我摸着下巴:“不如这样,天王盖地虎,小猫抓老鼠。”
诸葛俊平依旧平淡道:“随便。”
我轻嗯了一声,就这么定下来了。
“齐虹山,齐虹清和齐虹灵,你挑一个。”诸葛俊平开口道。
“齐虹清。”我说道。
诸葛俊平一下子站起身来,手抓住扶手,手把自己撑起,借助这个力劲,一脚对着最近的齐虹灵踢来。
踢在了齐虹灵身上,手中的刀快速刺在了齐虹灵的身上。
“你可真不怕刺错。”我心里面嘀咕了一声,他的一刀刺在了齐虹灵身上。
齐虹灵瞬间变成了一条蠕虫,很快被踩爆。
见他朝着齐虹山下手,我快速跟了去,狠狠对准了齐虹清。
感觉齐虹清就是个呆瓜,我来到了齐虹清的面前,她依旧只知道往前面走,任何反应都没有,一刀直接解决,她是条蠕虫无疑了。
就在齐虹山被诸葛俊平一刀刺死了,左右两边的墙开始燃烧。
耳边传来了一声声“哗”的燃烧声音,好像在烧很干脆的树叶。
我担心自己会被烧着,发现这火一点温度也没有。
等着这些墙消失之后,发现我们身处在一个漆黑的房间里面。
一下子一股恶臭瞬间袭来,我赶紧打开了手电筒,手电筒的光照射下,发现周围有不少尸体。
这些尸体都保持着一个动作,就是往前面动的姿势。
有些尸体即使趴在地上,也是一副双手用力向前撑着走。
在我的旁边就有一张大圆桌子。
看着地上的灰尘,我们的脚印很多,这些脚印都是以圆桌为中心,围绕着圆桌。
我心里面诧异,敢情刚才走了七八分钟,我们就是围绕着圆桌走的。
我蹲下来观察这些尸体,发现他们应该是被活活累死。
应该是被蠕虫不停的带路,而他们又无法走出了这种困境。
恐怕只有鬼打墙比较符合这种情景。
“他们都是普通人。”诸葛俊平说道,手从一些尸体的手腕松开。
“如若是修行阳气的,身上会有一些阳气留下来的痕迹,他们并没有。”
我轻嗯了一声,要是修行之人,恐怕也不会死得这么稀里糊涂。
或许有人发现了他们处在困境,可他们却没有办法走出,有些人眼睛透露出来了绝望的眼神,就是证明了。
在我观察下,发现没有什么楼梯,我们所在的只不过是第一层的第一个房间。
“从刚才的情况来看,我们踏入这里的时候,假扮我们的蠕虫就开始行动了。”我轻声道。
搜查了一下周围,发现这个房间没有什么不同,废弃的木桌凳子,还有打碎的碗盘。
一些细节告诉我,这就是现实的世界。
我心里面忍不住提醒,这只不过是秘境。
为什么没有看见齐虹山他们?
我心里面好奇,要是一同走进来的,理应在同一个房间才是。
可房间里面只有腐臭的尸体。
“继续绕着圆桌上走。”靠近窗户的诸葛俊平突然对着我说道。
我开始按照他说的,绕着圆桌走了一圈。ωωω.χΙυΜЬ.Cǒm
正在我走靠近窗户的时候,我发现窗户口不知何时多出来了一个人,他的目光死死盯着我和诸葛俊平看。
他的表情充满呆滞,眼睛的视线锁定着我们。
我没有任何反应,装作一副看不见的模样,依旧绕着圆桌走着。
等我再走三圈的时候,那个人他不见了。
“他也是蠕虫变化的吗?”我回头对着诸葛俊平道。
诸葛俊平摇了摇头:“不知道。”
“我们已经杀死了那些蠕虫,他怎么没有反应。”我又问道。
“不知道。”
我心说好吧。
“她在干什么。”诸葛俊平说道。
我走了过来,见他的目光看向了窗外。
我也往窗外看了去,在窗户外面的平地上。
坐着一个女人,轻声唱道:“世上只有妈妈好,妈妈的怀里有个宝。”
每唱一个字都用剪刀朝着怀里刺了去。
我心头一沉,女人慢慢抬起头来,她的怀里不是人,而是一只很脏的布偶。
她嘴角咧笑,剪刀把怀里的布偶刺得千疮百孔。
而在她脚下有个人,随着女人每刺布偶一下,她脚下的人身上就多出来了一个血窟窿洞。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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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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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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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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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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