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东咄咄逼人:“你让我找,我找了你又不信。”
宋凌雪问林晓东道:“真的吗?”
林晓东歪头:“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郭鸿文带头向前走去,回身指着林晓东道:“要敢耍我,你就完了!”
三人相继走去,走出二里地,就见麦田之中站着一位白衣老道,手上拿着一根红色的翎毛,怒道:“你们好大的胆子,敢擅闯我洞府!”
林晓东凶笑着看向了郭鸿文:“看见了吗?”
郭鸿文张着鼻孔瞪了林晓东良久,转身问那老道:“这周围麦田,全部枯死,是不是你所为?”
老道点头承认:“不错,我修纯阳之功,自当寸草不生!”
宋凌雪指着老道怒道:“麦子都枯死了,老百姓吃什么?”
老道不以为然:“麦田遍地都是,此地枯死了,就去别处,总不可能饿死!”
宋凌雪切齿道:“你害百姓背井离乡,还如此理直气壮?”
林晓东侧目看向宋凌雪,赞赏一笑,心道:“这位宋师妹,身材娇小,却正义凛然,是非分明,气势不小,果然是名门大派气象。”
老道冷脸一笑:“此处是我洞府,你们管的未免太宽了!”
郭鸿文抄起游龙笔,直接动手:“跟你这妖道有什么好说?
今日就除去你,还地方百姓太平!”
老道也大怒,拿出了极火钵道:“你是何方道人,要来送死?”
郭鸿文挺胸叫道:“你听好了!我是朔淮崖丹心观大弟子郭鸿文,今日就来取你性命,你这妖道,又姓甚名谁?”
老道昂头咧嘴:“我乃会泉坡上青观扶摇子,就来看看你有多少本领!”
郭鸿文听了哈哈大笑:“就你那麦田之中的鸟窝,叫什么会泉坡上青观,真令人笑掉大牙!你一个畜生,最喜欢学人做事!”ωωω.χΙυΜЬ.Cǒm
骂人不揭短,扶摇子涨红了脸,把极火钵直接向郭鸿文打去,红光炽烈,法力不低。
郭鸿文忙把游龙笔一划,空气之中凭空现出一道墨迹,形似黑龙,迎向极火钵。
轰隆一声,极火钵把那黑龙虚影砸得消散,游龙笔根本不是对手。
扶摇子见状,仰头嘲讽道:“就这点本领,也学人多管闲事?”
郭鸿文龇牙喘粗气,拿起游龙笔连划三道,三条黑龙向极火钵飞去。
扶摇子手指一挥,极火钵调转过来,把那三条龙都给收了进去,悄无声息。
扶摇子笑道:“你现在快滚还来得及!”
郭鸿文红了眼,瞪眼骂道:“你死了!”
游龙笔直接往极火钵上扫去。
扶摇子双臂环抱胸前,极火钵放出了一道火光,把游龙笔的笔毛烧没,只剩下了光杆。
宋凌雪见状担忧叫道:“师兄!”
林晓东在一旁看热闹笑而不语,心想:“动物修道,虽然速度不及人身,但是胜在心思单纯,能够锲而不舍,单轮法力,你跟他比起来,还差得远呢!”
郭鸿文下牙包上牙,把笔杆子扔在了地上,又拿出了金凤铃,轻轻一摇,发出了一声凤鸣。
凤乃百鸟之王,扶摇子听了神色一变,郭鸿文得意笑道:“为了对付你,我专门带来了师门的宝物!”
说罢,把那金凤铃往扶摇子身上打来。
扶摇子忙使极火钵去挡,哗啦一声,根本挡不住,反把钵中的火打落下来,麦田之中立刻起了大火。
宋凌雪一下慌了:“糟了,这里到处都是麦子,这要是起了火,恐怕控制不住!”
忙拿出担山印,往地上一拍。
咚的一声,大地好似鼓面被敲,声音传得极远极远,那点燃的麦子立刻被拍灭。
林晓东在一旁吓了一跳,对宋凌雪更为赞赏,心想:“你如此瘦小,却行土术,气势宏大,非同一般。”
郭鸿文见自己占了上风,抓紧机会,金凤铃再向扶摇子飞去。
扶摇子收起了极火钵,拿起了手中的翎毛,名中天翎,往金凤铃上扫去。
中天翎上冒着红光,极为炽烈,是扶摇子每日正午对着太阳练功炼成,麦田干枯,就是因为此物。
金凤铃虽取百鸟之后之意,也仍然不敌热力,被烧成了铁水,落在了地上。
郭鸿文愣在了原地,颤抖失声:“我输给了一只鸟?”
扶摇子得意道:“你这人身修道,也不怎么样!真是暴殄天物!”
宋凌雪见状走了上来,神色凝重,道:“你这宝物害得周围几十里地麦田枯黄,老百姓被迫搬家,我今日必毁之!”
中天翎是扶摇子本命之宝,听宋凌雪出此言,大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极火钵先打来,宋凌雪放出地动铲,一束沉重的土黄之光飞出,咔嚓一声,就把极火钵铲成碎片,落了满地火焰,麦田再次燃起。
宋凌雪见状,又拿出了担山印灭火,扶摇子却趁机偷袭,中天翎往她身上扫来。
林晓东出手不及,宋凌雪被中天翎扫到,跌倒在地,担山印也掉落下来,麦田火势越来越大。
宋凌雪受伤不轻,法力有损,趴在地上,却不顾自己安危,焦急地对林晓东和郭鸿文道:“快灭火!”
郭鸿文一看麦田一望无际,火势就要无法控制,他两件宝物又都被打坏了,慌了神:“师妹,快跑吧,再不跑我们都要被烧死了!”
宋凌雪听了十分失望,连连摇头,郭鸿文竟然不顾麦田和附近村民安危,要自己先跑,不禁怒道:“你跑了,村民怎么办!”
林晓东见形势危急,对宋凌雪道:“宋师妹专心对付扶摇子,我来灭火。”
郭鸿文听林晓东说他灭火,不光不帮忙,还说风凉话:“就你?
你有何本领?”
火势越来越大,宋凌雪吃力地爬起来,看了看四周,也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林晓东不慌不忙,原地站定身子一抖。
什么都没发生,郭鸿文哈哈大笑:“就这?
我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还在这装,还不赶紧跑,等着被烧死?”
宋凌雪和扶摇子却同时变了脸色。
宋凌雪行土法,对大地变化极为敏感,感知到了地下水的动向,正在往地面沁出。
扶摇子修火法,最忌恨水,也马上就发觉地面湿润清凉起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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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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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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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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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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