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满那边隔了几秒钟,回:【你是不是第一个?】
易清南:【知情人?】
确实是个大秘密,群发助手发给一群人那种,只要知道的人够多,秘密就大。
这样想好像林一延也没骗她们。
苏满:【你回他没?】
易清南:【还没有。】
苏满:【要不我们?】
易清南毫不犹豫:【可以,完全同意。】
苏满:【说定了,先下了,下次再聊。】
易清南:【有需要记得说,别一个人受着。】
苏满回:【让你的愿愿把黎艺浅约出来可以吗?】
易清南手顿了顿:【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不是她不愿意帮忙,这事她和时愿实在不好插手,两边都是重要的亲人朋友,稍微出点儿差错伤感情。
所以无论结果如何,留给她们自己选择。
而且在易清南看来,苏满虽然喜欢黎艺浅,应该没陷太深。
毕竟两个只在医院见过一面,没有深入交流,苏满就算受伤也伤不到哪去。
如果她知道苏满和黎艺浅早就深入交流,还不止一次,应该就不会这样想。
也不会如此放心苏满。
正理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
林一延忍不住了,问了句:【我要求婚了!是求婚诶!都不激动吗?】
易清南看着笑笑,不回。
如果没猜错,可能这条也是群发消息。
林一延:【姐妹!躁动起来!!】
这条应该也是群发消息。
林一延:【清南,人呢?!】
这条也。
哦——
这条不是。
名字都打上了,不过为时已晚。
她依旧没回,就让他着急。
苏满和她一样,没回消息。
正看林一延连环消息轰炸看得起劲,时愿打电话过来。
几小时不见,甚是想念。
易清南接通甜甜的给时愿说这句话。
如愿以偿,耳边传来时愿轻轻慵懒的笑声。
易清南油腻地夸:“阿愿,你的声音怎么能那么好听,我快不行了。”
“对。”时愿说,“我知道你不行。”
易清南:“……”又来这个,却无法反驳。
隔着几十公里,时愿看不见她。
她不知道又想起什么东西,满脸通红,问了个不好意思的问题:“你为什么那么会?”
时愿笑:“会什么?”
反正看不见,易清南没羞没臊,胆子大得很:“会做。”
时愿再笑,装不懂:“会做饭吗?”
易清南知道她装,陪她装:“何止会呀,你会做的东西可多。”
下意识的行为,时愿指腹轻轻敲着桌沿:“比如?你举个例?”
易清南:“这题不会。”
时愿:“举一反三你不会?我记得我曾经教过你。”
易清南接着装傻:“十七岁的年纪学东西快,我马上满二十五了,学习能力不好。”
时愿从落地窗望出去,长长“哦”了一声:“怪不得你不行。”
被说不行的人不说话,时愿问:“生气了?”
易清南说:“生气了。”
时愿:“好了,别气了。”
“反正我不行,气死我得了。”易清南闹。
时愿哄道:“没有不行,我很满意。”
“那……”易清南说,“能满足吗?”
逗着逗着反而把自己卷进去了,时愿也不知该说点什么:“……”
满意是一回事,满足又是另一回事。
差一个字,意思完全不同。
语言真是奇妙的东西。
时愿换话题,说打电话的主要目的:“刚才林一延问我你做什么去了,发消息不回。”
易清南:“你别理他,我们闹着玩儿的。”
时愿指尖一顿,安静下来。
易清南:“阿愿?”
时愿回神:“没什么。”问,“你们经常闹着玩儿?”
易清南:“对呀,他就是我姐妹,我就是他哥们,曾经我们还在微信里官宣结婚。”xiumb.com
时愿问:“为什么?”
易清南没在意:“他当时和秦老板吵架,为了气秦老板硬拉着我这么做。”
结果秦老板有没有被气着她不知道,不过林一延被收拾得很惨,整整几天没去学校。
每想起这件事,易清南就想笑。
这不,哈哈大笑起来,时愿只是安静到听着。
易清南坐直笑弯的腰:“不好笑吗?”
时愿:“不好笑。”
可能是自己笑点低,易清南没多想:“不聊他了。”
她还是不死心,回到刚才的问题,很正经地问时愿:“你老实告诉我,为什么那么会?”接着震惊,“你不会真的偷看我……!!”
时愿似在叹气:“清南,有些时候,有些东西是上天给的,需要天赋。”
她不用看那些玩意,只是无聊的时候谁便翻了翻书。
自取其辱,易清南自讨苦吃,果断换话题:“王姐你还记得吗?”她突然问。
时愿怎么可能忘记:“陪你喝酒,教你经验的前辈姐姐。”
易清南:“上次不是和你说她四十岁生日快到了吗,就是明天,有空和我一起去吗?”
时愿看了下行程安排:“白天没空,晚上行吗?”
易清南:“就是晚上聚,王姐白天也上班。”
挂了电话,时愿依旧望着窗外。
零碎的白云堆叠,晚霞渲染渡上层层橘色,风轻轻动,云缓缓动,流连往返的美好。
易清南的生日也快到了,送点什么礼物?
时愿收回眼,再次投入到工作中。
礼物早就想好,想送许久了。
见时间差不多,易清南才慢慢悠悠回复林一延:【求婚,恭喜恭喜。】
林一延:【没了?没有要说的?】
易清南:【还要什么,新婚礼物?】
林一延:【不好奇我怎么求,在哪里求,什么时候求?】
易清南:【不好奇,你开心就好。】
林一延:【我现在就不开心!】
易清南:【秦老板开心就好。】
……
易清南消了气,认真问道:【开玩笑的,预备已婚男人不会玩不起吧?】
林一延脸红,死不承认:【谁要和你玩。】
又是姐妹,又做兄弟的两人互怼一番,才谈到正事上。
易清南没想到林一延居然真的用了自己的提议来求婚。
他抓紧秦老板不在家的每一秒,画了他们从年少相识到现在相爱的每一个有意义的瞬间。
灵气的双手在画纸上飞舞点缀,真切地描绘过去,送给现在和未来的他们。
求婚现场也选得秒,就是林一延的个人画展上。
林一延顺带问易清南打算什么时候给时愿求婚。
易清南没想好。
暗地里她想过许多此这个问题,每次都是没有结果。
什么是最好,她不知道。
可能这辈子她都想不出来。
可是,总得等一个好的时候。
不用刻意的浪漫,浪漫用心,浪漫自然刻骨铭心。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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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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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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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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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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