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璋道:“一开始我以为只是想赖账,可是后来说有蛇的人越来越多,影响生意,我只好来请小林师父给看看,是不是真的有蛇。”
林晓东问道:“遇见蛇的人说那蛇长什么样子?”
郭璋道:“说的都差不多,比人腰粗,白色的,贴着人身睡,也不咬人,被发现了,就化成光走了。”
林晓东、陈玉君相视一眼。
林晓东道:“今晚我们过去看看,今天你们就先打烊吧。”
郭璋、罗奎便先走了。
林晓东、陈玉君回到厅中商议。
陈玉君问道:“蛇为什么喜欢贴着人身?”
林晓东道:“蛇本身没有体温,贴着人身暖和,此是天性。不过能化成光飞走,我看,还是来吸食人阳气。”
陈玉君眯着眼睛,津津鼻子:“不会又要我当饵吧?”
林晓东笑道:“那蛇不是只挨着妇人睡?没准还喜欢美人。”
陈玉君撇嘴一哼。
晚上,林晓东、陈玉君来到欣然居。
郭璋早早关了门,没有一个客人,安排了两间客房,自己也走了。
陈玉君便睡下,林晓东在隔壁房中打坐。
半夜,一片白光从城外飞来。
陈玉君睁眼起身,林晓东穿墙而入,两人相视一眼,异口同声:“来了。”
那白光从窗缝进来,落地化为一条小指粗小蛇。
陈玉君拂袖一喝:“妖孽,等你许久了!”
那蛇复化成白光,光中显出一个白衣道人,样貌俊美。
陈玉君喝道:“你为何在此吓人?”
那人道:“我只欲亲近女人,无心吓人。”
陈玉君道:“换做是你,早上起来,身边睡一条蛇,受不受惊吓?”
那人耸肩道:“我又不咬人,是那妇人胆子太小。”
陈玉君拂袖跺脚:“放肆,你这畜生,也敢来轻薄女人?”
听此言,那道者发怒:“你这妇人,出此恶言?”
陈玉君当即拔剑出鞘:“今日便将你这妖邪除去!”
那人也抽出剑来:“你这细皮嫩肉,正好宵夜!”
两人便在屋中争斗,打坏些家具,战到三十余合。
那妖邪不能取胜,往后撤去,惊声问道:“你是谁人?”
陈玉君挺身昂首道:“吾是兴昌山济本派陈玉君,吾师兄是凉平山寂云宫林晓东!”
妖邪猛醒:“是你们?”纵身一跃,化白光冲出窗户走了。
林晓东、陈玉君来到窗边,极目远眺,法眼观得分明,那妖怪回了泰东山素昌洞,两人身影一闪,便追了过来。
陈玉君拂袖道:“妖怪,现身了,还想再逃脱吾师兄法眼?”
那妖邪回头一看,见两人已经追来,惊呼道:“道兄?”
素昌洞中侯慈、姜波、曾庚、宋由晋闻声杀出。
那蛇化作的妖邪,是四人兄长石炎诚。
侯慈一喝:“什么人?”
石炎诚瞪目道:“他是林晓东。”
侯慈、姜波几人齐声惊道:“是你?”
林晓东道:“不许再在欣然居现身,不答应就死。”
宋由晋大喝:“放肆!”向林晓东杀来。
林晓东本心剑出鞘,便战宋由晋,双剑相交,战十六七合。
宋由晋远不能敌,将清净索往林晓东身上缠来。
林晓东两手一摊,身前升起九色障,清净索打在其中,腾的一声,焚为灰烬。
宋由晋心中一寒,回身欲走。
林晓东拂袖,九窍玲珑石打去,正中宋由晋后脑,打死了。
曾庚大呼:“道兄!”跃身上前。
林晓东举剑来迎,双剑交架,斗近二十回合。
曾庚招架不住,袖底拿来正气瓶,瓶口对准林晓东,发来金光。
林晓东手摊开,血凝珠飞起,施法加持,放一片血光,将金光吞噬。
曾庚“啊”的一声,往后退去。琇書網
林晓东放飞星钉,点点星芒,曾庚未等反应,便被贯穿胸膛,害了性命。
姜波吼一声,杀上前来。
林晓东仗剑相迎,双剑并起,有二十余合。
蒋波非是对手,将火元珠祭在半空,火光倾泻而下。
林晓东身前升起九色障,将火光挡住。
蒋波见状,把火元珠直直打来。
林晓东一推发髻,顶上现出五色莲华,火元珠被收去了。
蒋波怒喝:“你还我法宝!”挥剑复向林晓东杀来。
林晓东本心剑招架,未及三五合,将九窍玲珑石祭起。
蒋波再无法宝可用,被九窍玲珑石打在面上,死了。
侯慈大叫:“林晓东!”掣剑杀来。
林晓东复战侯慈,双剑并举,战至三十回合。
侯慈久战不胜,把五行网撒在空中。
林晓东仰面看去,一伸手,飞星钉从袖底飞出,在五星网上打破个洞。
侯慈一惊,忙将五行网收起欲走。
林晓东放风雷针,发一个雷声,正中侯慈顶上,一道青烟,身子一挺,死于地上。
石炎诚跺脚挺身,飞身来取。
林晓东拎剑来迎,往来腾挪,斗到三十六七合。
石炎诚战不倒林晓东,祭十方链打来。
林晓东周身现出九色云光,十方链落入其中,融为铁水。
石炎诚见不好了,夺路而逃。
林晓东伸手一指,飞星钉追去,打在石炎诚后心,打死了,现出原形,果是一条大蛇,人腰粗细,通体洁白如玉。
林晓东一招手,把石炎诚、侯慈、姜波、曾庚、宋由晋灵魂收去,和陈玉君不见了。
第二日上午,林晓东、陈玉君复来到欣然居。
郭璋、罗奎来迎。
林晓东道:“妖邪已经被我们除去,以后你欣然居不会再有蛇了。”
陈玉君道:“打坏了你屋里一些家具。”
郭璋道:“这没什么,可是,我跟客人说,客栈里没有蛇了,空口无凭啊。”
林晓东道:“泰东山中有一处素昌洞,那蛇的尸体就在洞外,你若是不嫌麻烦,可以把它拉到城里来示众,到时大伙就都信你了。”说完,便和陈玉君走了。
郭璋听信了林晓东的话,真去把那蛇拉到了城里来,一时轰动,欣然居的生意逐渐恢复如初。
顺安县常安村,临近义阳山,只一条道通往县城,道路狭窄。
时值初春,临近春耕,村里人商议,把村口路段拓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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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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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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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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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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