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清秋道:“你白日间割我喉,你忘了?”
邹兆君道:“不小心冒犯了袁小姐,还望见谅。”
袁清秋一哼:“你几乎要我性命,要我见谅?”
寇清宇怒问:“那你想怎样?”
袁清秋道:“一命换一命!”
邹兆君瞪目:“我又未害了你性命。”
林晓东道:“我说的,是孟兴胜。”
邹兆君侧目拧眉:“谁?”
林晓东道:“前日在山里捡杏子的。”
邹兆君闻言变色:“如此说来,今日难免走过一场。”
袁清秋拔剑出鞘:“正是如此。”
陆忠安喝道:“找死!”向袁清秋杀去。
袁清秋手中剑招架,往来腾挪,战有七八合。
袁清秋将陆忠安手中剑挑落。
陆忠安后撤两步,一抬手,祭起雷霆剪。
雷霆剪起在半空,向袁清秋发来一个雷声。
袁清秋祭冰火杵于顶上,将雷声接下了。
陆忠安拂袖,雷霆剪落去袁清秋面上。
袁清秋髻中飞出惊云鼎,响一声,把雷霆剪撞落下来。
陆忠安纵身便走。
袁清秋一招手,冰火杵追去,打中陆忠安后心,死了。
董明吉惊呼:“道兄!”掣剑来取。
袁清秋便战董明吉,腾挪周旋,斗到十一二合。
董明吉抵敌不住,祭冥河塔于顶上。
冥河塔向袁清秋喷来一道黑烟。
袁清秋望见,跺脚挺身,脑后现出天绝钟,响一声,红光一闪,黑烟便消散。
董明吉意外,张口探头瞪目,把冥河塔往袁清秋面上打去。
袁清秋抬手一指,惊云鼎飞来,一声钟响,冥河塔落于地上。
董明吉掩身撤去。
袁清秋将身一抖,千里剑出鞘,腾起半空,一道剑光,贯穿董明吉后心,伤了性命。
刘志轩吼一声,杀上前来。
袁清秋手中剑招架,周旋冲突,有十四五合。
袁清秋一剑刺在刘志轩肩头。
刘志轩后撤一步,侧头望一眼伤处,一招手,背上月影千华剑飞起,铮的一响,向袁清秋发来剑光。
袁清秋抖开沧海图,剑光落入其中,杳无声息。
刘志轩一弹指,月影千华剑嗡一声响,射向袁清秋前心。
袁清秋仰面拂袖,千里剑飞来,叮的一声,把月影千华剑斩断了。
刘志轩失色,欲跳出战圈。
袁清秋侧目望去,千里剑在顶上磨了一磨,刘志轩首级已落下地来。
寇清宇大叫,舞剑杀来。
林晓东腾蛟剑出鞘,敌住寇清宇。
冲突往来,杀至十七八合。
林晓东斩断寇清宇手腕。
寇清宇痛呼不止,祭夜叉剑刺去。
林晓东手一伸,摧山石从袖底发来,叮一声响,正中夜叉剑,弹了回去。
寇清宇负伤败走。
林晓东手一挥,摧山石追来,打中寇清宇后心,打死了。
邹兆君喊杀一声,飞身来取。
林晓东再战邹兆君,往来盘旋,战有二十二三合。
邹兆君力竭,将分天珠祭起。
分天珠落去林晓东面上。xǐυmь.℃òm
林晓东撑开烟罗伞,分天珠落到伞底去了。
邹兆君一怔,掩一剑撤去。
林晓东把肩一抖,素缕剑出鞘,一道剑光,削去邹兆君首级,显出原形,正是那叉尾猕猴。
林晓东轻拂袖,将邹兆君、寇清宇、刘志轩、董明吉、陆忠安灵魂,送往宝焰光明世界。
害人妖邪,终难逃一死。
数日后,夜半,泉陵山上,一道红光飘来,现出五位道人。
来人乃是坡头山方旭东胡恒利、蒋启运、杨世健、吕建清、黄立东。
蒋启运探头切齿瞪目:“袁清秋?林晓东?”
二人应声而出。
袁清秋扫眼望去,沉声一喝:“哪路妖邪?”
胡恒利问道:“袁清秋,可是你杀了万青河昌觉洞许立成?”
袁清秋闻言一哼,昂首闭目:“正是!”
胡恒利面显怒色:“吾等是坡头山方虚洞道友,今日来给同道报仇!”
林晓东道:“林某有言在先,许立成乃是害人而死,你等给他报仇,争斗起来,我亦不留手。”
黄立东撇嘴一哼,把剑一抡:“岂会怕你?且来同我见生死!”
袁清秋飞身而出:“这便来了!”
两个便战一处,双剑并起,战未十合。
袁清秋一剑刺在黄立东咽喉。
黄立东瞪目怔住,将五火七星刀祭起。
五火七星刀化为一团猛焰,欲将袁清秋吞噬。
袁清秋祭冰火杵于头顶,将火光收去了。
五火七星刀显出原形,宝光全无,落下地来。
黄立东倒地死了。
吕建清一愣:“贤弟?”抽出剑来,来战袁清秋。
袁清秋举剑来迎,双剑并举,斗有十二三合。
吕建清怎敌,将追影剪祭起。
追影剪化为两道血光,向袁清秋劈面飞来。
袁清秋抖开沧海图,将追影剪收去了。
吕建清“啊”的一惊,往后退去。
袁清秋一跺脚,髻中飞出惊云鼎,响一声,吕建清七孔流血,丧了性命。
杨世健大叫,仗剑杀来。
袁清秋拎剑相迎,双剑交锋,有十四五合。
袁清秋刺伤杨世健肋下。
杨世健撤去,忍痛将灵光珠祭起。
灵光珠起在半空,放一片金光,光辉刺目。
袁清秋拂袖掩面,惊云鼎复响一声,灵光珠宝光黯然,落下地来。
杨世健回身逃命。
袁清秋把冰火杵打来,打中杨世健顶上,打开天灵,一命呜呼。
蒋启运将身一抖,来取袁清秋。
林晓东出阵,腾蛟剑一抡,敌住蒋启运。
蒋启运转战林晓东,双剑相交,杀至十八九合。
林晓东刺伤蒋启运臂膀。
蒋启运祭九黎珠劈面打来,一道黑影。
林晓东手一伸,摧山石从袖底飞去,打中九黎珠,打落远处。
蒋启运掩身退去。
林晓东撑开烟罗伞,放七色宝光,蒋启运闪避不及,两眼一翻,死于地上。
胡恒利怒吼,飞身直取林晓东。
林晓东挺剑相迎,双剑交架,战胡恒利二十余合。
胡恒利落入下风,将震天塔祭于顶上,向林晓东发来金光。
林晓东头顶烟罗伞,毫发无伤。
胡恒利便把震天塔砸去。
林晓东抖开乘莲图,震天塔落入其中,未溅起一个水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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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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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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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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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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