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樾眉眼含笑,牵着苏婳的手登上画舫。
苏婳:“。。。。。。”
这就是个土匪。
画舫上没有其他人,桌上却摆放着许多美食,够十几个人吃了。
拓跋樾亲自摇橹,苏婳则拿着美食坐在甲板上,一边吹风一边吃。
迎面吹来凉爽的湖风,苏婳的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Χiυmъ.cοΜ
拓跋樾笑道:“出来玩,开心才是最重要的,至于是划船呢还是摇橹,那都没区别。”
“有道理。”
苏婳一边吃一边点头。
湖风吹起她的满头乌发,衬得她肌肤如雪,仿佛染了一层月华。
拓跋樾喉结滚动,狭长的凤眸幽深如海。
月亮湖很大,一起游玩的小伙伴们很快便分散开了。
见画舫距离那几艘小船越来越远,苏婳急忙道:
“殿下,我们摇回去吧,否则他们会找不到我们的。”
拓跋樾笑道:“不是已经约定了集合时间吗?现在时间尚早,我们先到处逛逛再说。”
苏婳觉得颇有道理,于是便专心欣赏起湖上风光来了。
有吃有喝有美食有美景,还有拓跋樾这个绝世美男可供欣赏,简直完美,她这小日子混得很是不错。
然而,就在她喜滋滋欣赏湖景时,突然感觉腰间一紧,然后她整个人就腾空而起了。
待她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被拓跋樾抱进了船舱内。
不等她反应过来,拓跋樾已经急不可耐地吻住了她的樱唇。
所有想说的话,全被他一口吞下。
拓跋樾的吻如狂风骤雨一般,吻得苏婳差点透不过气来。
她想反抗。
可他高大的身躯压着她,她根本就动弹不得,只得乖乖受着。
苏婳在心中默默垂泪。
敢情她这段时间辛辛苦苦练武练的全都是假把式?
怎么连把人推开的力气都没有呢?
苏婳感觉自己就像一滩水,软绵绵半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就在苏婳飘飘然感觉自己的灵魂快要飞离身体时,拓跋樾终于松开了她。
她急忙大口喘息起来。
拓跋樾望着她,眼尾泛红,目光幽深,就像是一匹饿极了的狼盯着自己的猎物。
苏婳不期然撞上他的目光,心一抖,转身就逃。
这男人,太危险了!
望着她仓促而逃的背影,拓跋樾笑容邪魅。
现在才意识到危险,是不是晚了点?
苏婳逃到甲板上,望着滔滔湖水,欲哭无泪。
这要怎么逃?
好在,她水性不错,游到岸边不是问题。
看来只能投湖了。
就在她准备跳湖水遁时,突然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住。
船上没有其他人,不用想也知道定是拓跋樾无疑了。
连水遁都不行,这男人简直丧心病狂!
咦,他怎么在发抖?
因为拓跋樾抱她抱得很紧,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所以苏婳能明显感觉到他双臂和胸膛都在发抖。
紧接着耳畔便响起了拓跋樾低沉而又颤抖的声音:
“婳儿,你就这么讨厌我的碰触吗?宁可投湖自尽也不想让我碰你?”
苏婳:“。。。。。。”
这误会大了。
她只是想水遁而已,可没想死。
怕拓跋樾胡思乱想,苏婳急忙道:
“没有,我就装装样子,吓唬吓唬你,没打算真跳。”
拓跋樾这才松了一口气,一脸不满地抗议:
“为什么要吓唬我?我是什么地方做得不好吗?”
什么地方做得不好?他还好意思问?
苏婳垂眸望着滔滔湖水,低声道:
“说好了只是演戏,可你总对我动手动脚,我虽然名声不好,但在你之前,却从没和男子如此亲近过,你这样,跟毁我清白有什么区别?”
闻言,拓跋樾凤眸一亮,抱着苏婳的手紧了紧,又惊又喜地道:
“谢沉玉也没这般碰过你吗?”
沉玉怎么可能这样对她?
拓跋樾的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苏婳气得不轻,一边挣扎一边道:
“我还是投湖吧,你别阻止我。”
拓跋樾抱紧她:“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胡乱怀疑,婳儿你别做傻事,我们进去再说。”
她一边说,一边将苏婳抱进了船舱内。
苏婳心中警铃大作,急忙道:
“我不跳湖了,你别乱来,快放开我。”
拓跋樾没有松手。
他将脑袋埋进她的脖颈间,灼热的呼吸喷得她脖颈发烫。
“婳儿,我们好多天没见了,你都不会想我的吗?”
苏婳被他撩得浑身发软,急忙道:
“想,想的,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拓跋樾不满地抗议:
“既然想我,怎么会舍得让我放开你?”
说多错多,苏婳索性不说话了。
谁知不说话也有错。
只听拓跋樾闷声说道:
“你这是默认了吗?你果真没有想我?”
苏婳满脸黑线。
所以谈恋爱什么的,最麻烦了。
恋爱中的人似乎永远都听不懂人话。
这也不对,那也不对,到底要怎样?
原以为演戏应该是轻松的,谁知太子殿下入戏太深,她这戏演的,跟真的也没多少差别了。
又抱又亲又啃又咬,真的未婚夫妻都不敢这样。
苏婳没有回答,拓跋樾就定了她的罪,理直气壮地道:
“你没想我,我要罚你。”
苏婳想要解释,却被拓跋樾突然抓住小手。
他抓着她的手,放在了那蓄势待发的肿,胀上,然后闷哼一声,哑声道:“帮我。”
苏婳又气又羞,一张俏脸红得都快滴出血来了。
她结结巴巴地道:
“你,你就不能想些正经事?每天净想着这些?”
“我是正常男子,有需求很正常。”
拓跋樾喘着粗气道:
“我就你一个女人,不找你找谁?”
苏婳无法反驳。
想要男人不去找其他女人,就只能自己辛苦些。
这一点,她还真无法抱怨。
她低声道:“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怎么办?”
拓跋樾不答反问:“你为什么会不在我身边?”
苏婳道:“我说如果。”
“是不是我回答了这个问题,你就帮我?”
拓跋樾声音邪魅,声音中有着满满的期待。
男人太勾魂,苏婳的大脑都没法思考了鬼使神差地发出一个声音:“嗯。”
话一出口她就想反悔,可惜来不及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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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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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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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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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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