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为了照顾朱一笑的情绪,一颦还是配合着演出一幕大吃一惊的表情。
“哦!是吗!我弟弟就是好样的!
级别这么高了,简直太棒了!今后,我也可以告诉人家,我弟弟是。。。”一颦卡壳地看了朱一笑一眼。
“副师级!副师级你懂吗?
本来是正旅级的,后来是我们老大又帮我争取了半级。我们郑老大虽然平时不吭声,但在军部大佬们面前可能说了。
他为我们好几个兄弟都争取到了更高的晋升呢。
反正跟着郑老大干,肯定不吃亏!
你弟弟我现在是大校军官,我们军的机械都由我负责,所有机械维护士官都是我的手下!
怎么样?
做我朱一笑的姐姐牛不牛?”此时的瘦竹竿子,已经不用往屁股后面插毛了,直接开屏了。
朱一颦的眼里又开始泪花闪动。
就算是她还是没搞明白朱一笑到底是个什么级别,但是,这并不妨碍她为自己的弟弟而感到骄傲和自豪。
“好,好!真是太好了!
一会儿有空,得给爸妈上柱香。
我得告诉他们,他们的儿子,我的弟弟,现在可有出息了。在部队里当了大官呢!”说着,朱一颦同志就又开始流淌起她总是过剩的生理盐水。
“唉!你看你,怎么又哭起来了!
姐,今后你就跟着我享福吧!
你弟弟我,现在在我们军里,那也是走路带风的!
至于男人什么的,你不想找就不找吧!反正,你以后都跟着我,我是不会放着你不管的。”说着,朱一笑伸出他那对精瘦却蕴含着极大力量的臂膀,把又哭的惨兮兮的朱一颦抱在怀里。
自从父母死后,他们姐弟俩就开始了相依为命的生活。
后来朱一颦不幸的婚姻永远都是朱一笑心中的痛。
如果,他当时就有现在的力量,有现在的地位,是不是他姐姐就不用再受那么多苦了。
竹竿子青年,搂着在自己怀里静静抽泣的女人,心里暗暗发誓:今后,他再也不会让这个仅次于他妈妈的女人流泪了。
即便是流,也要是幸福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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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一颦这头梨花带雨,刘文那边却是带刺的玫瑰。
直接冲到李博文办公室的刘文,离老远就看到一个年轻小姑娘虽然手上拿着文稿,一副请教的样子,但是,那股子魅惑的味道,连站在门外的她都能感觉到。
李科长的办公室,房门依旧大敞四开着。
小姑娘就算是有那么点非分之想,也就只能站得稍微近一点,时不时地用眼角扫过李科长那治愈系的俊脸。
李博文同志虽然清风化雨似地在给新来的小同志讲解工作。但是,一双淡漠的眼睛却如同定海神针一样,没有任何波动。
长相清秀的小姑娘有些气馁。
军校毕业的她,家里拖了关系,给她安排进了军部的秘书处。
第一天报道的时候,她就被李科长的温润如玉的气质所吸引。后来,在工作中,李博文的博学广识又一次征服了小姑娘的心。
才参加工作不到一个月的小姑娘就这么狂热地开始爱恋起她的这位春风化雨的李科长来。xǐυmь.℃òm
可惜小姑娘犯了好多新人都会犯的错误:没有把办公室里所有人的底都摸清楚,就一头扎进自己给自己编制的恋爱美梦里。
小姑娘经常会主动找李科长套近乎,而李博文却依旧是对任何人都是无差别的温柔。
突然离李博文很近的小姑娘发现李科长一直沉稳睿智的双眼闪过一丝悸动。
难道是刚才,她无意中说了什么打动这个温柔男人的话。一股喜悦直冲小姑娘的心头。
小姑娘把头更加凑近李博文,并且脑中不停地在回忆,刚才她到底说了什么触动了这个一直温柔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男人。
又瞄了一样李科长的小姑娘发现李博文眼里的光彩更盛了。
如果说平时李科长的双眼如同一对儿黑色的宝石,那么此刻,这对黑色宝石就如同被放在聚光灯下展出。
高亮的灯光被黑色的宝石,或折射,或反射。就好似黑宝石自己发出璀璨的光芒一样。
新人小姑娘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李科长。她甚至觉得从李科长的眼里,她看到了什么是爱情。
“孙英群生孩子休产假去了,我这篱笆门也扎不牢靠了是吗?”一个略带笑意,又有些尖酸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新人小姑娘抬头一看,办公室的门口站着一个像假小子一样的年轻女兵。
刘文来的匆忙,并没有怎么打扮,连军装也只是找了一套干净地换上了而已。所以,肩膀上既没有她原来的军衔,也没有刚升的军衔。
在新人小姑娘的眼里,这就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女性大头兵而已。
李博文看到门口的刘文时,眼里的光芒前所未有的明亮。
一直柔和却没有温度的笑容也发生了变化。这种变化发自内心,近在咫尺的小姑娘终于发现李科长整个人都仿佛是在融化。
异样的热情从他的身体里四散开来,连新人小姑娘都不得不站直身子,充满敌意地瞪着门口的年轻女兵。
站着九道弯的刘文懒散地靠在门框上,被剃成短发的脑袋歪靠在肩膀上。
这个小男生一样的家伙只扫了一眼对她充满敌意的新人小姑娘,然后摇头晃脑地对坐在办公桌后的李博文说道,“啧啧啧!
这小群一不在就开始群魔乱舞了!
李博文,你说我该拿你怎么把?要不,你干脆退伍,跟着我随军得了?”
刘文刘精分就差没有配上一声口哨,来彰显她的大姐头气质了。
李博文一脸无奈的微笑,还没等他回话。站在他身边的新人小姑娘就好像是一个捍卫自家地里胡萝卜的小白兔一样。
“你这个女兵怎么回事?
跑到秘书处的科长办公室胡言乱语什么?小心我叫楼下的卫兵抓你呀!”小白兔虚张声势地冲着门口叫道。
可惜,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正面对的是一只母狮,还是一只刚刚撕咬过猎物的母狮。
这只名叫刘文的母狮虽然经过了简单的洗漱,把利齿和尖爪上的血迹和碎肉洗干净。可是身上因为捕猎而染上的血腥味并没有完全消散。
听到新人小白兔的叫嚣,刘文的目光一厉。
吃过生肉活食的母狮和只吃猫粮的圈养波斯猫是完全不一样的。
当刘文气场全开的一瞬间,新人小姑娘就好似被一只食肉动物盯上了一样。动物的本能告诉她,这个女人很危险。
刘文也不站直,就这么摇摇摆摆地往李博文的办公桌边走过去。可是,她给李博文身边的新人小姑娘的压力却越来越大。
小姑娘被刘文的气势碾压得不得不向后退了小半步。
“抓我?
我还要让卫兵抓你呢!我不但要让卫兵抓你,还要送你上军事法庭。
破坏军婚,而且是在一方上前线的期间。。。不知道这种行为军事法庭上会判你几年呢?”刘文走过来,轻轻松松地站到了李博文的身边。
而刚才还色厉内荏的新人小姑娘早就被这个强势的女人给挤到一般去了。
可能是出生牛犊不怕虎吧?也可能是小姑娘自己脑袋里编织的爱情太过美好,看到这个假小子一样的女兵,占据了自己刚才所站的位置之后,小姑娘被彻底激怒了。
“你胡说!
你又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叫嚷。
你不也不是李科长的老婆吗?我告诉你,我们李科长的老婆可是部队里的高级领导干部。
你就算是要惦记我们李科长,也是白搭,你以为你个大头兵了不起吗?
还没转干呢吧?你还不如我呢!
哼,最起码我还是干部编制呢!”新人小姑娘又色厉内荏地对着刘文低吼道。
此时刘文已经把小姑娘逼到了李博文办公室的一角。
刘文深深叹了一口气,用手重重地在李博文的肩头拍了两下。
李博文知道自己的爱妻身体里的作恶因子又在跳腾活跃了,一面摇了摇头,但是却没有出声,或是出手拦下刘文接下来的恶举。
反正,瘪了一年了。只要这个小女人玩的开心,不搞出人命,别人的情绪并不在李科长的考虑范围之内。
只见刘文又步步紧逼已经退无可退的新人小丫头,被她逼到墙角。刘文仔细地盯着她的小脸,瞧了半天,就好似是在认真地打量一只花瓶。
之后,刘文转头对还坐在椅子上的李博文说道,“我说,李博文,你这品味越来越差了呀!
早前的那个王心蕊最起码还算是个江南美女。不过可惜了,被人砍死的时候,听说脸都被砍烂了。连她亲妈都认不出来她了。
后来,小群写信告诉我,那个叫什么来着---哦,对了!
叫蒋艳丽是吧!她被踢出部队之后怎么样了?小群只写信告诉我,那女人虽然不要脸,但是长的确实不错,挺对得起她的名字的,确实艳丽。
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被老公赶出家门,又被踢出部队,后来就没后续了。
她没又来纠缠你吧?”刘文轻飘飘的几句话,把新人小姑娘的小心肝说的扑通扑通直跳。
小姑娘手心里也因为害怕而出了不少冷汗,现在粘腻腻的。主要是这个刘文气势太冲,好像只要她一动,这个女兵就会猛扑上来,咬断她的喉咙。
没想到刘文还继续说了下去,“可是眼前这个,跟前两个一比,简直就是一个残次品呀!
你从那个废品收购站掏裆出这么一个玩意儿。
要姿色,没姿色,要身材,没身材!
哦,对了,还看不起人。小姑娘你是哪家的,有机会我得跟你家长好好谈谈。”
说着刘文在兜里掏了掏,摸出两枚肩章,当着小姑娘的面别在了自己夏季军服的肩膀上。
这下,新人小姑娘彻底傻了。她不是朱一颦,不懂得部队肩章的寓意。
刘文戴上的是将官的肩章。
她眼前这个女流氓一样的大头兵居然是个将军。一个女将军!
新人小姑娘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晕倒。可惜,她也是军校正规毕业生,身体素质不错。想要平白晕倒也是一件极其不容易的事。
刘文看了一眼,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最后固定在没有血色的惨白的新人小姑娘之后,微微挑眉,十分女流氓地问道,“你说,你在我出征期间,勾引我老公。
我这个少将能不能送你上军事法庭呀?”
刘文给了新人小姑娘一个不怀好意的笑。这成了压垮小姑娘心神的最后一根稻草。
只见新人小姑娘翻了个白眼后,好似没有骨头似的软倒在墙角。
刘魔头可没有同情情敌的习惯,尤其是这种想要撬她墙角的,吓晕了也活该。
轻轻拍了拍手,仿佛是解决了一个科研难题一般,“解决了!就这么个胆小鬼,还敢打我刘文老公的主意,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然后刘魔头也没理会还软在墙角的小姑娘,而是坐到了李科长的办公桌上,整个上身探向李博文,笑嘻嘻地说道,“哎哟!一不小心,把你的小情儿给吓晕了!
李科长,有没有生气呀?”
看着自己的爱妻又开始元气满满地作妖了,李博文的心里被一种叫做甜蜜的情绪所充斥。
不知道现在跟女魔头她哥,刘云刘处长请假晚不晚。如果自己无故旷工的话,自己的大舅哥会不会因为刘文对他网开一面。
而且,他不是只请一天,李博文想要请一周的假期,把这个离开一年的爱妻,好好疼爱一番。
至于李佳小妹妹也可以在姥姥家多住几天,反正最近几天爸爸妈妈也会忙的顾不过来照顾她。
李博文少有的把自己温和的笑容换成一个狐狸式的微笑。
他抬起手,揪住女流氓自己伸过来的下巴,在刘文还没有反映过来的时候,狠狠地亲了一口。
然后,站起身来的李科长,把自家爱妻拉到沙发上坐,并跟外面的同事交代,新来的小姑娘好像低血糖晕倒了。
让女同志过来处理一下。
等到办公室都清场了了之后,大敞四开了近一年的科长办公室大门终于关上了。而且还被李科长从里面锁上了。
“刘将军!敢问你这一年有没有想你老公我呀?”李博文居高临下地站在沙发前,弯腰面对自家爱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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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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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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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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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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