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二人来到了东青河上游岸边。
袁清秋一跺脚,脚下一道金色涟漪四下荡开,高声一喝:“出来!”
河水冒泡,五个道人浮出水面。
此五人,是为东青河常通洞李良、杨灵、林尚、黄富、孟辉。
李良便是那水猴,认得林晓东就是白日间那人,问道:“你是什么人?”
林晓东道:“林晓东。”
李良听言惊叹,后撤一步:“是你?”
杨灵问道:“你来我常通洞何事?”
袁清秋咄咄逼人:“你白天时要掐死吾公子,你忘了么?”
李良道:“我不知是林公子,多有冒犯。”
林晓东腾蛟剑出鞘:“你在此害人,我岂能留你?”
孟辉闻言发作,怒目切齿:“邪道,休要逞凶!”向林晓东杀去。
林晓东便战孟辉,战至十一二合。
林晓东削去孟辉一臂。
孟辉大叫不止,另一手怀里拿来太行印,举过头顶,向林晓东发来一束金光。
林晓东拂袖,摧山石一声响,将金光打散。
孟辉把太行印丢起半空。
太行印嗡的一响,往林晓东头上砸来。
林晓东撑开烟罗伞,七色毫光,把太行印托住了,落不下来。
孟辉“啊”的一声惊叹,往后撤去。
林晓东侧目,素缕剑飞起,一道寒光,斩去孟辉首级。m.χIùmЬ.CǒM
黄富痛呼:“贤弟!”飞身来取。
林晓东复战黄富,斗到十四五合。
黄富如何能敌,一甩手,将青金梭从袖底打出。
青金梭一线青光,射向林晓东面上。
林晓东祭摧山石,一声锐鸣,把青金梭弹回去了。
黄富纵身便走。
林晓东将烟罗伞伞柄一拧,七色毫光扫去,黄富身子一挺,死了。
林尚吼一声,抡剑杀来。
林晓东转战林尚,有十七八合。
林尚不能取胜,将身一抖,伏神金剑出鞘,发来剑光。
林晓东将素缕剑一指,一声锐鸣,伏神金剑剑光便消散。
林尚一挥手,伏神金剑刺向林晓东前心。
林晓东将烟罗伞一幌,把伏神金剑收去了。
林尚收身退去。
林晓东发来摧山石,打中林尚面门,害了性命。
杨灵大喝,掣剑直取。
袁清秋纵身而出,敌住杨灵。
两人战至二十回合,袁清秋一剑贯穿杨灵前心。
杨灵撤去,伤处放红光,未伤性命,祭洗髓瓶,举起顶上,向袁清秋发来清光。
袁清秋脑后飞出惊云鼎,金光晃耀,非洗髓瓶能敌。
杨灵敛身败走。
袁清秋将冰火杵打去,打中杨灵顶上,脑浆飞溅,身亡命殒。
李良喊杀一声,向袁清秋杀来。
袁清秋提剑相迎,斗到二十二三合。
李良力竭,祭三清针,光华一线。
袁清秋袖底拿来沧海图一展,三清针落入图中,感应全无。
李良倒吸凉气,回身撤去。
袁清秋轻哼,千里剑一道寒光,将李良一斩两段。
林晓东闭目挺身,眉毛放一线毫光,照出李良、杨灵、林尚、黄富、孟辉灵魂,乘莲华,飞去宝焰光明世界。
袁清秋道:“似这等恶人,都能生于善处,良善之辈,却受生死热恼烧煮。”
林晓东道:“善恶有数,良善之辈不用你我接引,自能生于善处。”
袁清秋仰面向林晓东一笑,两人便不见了。
半月后,泉陵山,夜深时分,云光飘来,凉泉山寂法派掌门孔兴文、弟子张勋、徐松、戴玄、杨昂降下。
林晓东、袁清秋杀出门来。
张勋怒目切齿:“邪道,吾今日来给永安山原容派报仇!”
袁清秋蔑道:“香山会来泉陵山寻仇的,不计其数,你看可有一人能胜得我?”
孔兴文斥道:“你修习邪法,还沾沾自喜?”
袁清秋道:“你给严全龙、余占文之流报仇,还以为深明大义?”
孔兴文跺脚挺身:“行乘派和原容派何辜,你杀他两派满门?”
袁清秋振振有词:“严全龙要抢夺临浦山严宝川前辈龙鳞,吾和公子前去阻止。他不肯罢手,伙同原容派一齐杀来我泉陵山,这等恶贼,不杀,便是我的罪过!”
孔兴文瞪目大喝:“今日不杀你,也是我的罪过!”
杨昂出阵:“袁清秋,且来会我!”
袁清秋应声上前,敌住杨昂。
双剑交架,战至十合,袁清秋把杨昂剑斩断。
杨昂撤去,取下背上诛龙戟抡来。
袁清秋将冰火杵打去,将杨昂震退五步。
杨昂一看不敌,退回去了。
戴玄杀来:“凉泉山寂法派戴玄是也!妖女,吃我一剑!”两手举剑砍来。
袁清秋提剑相迎,双剑交锋,斗到十一二合,便见胜负。
戴玄远不能敌,抡起寻梅索,放着红光,往袁清秋面上打去。
袁清秋有惊云鼎护体,其能被寻梅索所伤?
戴玄连打了三下,只惊云鼎嗡鸣不止,袁清秋纹丝未动。
戴玄心惊不已,回身走了。
徐松上前:“吾寂法派徐松!”
袁清秋手中剑来迎,双剑相交,有十四五合。
袁清秋一剑指在徐松咽喉。
徐松低头看一眼,仓皇失色,往后退去,摘下腰间九炼袋祭起。
九炼袋里声如雷霆,发来金光。
袁清秋抬手一指,冰火杵飞来,一声钟响,把金光打散。
徐松慌忙撤去。
张寻将身一抖:“寂法派首徒张寻是也!”掣剑杀来。
林晓东抢上前来,截住张寻:“某林晓东。”
张寻切齿:“香山会至于今日,你便是罪魁祸首!”抡剑便砍。
林晓东腾蛟剑相迎,双剑并起,战十八九合。
林晓东刺伤张寻肩膀。
张寻咧嘴吸气,祭毒龙尺,向林晓东发来红光。
林晓东取下背上轻云旗指去,红光随之不见。
张寻拂袖,毒龙尺往林晓东顶上落来。
林晓东一招手,摧山石打去,叮的一声,毒龙尺被打落尘埃。
张寻收身败走。
孔兴文上前:“邪道,你行邪法,造杀业,早晚自食其果!”
林晓东道:“吾护佑百姓,接引众生,问心无愧。”
孔兴文骂道:“问心无愧?我看是厚颜无耻!”挥剑便砍。
林晓东腾蛟剑招架,双剑并举,同孔兴文斗有二十一二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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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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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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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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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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