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去看看?”
牛亮唉了一声,过去打开门,门一开,那两条蛇从房间里面窜了出来,迎面扑上这夫妻两个。
“啊!!救命啊……有蛇……”
王金花吓得赶紧往牛亮身后躲,牛亮本来不怕的,可是身后的婆娘抓着自己的手不放,限制了他的行动,让他动弹不得。Χiυmъ.cοΜ
“你先放开我!”
“我不放,有蛇……”
池潇薇冷眼看着这场景,默不作声的往后退了两步,从后面的小门出去,走上后山。
离开了那个让人窒息的地方,空气都是清新的,池潇薇拍拍手上的灰尘,打算先在外面躲躲再回去。
她才刚刚重生回来,还有很多东西需要捋清楚才行,要不然怎么应对接下来的情况呢,更别说还带着外婆。
她这么想着,心里逐渐低落起来,靠着一棵树坐下。
“旷哥,我就说咱们上次那批鱼苗买的不错吧,今天赶集,卖了不少的钱呢……”
“什么你觉得不错,那本来就是咱们旷哥有本事,有远见……”
池潇薇听见有声音传来,其中还有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听着心情愉悦。
“好了,你们也不用拍我马屁了,钱挣了都是大家的。”
几个人走着,打算经过这座后山坡抄近路回家,谁知道走了一半突然听见女人的哭泣声。
陈二狗和陈四根立马停下脚步,陈旷也觉得奇怪。
“旷哥,二狗,你们有没有听见哭声啊?”
“有。”二狗回答。
“不会这么邪门吧,我……有点冷怎么回事儿?”四根抱着自己的手搓了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陈旷微微蹙眉,他倒是比较冷静:“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大白天的,还能碰见什么东西不成。”
有他带路,后面二狗和四根都紧跟着。
走了没几步,看到一个女孩抱着膝盖埋头啜泣,这声音就是她发出来的,地上还有影子呢,他们松了一口气。
二狗壮着胆子往前两步:“妹子,你在这儿哭什么啊,家在哪儿啊?”
池潇薇听到声音,慢慢的抬起头,满脸泪痕。
“我……陈旷?”她装作刚刚发现陈旷他们,眼神惊讶,拍拍灰站起来,随手抹了一把眼泪,沾了一脸的灰。
“这是什么运气啊,昨天才把人救了,今天又撞到了,诶,旷哥,要不你去问问?”
二狗可没忘记昨天这姑娘是怎么和陈旷说的,什么以身相许,啧啧,今天就躲着这儿哭来了。
“怎么又是你,你故意在这儿堵我的?”陈旷可从来不觉得有什么巧合,一次可以,两次就该怀疑了。
池潇薇红肿着眼睛摇摇头,指了指他们身后坡下的瓦房:“那是我舅舅舅妈家,我是从那儿逃出来的。”
见她这样子不像撒谎,如果从那儿出来的确可能跑到这来,陈旷上前两步:“说清楚,怎么回事儿?”
池潇薇低下头,一脸可怜:“其实,昨天我跳塘是因为我舅妈要把我嫁给她的傻侄子,被你救了,昨天晚上她把我关在她家,今天她那傻侄子又来了,还想糟蹋我,我跑出来了,我害怕……呜呜呜……”
她说得好不伤心,结合昨天她的行为,陈旷倒是信了几分,他上下打量着她。
“那你怎么办?要不,我送你回去?”他试探着问。
“不!我不回去,我回去他们会打死我的,陈旷,昨天你救了我,我就是你的人,你保护我好不好?”
她眨着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小脸透净秀气,哪怕沾上了灰,反而更有一种野性的美。
陈旷喉结微动,犹豫……
“我……”
“快走,人在那!小贱蹄子,还学会逃跑了,等我抓到她,非得打断她的腿不可!”
他还没回答,就听见山坡上喧闹的声音,好像是有人过来了,池潇薇立马往他身后躲,抓着他的衣角。
“他们来了,他们会把我抓回去的,我不想回去……”
说着说着,她又哭了起来,陈旷这么二十多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人哭,尤其是池潇薇哭,他立马心软了。
那边,王金花和牛亮也上来了,看到池潇薇躲在陈旷后面,仿佛抓到了什么天大的把柄似的。
“好啊,我就说你怎么不肯嫁呢,合着是到这儿来会野男人了是吧,池潇薇,你给我滚过来!别逼我动手!”王金花挽起袖子,手中还拿着一根大木棒。
如果说刚才陈旷只是有几分相信她受欺负的话,那现在就是百分百相信了。
“你是她舅妈?”
“我就是,你又是谁,赶紧给我让开!我先收拾这个贱蹄子再收拾你个奸夫!”
王金花说话很难听,陈旷额角青筋暴露,二狗和四根在心中默默给王金花点了三根蜡烛。
这个老娘们竟然敢这样说旷哥,不要命了?
“疯丫头,躲好了,闭上眼睛,别吓着。”
陈旷的声音特别有安抚力,池潇薇照做,王金花和牛亮看他还不让开,拿着木棒扬起来就要打。
就这点功夫,陈旷三两下就解决了,不过须臾,王金花和牛亮就倒地痛哭。
“哎哟喂,没天理了,外甥女联合奸夫打舅舅舅妈了,来人……”王金花还在嗷嗷叫。
陈旷提起脚,眼看着就要踩下去,池潇薇拦住了他。
“别打死人了,太晦气。”
还是第一次有人怕他染上晦气,陈旷揉乱她的头发,笑道:“没想到你这个疯丫头还挺有人情味儿。”
“我才不是疯丫头,陈旷,你快走吧,待会儿来人了你就走不了了。”
“你呢?”
“我没地方去,你别管我,昨天的话就当玩笑吧,谢谢你。”池潇薇欲擒故纵。
陈旷听了她这话以后心中莫名烦躁,玩笑?去他奶奶的烦躁。
他大手捏着池潇薇的脸蛋,搓扁揉圆,咬牙切齿:“你说玩笑就玩笑?把我陈旷当傻子耍吗?”
“你是陈旷?”王金花听到这名字吓得不轻,腿肚子都在打哆嗦。
“没错,我就是陈旷,这疯丫头的命是我的,死也只能死在我手里,识相的就赶紧滚!别让你爷爷我把你们踢下山!”
牛亮虽然是个男人,却也害怕陈旷,十里八乡谁不知道这个魔头啊,惹上就是麻烦,他赶紧拽起自己老婆,连滚带爬的下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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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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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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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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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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