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好热……”
“心静自然凉。”
傅九临面无表情地说。
钟唯一这会要是清醒,一定会吐槽凉个头。
她是被下了药欸~要怎么才能心静?
事实上,上面这段对话,已经在车上进行过无数次了。
不得不说,傅九临真的是个铁石心肠的男人。
钟唯一各种哀求,大骂,求饶,都没能将身上的西服外套给扒拉下来。
她只觉着全身像被架在火上烧,像脱衣服凉快一下,面前的男人又不让。
一时间觉着委屈极了,竟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傅九临被她哭的心烦。
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哭,尤其是钟唯一哭。
他用哄孩子的语气,竖起一根手指,对钟唯一说:“只许脱一件。”
钟唯一受药物影响意识不清楚,只听到了个‘脱’字,便疯狂地点起了头:“脱脱脱,要脱……”
“说好了,只许脱一件。”
傅九临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这才松开抓着她西服外套的手。
几乎是在他松手的一瞬间,钟唯一就‘唰’地一下,将西装外套脱下来丢到了一边。
然而,外套脱了之后,她还是热。
而且,越来越热。
她本来就是受药物影响,脱衣服根本没用。
可她不管这些,脱完西装,又哼哼唧唧地脱起了身上的裙子。
“不能脱!”傅九临咬牙切齿地说,额角青筋直跳。
今晚钟唯一参加寿宴穿了件白色裸肩连衣长裙。
这种裸肩长裙是没办法穿内衣的,只能贴乳贴。
要是她现在把裙子脱了,身上可就要一丝不挂了。
这女人不管是喝醉,还是中药,都该死的难缠。
傅九临简直恨不得直接把她从车上给推下去。
“热~~~”
钟唯一又开始眼巴巴地看着他了。
为了防止她在车上乱脱衣服,傅九临抓住她两只手腕,交叉放在自己大腿上,不让她乱动。
然后,他闭上眼睛靠在车后座上准备休息一会儿。
跟这个丧失理智的女人在一起,简直比他连着处理几百个文件都耗神。
刚闭上眼假寐了一会儿,他突然感觉大腿上痒痒的,还一路往深处痒。
他皱着眉头睁开眼,结果看到钟唯一居然用脸在他大腿上左蹭蹭,右蹭蹭,还不断地往深处蹭蹭蹭。
她饱满的双唇甚至已经靠近了他的重要部位,从她鼻息间喷出的温热气息,已经落在了他的……
“轰”的一声,傅九临全身仿佛被点燃了一样。
他强忍了一路的冷静,终于在这一刻破功。
这女人简直就是在玩火!
他伸手扣住钟唯一的后脑勺,让她不能乱动,冷漠地对前面开车的司机吩咐道:“再快点。”
“是的,九爷。”
司机一脸冷静地踩下了油门。
在傅九临身边的工作人员都是经过训练的。
不管面对什么事,都能冷静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虽然现在司机的内心,已经被今晚看到的震撼到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啊啊啊——
他家九爷这一晚,居然被一个女人又摸又蹭又撩,吃尽了豆腐,还活得好好的。
司机觉着自己简直就是在做梦。
钟唯一被傅九临按着头不舒服,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她一动,傅九临就忍不住低低的闷哼了一声。
“乖乖趴着别动,马上就到家了。”
男人的嗓音低沉沙哑,带着克制和压抑。
眼底更是深沉如化不开的墨,深处却燃烧着一团火。
全身都散发着炽热又危险的气息。
要是钟唯一这会是清醒的,一定会离这个男人要多远有多远。
可药性早已让她大脑变成了一团浆糊,哪里还能理智的思考。
她只觉着男人身上凉凉的。
只要在他身上蹭蹭,滚烫的身上就会舒服很多。
男人的警告她全然没当回事。
傅九临显然低估了一个没有理智的女人的力气。
被他扣住后脑勺的钟唯一,突然将脑袋往前一顶,想要摆脱后脑勺上的那只大手。
结果,她的脸本来就里傅九临重点部位很近。
这一用力,傅九临没按住,她竟然整张脸撞在了重点部位上。
傅九临倒抽一口凉气。
这女人是不是想把他也给废了。
钟唯一闯了祸,还不悔改。
她居然用手指点了点自己撞的地方,傻呵呵地说了句:“呵呵~好像膨胀了……”
“还没到吗?”傅九临咬着后槽牙,忍无可忍地问前面的司机。
司机终于淡定不了了,战战兢兢地回道:“快……快了,请九爷您再忍忍……”
忍?
忍什么忍?
今晚怎么所有的人都在给他点火。
一向高冷无情的傅九临,今晚第一次成了座快要爆发的火山。
司机几乎是用玩命一样的速度将车开回了傅宅。
还没等车停稳,傅九临已经打开车门,抱着怀里用手指到处点火的小妖精,大步走进了傅宅。
傅宅的下人们对自家九爷抱着钟唯一回来已经见怪不怪了,只看看了一眼,就该干活的干活去了。
钟唯一这一路不停地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裙子。
等到了她的卧室里,身上的裙子已经扒到了腰上,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
傅九临目光触及到那一片白,眸光越发幽暗。
但他却没有对钟唯一做什么,而是抱着她去了浴室,放了满满一浴缸的凉水,将钟唯一给扔了进去。
被凉水一激,钟唯一总算清醒了几分。
她茫然地眨了眨杏眼,歪着头问傅九临:“九……九爷,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说、呢……”傅九临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
钟唯一脑袋还是晕的。
她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脸惊惶地打量着自己:“我……我是不是被……被……”
傅九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副惊惶失措的小模样,先前胸口憋着的一股郁气突然就消失了。
他低叹一声,在浴缸旁边蹲下,扶着钟唯一的肩膀,与她四目相对:
“没有,他被你一针扎废了,这辈子都不能对女人做什么了。”
“那……那真是太好了……”
听到自己没有被欺负,钟唯一一下子放松了下来。m.xiumb.com
结果这一放松,脑子再次化成了一团浆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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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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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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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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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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