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通道:“此物稀有难得,入药或炼丹,都有大功用。”
葛林方斜了一眼何通:“胡尚是我同道,我怎好对他下手。”
何通摆手:“今日前来,非是为了胡尚。”
葛林方问道:“那是为谁?”
何通怒目:“林晓东。”
葛林方仰面:“可是泉陵山上那邪道?”
何通点头:“就是此人。”
葛林方哼笑:“何掌门,此人杀我香山会同道无数,我可不敢轻易招惹。”
何通道:“杀了此人,乃是大功劳一件,以后前辈在林盟首面前,也可挺直腰杆做人。”
葛林方略一沉吟,道:“我纵答应你,也难有胜算。”
何通道:“我容罗派也当前去。”
葛林方不解:“杀林晓东同胡尚有何干系?”
何通道:“那日我打去源净洞,几乎得手,却不敌林晓东和袁清秋,要取胡尚,得先除去此二人。”
葛林方略一思索,道:“我观那泉陵山,也是一处好地方。”
何通道:“杀了此二邪道,泉陵山自是前辈你的。”
葛林方问道:“此话当真?”
何通点头:“北台山,归我容罗派。”
葛林方轻笑:“就依何掌门。”
何通便告辞。
当日夜里,容罗派何通、侯广、万全、陈生吉,贤源洞葛林方、耿成洲、陆庭、马行培、曾其逾,一起杀去横云山庄。
林晓东、袁清秋早严阵以待。
袁清秋轻笑:“何掌门,葛前辈,晚辈等候多时了。”
何通切齿:“袁清秋,今日你插翅难飞!”
袁清秋望向葛林方:“图谋我泉陵山的,香山会也不知有多少,你看有谁活着出去?”
葛林方眯眼含笑:“袁小姐,做人该知收敛,莫要太过猖狂。”
袁清秋蔑道:“你两家来犯我泉陵山,是我太过猖狂?”
余迅向袁清秋杀来:“是你多管闲事在先!”
袁清秋敌住余迅:“我不管闲事,由着你等到北台山行凶?你想得倒美!”
两人战未十合,袁清秋一剑贯穿余迅胸膛。
余迅“呃”的一声,低头看一眼,瞪大双目,将白龙钟往袁清秋面上砸去。
袁清秋举冰火杵便打,响一声,把白龙钟打落地了。
余迅倒地身亡。
陈生吉失色:“师弟!”挥剑来取。
袁清秋便战陈生吉,斗到十二三合。
袁清秋一剑刺在陈生吉咽喉。
陈生吉一抬手,把雁落镖打去。
袁清秋一跺脚,脑后惊云鼎一声响,雁落镖便落下地来。
陈生吉倒下死了。
万全大喝:“袁清秋!”杀上前来。
袁清秋手中剑招架,有十五六合。
万全招架不住,将混元旗招展,金光笼罩。
袁清秋将千里剑刺去,剑尖一道剑光,把混元旗刺破了,宝光随之消散。
万全“啊”的一惊,调头便走。
袁清秋一跺脚,惊云鼎响一声,把万全震死。
侯广大叫,飞身出阵。
袁清秋复战侯广,杀至十七八合。
侯广怎敌,将翠虹索抡起。
袁清秋把千里剑一斩,剑光一扇,翠虹索便被斩断。
侯广大惊,掩身退去。
袁清秋将冰火杵祭起,正中侯广面门,一命呜呼。
何通吼一声,来取袁清秋。
袁清秋举剑来迎,战有二十回合。
何通伤不得袁清秋,将烈阳鼎祭起,倾泻烈火。
袁清秋把冰火杵一举,火光都被收去了。
何通一挥手,烈阳鼎往袁清秋顶上砸来。
袁清秋一弹指,千里剑铮一声响,一道剑光,把烈阳鼎刺个对穿,落在脚边。
何通将身一抖,挥剑复向袁清秋杀去。
袁清秋拂袖,冰火杵打来,打中何通顶上,死于非命。
葛林方浑身一震,瞪目喝道:“袁清秋!你竟要赶尽杀绝?”
袁清秋反问:“那你们两家来我横云山庄,又是来作什么?做客的么?”
葛林方把剑一抡,向袁清秋杀去。wWW.ΧìǔΜЬ.CǒΜ
林晓东腾蛟剑出鞘,敌住葛林方:“某林晓东。”
葛林方闻言忌惮,战林晓东二十合,先下手为强,将虚空印祭起。
虚空印向林晓东放去一束金光。
林晓东手一伸,袖里摧山石飞去,响一声,金光便不见。
葛林方将虚空印丢起,往林晓东面上落来。
林晓东撑开烟罗伞,七色光华缭绕,把虚空印收去了。
葛林方一看如此法力,化虹便走。
可惜岂能逃脱。
林晓东一抬手,袖底飞出乘莲图,抖开来,横在空中,葛林方虹光消散,坠入图中,灰飞烟灭。
耿成洲失色:“老师!”直取林晓东。
林晓东转战耿成洲,斗到十八九合。
林晓东斩断耿成洲手腕。
耿成洲痛叫不止,一甩手,把青焰镖打去,化作一团青色火焰。
林晓东将轻云旗一指,火光熄灭,青焰镖落下地来。
耿成洲倒吸凉气,回身逃命。
林晓东将摧山石发来,正中耿成洲后心,打死了。
陆庭吼一声,掣剑杀来。
林晓东拎剑来迎,有十六七合,斩去陆庭一臂。
陆庭将千钧葫芦往林晓东面上砸去。
林晓东立住不动,千钧葫芦从他面上穿过去了。
陆庭目瞪口呆,负伤败走。
林晓东将烟罗伞一幌,七色毫光扫来,陆庭死于地上。
马行培、曾其逾各亮兵器,齐向林晓东杀去。
袁清秋跃身而出,战住了马行培。
两人杀至十三四合,袁清秋刺中马行培肋下。
马行培闷哼一声,一弹指,将九天针往袁清秋前心打去。
袁清秋千里剑斩来,把九天针斩断了。
马行培往后撤去。
袁清秋将冰火杵打来,打中马行培前心,死了。
林晓东来战曾其逾,未有十合,一剑刺在他前心。
曾其逾将身一抖,背上摘星剑腾空而起,发来剑光。
林晓东两手摊开,剑光穿身而过,毫发无伤。
曾其逾满眼不可思议,身死当场。
林晓东将乘莲图展开空中,将何通、侯广、万全、陈生吉、余迅、葛林方、耿成洲、陆庭、马行培、曾其逾灵魂收去,尸身化飞灰而去。
临桂山容罗派、三兴山贤源洞上下,魂断泉陵山。
袁清秋轻哼:“早知他等有今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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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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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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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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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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