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魂轮放着金光,往袁清秋头上落去。
袁清秋祭冰火杵,响一声,打中断魂轮,打落地上。
金勋骐负伤退去。
袁清秋轻哼,背上千里剑出鞘,一道剑光,正中金勋骐咽喉,死了。
韩熙惊呼:“道兄!”向袁清秋杀来。
袁清秋举剑来迎,双剑相交,战有十二三合。
韩熙抵敌不住,一抬手,将万仞刺刺来。
万仞刺金光一闪,化为刀光剑雨。
袁清秋见了,仰面拂袖,髻中飞出惊云鼎,响一声,刀光剑影,登时不见。
韩熙大怒:“敢破吾法术?”挥剑复杀来。
袁清秋挺剑相迎,又战五合,发冰火杵打去,正中韩熙面上,打死了。
孟潜明吼一声:“袁清秋!”掣剑来取。
袁清秋手中剑招架,双剑交架,斗到十四五合。
袁清秋将孟潜明手中剑挑落。
孟潜明手一甩,将紫云镖打去。
袁清秋抬手一指,千里剑寒光一闪,叮的一声,把紫云镖挡下了。
孟潜明收身便走。
袁清秋一跺脚,惊云鼎响一声,孟潜明两眼一翻,死于地上。
夏彬大叫,舞剑杀来。
林晓东出阵,来战夏彬。
双剑交锋,有十八九合。
林晓东一剑刺在夏彬肋下。
夏彬闷哼一声,一拂袖,背上丧魂剑飞起,铮一声响,向林晓东发来一束红光。
林晓东一弹指,摧山石飞去,响一声,把红光打散了。
夏彬挺身跺脚,丧魂剑嗡一声响,向林晓东前心刺来。
林晓东手指一划,背上素缕剑出鞘,叮的一声,把丧魂剑一斩两段。
夏彬倒吸凉气,回身逃命。
可惜为时已晚,摧山石追来,打中夏彬脑后,命丧当场。
姚何恩眼角俱红,直取林晓东。
林晓东拎剑来迎,双剑并起,战有二十余合。
姚何恩怎是林晓东对手,后撤两步,把肩一摇,背上红炎剑出鞘,剑尖指来,放出烈火。
林晓东撑开烟罗伞,火光怎进得来。
姚何恩见了,挺身拂袖,红炎剑一声锐鸣,射向林晓东前心。
林晓东将摧山石打去,打中红炎剑剑尖,响一声,震落地上。
姚何恩才知林晓东法力,化虹便走。
林晓东仰面望一眼,脑后飞出乘莲图,抖开来,化一座金桥,姚何恩落入其中,尸骨无存。
林晓东轻拂袖,将姚何恩、夏彬、孟潜明、韩熙、金勋骐灵魂收去。
袁清秋祭起冰火杵,一片火光,将几人尸身焚为灰烬。
北关山虚宁洞五友,魂断泉陵山。
济山县下郭村,村头第一家,住一独身老汉张青,年五十有余,未有妻室,无儿无女。
这日晚间,一只鸮落在了张青家院墙上。
那鸮有小猪般大,叫声粗粝,甚是恼人。
张青出了门来,呵斥两声,那鸮也不怕,只扑腾两下,换个地方落脚。
张青恼怒,蹲地上捡石头便打。
那鸮方飞走了,落到村外山下树上,盯着张青。
张青见它走了,便不理会。
之后数日,村里人都未见张青出来。
直到有一天,天气炎热,张青家中散发腐臭气味,邻居来看,才知他已死去多时。
村里人出钱把张青下葬了,死因不知。
这日夜里,林晓东、袁清秋来到了张青坟前。
袁清秋一拂袖,张青灵魂自坟前现出,行了一礼:“两位是?”
袁清秋问道:“你如何死的?”
张青摇头:“我不知,一觉睡去,便没有醒来。”
林晓东问道:“你之前见过什么?”
张青回想了一下,猛然想起:“那天晚上,我看见一只老鸮。”
林晓东、袁清秋闻言,相视点头。
林晓东道:“你这辈子已经过完了,我送你去个好处,你去是不去?”
张青问道:“什么样的好处?”
林晓东便拂开虚空。
宝焰光明世界近在眼前,宝网罗上,重重栏楯,真妙楼阁,天人充满。
张青凝视良久,向林晓东拱手一礼:“我愿生此处。”
林晓东一点头,将张青灵魂摄去,同袁清秋不见了。
数日后,济山县九陂村,村中有一家,住一孤寡老汉任永阳。
这日晚间,一只老鸮落在了任永阳家院墙上,叫声粗粝。
任永阳心中厌烦,出门来赶。
那鸮腾起避开,又重新落下,不肯走。
任永阳抄起扁担便打,它方才走了,落到远处的树上。
任永阳打不到,便回屋去了。
夜里,林晓东、袁清秋来到了任永阳家门外。
不多时,一道红光掠来。
林晓东撑开烟罗伞,丢起半空,一片七色宝光,把任永阳家罩住。
那红光被七色毫光拦住,落了地,显出形来,是一道人,怒问道:“什么人?”
林晓东道:“横云山庄,林晓东。”
道人闻言,面露惊惧之色:“是你?”纵身化虹便走。
林晓东、袁清秋极目远眺,已经知道了他去处,隐去身形。
第二日夜深,林晓东、袁清秋来到了普宁山悟觉洞外。m.χIùmЬ.CǒM
袁清秋拂袖跺脚:“出来!”
悟觉洞李刚、马翰广、梁厚翊、阎昌、罗达杀出。
李刚便是昨日那道人,警惕道:“是你们?”
马翰广喝问:“什么人?”
袁清秋昂首高声道:“横云山庄袁清秋是也,此是我家公子林晓东!”
马翰广复问:“到晋宁山来何事?”
袁清秋问道:“张青是你们杀的?”
李刚道:“他本就时日无多。”
林晓东道:“所以你便杀了他?”
李刚道:“他一世穷苦,无妻无子,一事无成,早死早超生。”
林晓东点头:“你等皆非人身,难成正果,依我看,也早死早超生。”
马翰广瞪目:“你说什么?”
袁清秋拔剑出鞘:“妖孽,纳命来!”
罗达一喝:“放肆!”来战袁清秋。
袁清秋便战罗达,往来冲突,战未十合。
罗达怎是对手,被袁清秋把手中剑挑落。
罗达后撤两步,怀里取出搅海圈丢起。
搅海圈腾起半空,放着金光,落去袁清秋顶上。
袁清秋轻拂袖,惊云鼎飞来,一声响,把搅海圈撞落了。
罗达掩身败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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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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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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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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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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