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东腾蛟剑出鞘,抵住袁聪。
盘旋辗转,有十八九合,分出高下。
袁聪远远不敌,将炼心鼎祭起,烧得炽红,向林晓东发来红光。
林晓东撑开烟罗伞,祥光缭绕,毫发无伤。
袁聪一挥手,炼心鼎往林晓东面上落去。
林晓东把身一抖,素缕剑出鞘,一道剑光,把炼心鼎刺穿,宝光全无,落下地来。
袁聪大怒:“敢破吾法术?”挥剑复战。
林晓东提剑来迎,未五合,将摧山石打去。
袁聪一个不防,被打中前心,死了。
田培把剑一抡,向林晓东杀来。
林晓东转战田培,辗转腾挪,战至二十一二合。
林晓东把田培手中剑斩断了。
田培一招手,背上天机剑出鞘,铮一声响,发来剑光。
林晓东把轻云旗指去,剑光便不见了。
田培一弹指,天机剑往林晓东前心刺去。
林晓东抖开乘莲图,天机剑落到图里去了。
田培毫无还手之力,回身欲走。
可惜为时已晚,摧山石发来,正中田培后心,命丧当场,显出原形,正是那怪。
林晓东手一伸,将田培、袁聪、杨庚、萧川、杨仁灵魂收去,还地方一个安宁。
两日后,夜里,泉陵山上,红光笼罩,五位道者降在山前。
此五人,乃是淮宁山寂阳洞黄德、吕霆、王瑜常、戴章、辛升。
林晓东、袁清秋从门里出来。
袁清秋怒目:“什么人?”
黄德答言:“淮宁山寂阳洞五友是也!袁清秋,东青河常通洞上下,可是死在你手?”
袁清秋闻言,眼中杀意毕现:“李良在东青河害人,我因此杀他!你等可是寻仇来的?”Χiυmъ.cοΜ
吕霆高声答言:“正是!”
袁清秋把剑一抡:“那便速速上来!”
辛升叫道:“吾来了!”挺身出阵,挥剑便砍。
袁清秋举剑来迎,战辛升八九合。
袁清秋一剑刺穿辛升胸膛。
辛升低头看一眼,惊愕不已,一抬手,将冷光石打来。
袁清秋抬手一指,冰火杵打去,打中冷光石,打落地上。
辛升倒地死了。
戴章大喝:“贤弟!”径直向袁清秋杀来。
袁清秋拎剑相迎,斗到十一二合。
戴章岂是敌手,把卷云索打来。
袁清秋抖开沧海图,卷云索落入图中。
戴章被扯一个趔趄,回身逃命。
袁清秋将冰火杵打来,打中戴章脑后,脑浆迸出,亡命当场。
王瑜常吼一声,杀上前来。
袁清秋手中剑来迎,有十四五合。
王瑜常招架不住,被袁清秋刺伤肋下,闷哼一声,取下背上七绝伞撑起。
七绝伞放红光向袁清秋扫去。
袁清秋轻拂袖,顶上现出惊云鼎,放金光笼罩周身,岂是七绝伞所能伤。
见奈何不得袁清秋,王瑜常往后退去。
袁清秋将千里剑斩来,一道剑光,削去王瑜常首级。
吕霆怒喝:“袁清秋!”掣剑上前。
林晓东抽出腾蛟剑,抵住吕霆。
吕霆弃了袁清秋,转战林晓东,杀至十六七合。
林晓东一剑斩下吕霆首级。
吕霆项上冒黑烟,又生个头来,猖狂大笑,背上取来碎星枪,往林晓东胸膛刺去。
林晓东把素缕剑一挑,便将碎星枪挑断。
吕霆失色,掩一剑败走。
林晓东撑开烟罗伞,伞柄一拧,七色毫光有如孔雀开屏,扫将过去,吕霆七孔流血,死了。
黄德大怒,抡剑杀来。
林晓东挺剑相迎,同黄德斗到二十回合。
黄德力竭,将青阳戟刺来。
林晓东抖开乘莲图,青阳戟被收去。
黄德见不好了,化虹逃命。
林晓东脑后飞出乘莲图,展开空中,黄德岂能逃脱,早落入其中,化作飞灰。
林晓东衣袖飘动,将黄德、吕霆、王瑜常、戴章、辛升灵魂收去。
香山会不再有淮宁山寂阳洞一路妖邪。
济山县勤宁村有一人,名孟祺青,年三十有余,未有妻室。
这日夜里,孟祺青正欲入睡,忽见一个青裙白头巾的女人进了门来。
那女人与孟祺青同寝,天将明时便走,留下一盒香。
第二日早,孟祺青起床一看,那香盒是一蜗牛壳,壳里放着一些葛根。
夜里,孟祺青早早入睡,等着女人来。
子时,那女人果然来了。
孟祺青喜不自胜,却听院里传来人声:“怕是要坏你们好事。”
那女人一惊,面现惧色。
孟祺青出门来,就见院里站着一对男女,皆腰间佩剑,背上背着许多物件,来者不善。
孟祺青怒问:“什么人?”
袁清秋冲那女人一努嘴:“你应该先问问她是谁。”
孟祺青道:“此是我夫人。”
林晓东闪身上前,手搭上孟祺青肩膀:“给你看看你夫人真面目。”
孟祺青看去,哪有什么女人,只地上一根拇指粗蚯蚓,身青颈白。
孟祺青吓得惊声尖叫,跳了起来。
袁清秋怒喝:“孽畜,还不速速离去?”
那女人怒视林晓东和袁清秋,化一线红光飞走了。
孟祺青瑟瑟发抖:“我还和她……”
袁清秋撇嘴一笑,和林晓东不见了。
第三日夜里,泉陵山上,红光降下,现出五位丽女,着各色彩裙。
此五女,是为遂丹山贤宁洞孙惠心、叶韶容、方诗蕊、夏玉兰、袁妙晴。
孙惠心便是孟祺青那夫人,杏眼含怒,拂袖喝道:“林晓东?”
林晓东、袁清秋闻声而出。
叶韶容喝道:“林晓东,你敢坏我姐姐好事?”
袁清秋道:“你既知是吾公子,难道不知来犯我泉陵山,是何下场?”
袁妙晴一哼:“我们姐妹,要来讨教几招!”向袁清秋杀去。
袁清秋举剑来迎,双剑并起,战袁妙晴八九合。
袁清秋把袁妙晴剑挑到远处去了。
袁妙晴惊呼一声,往后撤去,把青云盒打开。
青云盒里向袁清秋喷来一道青烟。
袁清秋一眼便知此是瘴气,背上取来冰火杵一吹,火光晃过,瘴气便不见了。
袁妙晴花容失色,调头便跑。
夏玉兰杀上前来:“贤宁洞夏玉兰是也!”
袁清秋便战夏玉兰,双剑并举,斗到十二三合。
夏玉兰怎是敌手,祭纯阳钵于顶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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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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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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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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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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