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晓东如此法力,沈梓鸣、高利皆罢了手。
孙朴一看胜负已分,也往后撤去。
沈梓鸣点头:“翟均,你有种,除非你滚出梁安县,否则,我叫你太丰山永无宁日!”
林晓东挑衅笑道:“林某随时奉陪。”
孙朴、高利、沈梓鸣带着各自弟子一齐下山。
翟均上前一礼:“多谢林道长,又救我玄清派上下一命。”
林晓东道:“翟道长如今和梁安县众门派算是撕破了脸,以后如何是好?”
翟均道:“身正不怕影斜,翟某无愧于心。”
林晓东道:“翟道长何不来陆浑县避避风头?”
翟均道:“我山门在此,又没有做亏心事,为何要走?”
林晓东点头:“翟道长放心,林某绝不会让梁安县门派得逞。”
翟均拱手一礼:“多谢。”
林晓东还礼,消失不见。
这日下午,梁迎梦来找江惠丽:“族长?”
江惠丽出门:“怎么了?”
梁迎梦神色焦急:“又有船上了断崖岛。”
江惠丽略一思忖道:“你快去岸上,给林道长去封信。”
梁迎梦问道:“不用告诉天师府?”
江惠丽道:“林道长比天师府来得快。”
梁迎梦点头,乘船上了岸,给林晓东去了信。
第二日下午,林晓东收到信,身影一闪,便来到了鲛人村码头。
江惠丽、梁迎梦以及众鲛人早在此恭候,一齐上来,欠身一礼,莺声燕语:“林道长。”
林晓东还礼:“各位姑娘。”
江惠丽道:“又要麻烦林道长来回奔走。”
林晓东道:“略施遁术,片刻之间而已。”
江惠丽把林晓东带到先前住过的房子:“林道长就还住在此处。”
林晓东问道:“怎么不见范姑娘和严道长?”
江惠丽一吸气:“我,还没来得及告知他们。”
林晓东点点头:“林某既然来了,便不用麻烦他们了。”
江惠丽道:“我也是觉得,林道长来去方便,法力又高,所以,只给你去了信。”
林晓东不语,进房里去了,江惠丽在院中端着手站了片刻,走了。Χiυmъ.cοΜ
夜里,江惠丽提着裙裾出了门,左右看去,见没人,蹑手蹑脚,来到了林晓东屋门外,轻轻敲门:“林道长?”
林晓东在床上静坐,下床开门:“江姑娘,这么晚了,找我有事么?”
江惠丽点头:“有事。”
林晓东把江惠丽让进门来,点着了灯,在桌前对坐。
江惠丽转头看向窗外,道:“这间屋子能直接看见海上,真是不错。”
林晓东问道:“江姑娘找我何事?”
江惠丽仰面看一眼林晓东,眨眨眼,问道:“那日我送林道长的东西,你可知道是何物?”
林晓东点头:“知道。”
江惠丽低下头来:“林道长,我们鲛人向来只有女子,没有男人,住在此险要之处,危如累卵,朝不保夕,正需要一个林道长这样的靠山。”
林晓东道:“江姑娘放心,有林某在,谁人也别想加害你们鲛人一族。”
江惠丽道:“话虽如此,有道是远水不解近渴,我们也不好意思总麻烦林道长,更何况便是送信,也要一日路程,万一来不及……”
林晓东道:“鲛人族若有危难,林某可在定中观之,不必送信,也能知晓。”
江惠丽沉吟片刻,道:“林道长,与其四处游方,何不就留在这?别说是我鲛人族的姑娘,便是我这族长,也任凭你受用。”
林晓东不为所动,道:“林某游方,为利益无量无边众生,怎会逗留一处。”
江惠丽闻言,站起身来,手拉着裙带,向林晓东走来:“林道长,我要为我族人,也为我自己,做成此事。”
林晓东别过头去:“江姑娘若如此,以后你们鲛人族的事,林某便不管了。”
江惠丽闻言怔住,泪湿眼眶,终于还是没有落下泪来,出门走了。
第二日夜里,一艘船停在了码头,东桑国春明岛朝晖山闻济洞柴治斌、夏延魁、郭隆、金举、贺安鹏上了岸。
林晓东、江惠丽、梁迎梦和众鲛人围上前来,范安琪、方素洁、卢春芳、石珺娅、江秀曼随之赶到。
范安琪一愣:“林道长?”
林晓东点首一礼:“范姑娘。”
范安琪振奋道:“有林道长在我就放心了。”
方素洁怒喝:“东桑国道人,还敢来犯?”
夏延魁望向鲛人们,喜道:“道兄,鲛人是真!”
范安琪道:“鲛人当然是真,可惜不是你东桑国的!”
柴治斌道:“过了今晚便是了!”
贺安鹏仗剑上前:“东桑国春明道朝晖山闻济洞贺安鹏是也,苍桐国道人谁来见我?”
江秀曼纵身而出:“观澜岛冷翠山安昌洞江秀曼是也!”同贺安鹏杀作一处。
双剑相交,冲突周旋,有二十回合,贺安鹏抵敌不住,往后撤去。
江秀曼追来,抬手便砍。
贺安鹏一看不好,摘下腰上万刃袋,打开口子,放出一片金光,其中有无数刀剑,下雨一般向江秀曼刺来。
江秀曼忙把太行玉图抖开,却不能把剑刃尽数收去,画卷被戳出几个洞来,一看不好,纵身走了。
贺安鹏大笑:“你们几个妖怪,也想阻拦?”
石珺娅掣剑上来:“安昌洞石珺娅,再来会你!”手起一剑。
贺安鹏架剑相迎,再战石珺娅,双剑相交,往来周旋,有二十回合。
贺安鹏抵敌不住,复把万刃袋祭起。
石珺娅看见,摘下项上墨骨铃一摇,喷来一道黑烟,剑刃飞入黑烟之中,消失不见。
贺安鹏法术被破,抽身走了。
金举抡剑上前:“闻济洞金举是也!”一剑劈来。
石珺娅转战金举,杀有一十五合,回身撤去。
金举把天雷金袋祭起,金光一闪,炸雷劈来。
石珺娅放墨骨铃来挡,一声炸响,落于地下,忙跳出战圈。
金举叫嚣:“谁来会我?”
卢春芳喝道:“安昌洞卢春芳是也,东桑国贼道休要嚣张!”抡剑便砍。
金举辗转卢春芳,双剑相交,冲突盘旋,有一十五合,掩一剑回身败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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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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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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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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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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