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得要命!
他这是怎么了?
见他面色难看,呼延婷趁机落井下石,笑嘻嘻地开他玩笑:“我说申屠野,你这是什么表情?该不会是吃醋吧?”
吃醋?
申屠野仿佛被踩了尾巴,瞬间跳了起来:
“呼延婷你不要胡说八道!爷喜欢的是女人!爷是绝对不会喜欢谢沉玉这样的小白脸的!”
呼延婷一愣,随即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她笑得前俯后仰,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申屠野被她笑得莫名其妙,皱眉道:
“这有什么好笑的?”
呼延婷止住笑,意味深长地望着他,好心提醒:
“申屠野,我只说你吃醋了,并没有说你喜欢谢沉玉。我才是女子好吗?正常人的想法难道不是应该否认你喜欢我才对吗?你脱口而出说不喜欢谢沉玉,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可怜的申屠野,你暴露心事了!”
申屠野脸色一白,急忙去看谢沉玉。
谢沉玉也正朝他看过来。
四目相对,谢沉玉目光清澈,申屠野尴尬地别开眼。
他正想解释,却听谢沉玉轻笑一声,淡淡地道:
“放心,我相信你没有断袖之癖。”
申屠野心中一塞。
虽说这是事实,可被谢沉玉这般轻描淡写地说出来,他心里莫名堵得慌。
他像一个叛逆的孩子一般,轻哼一声道:
“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是断袖?”
谢沉玉浅浅一笑,道:
“你不是最喜欢跑青楼的吗?还带我去开过眼界,怎么可能是断袖?”
被谢沉玉这般似笑非笑地看着,申屠野心中一梗,突然感觉大脑一片空白。
他脱口而出道:“我就是去喝个茶,长长见识,免得没见识将来被人坑,我可什么都没干!我干净着呢!”
他干不干净关她什么事?
他有必要这么激动吗?
谢沉玉怔愣地看着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呼延婷瞪圆了眼,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申屠野道:
“申屠野,你为什么要解释?你你你,你该不会真看上谢沉玉了吧?我可警告你,谢沉玉是婳婳的,你别想挖墙脚!”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申屠野猛地回过神来。
他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嘴巴,然后偷偷地看向谢沉玉,刚好对上谢沉玉清澈的目光。
他吓了一跳,莫名感到一阵心虚。
他狼狈地别开眼,瓮声瓮气地道:
“谢沉玉,你千万别误会,老子就算一辈子打光棍也绝对不会喜欢你!”
“知道。”
谢沉玉目光清浅地望着他:
“你连自己的未婚妻都看不上,又怎会看上我这么一个小白脸?”
闻言,申屠野心中愈发难受,总觉得谢沉玉看似云淡风轻的背后,有着他所不知道的沉重。
他想说几句软话安慰他一下,可又怕引人误会,于是只好拽拽地道:“你知道就好。”
“我们打猎去吧。”
谢沉玉骑上骏马,望着呼延婷道。Χiυmъ.cοΜ
“好!”呼延婷跟着跨上骏马,与谢沉玉并肩离去。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申屠野强行压下的那一股莫名不舒服的感觉再次缠上心头。
真是见鬼了!
他烦躁地挠了挠头,急忙追了上去。
“呼延婷,你刚刚还叫我不要挖墙脚,你现在又在干什么?你跟谢沉玉孤男寡女的,你注意一点,当心苏婳再也不理你们两个!”
两人都没有理他,回答他的,是山风刮过的呼啸声。
云洛玉轻笑着摇了摇头,跟着追了上去。
拓跋樾抱着苏婳骑在马背上,速度比走路还慢。
苏婳原本打定主意不想与他说话的,可挣扎了几次没能成功,总不能一直被他抱着遛马吧?
于是她只好低声提醒:
“我们是来打猎的,不是来逛街的。”
“终于愿意跟我说话了?”
拓跋樾将脑袋埋进她的脖颈间,一脸亲昵,还趁机在她白皙如玉的脖子上啃了几口。
这男人,是属狗的吗?
苏婳俏脸通红,宛如朝霞。
闪避了几次也没能避开拓跋樾的啃舔,苏婳回头瞪他。
她昳丽的桃花眼明艳如火,拓跋樾看得口干舌燥。
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
“婳儿,我想。。。。。。”
他声音暗哑,狭长的凤眸幽深如海,性感的红唇眼看着就要贴上苏婳殷红的樱唇。
苏婳呼吸一窒。
这男人,媚眼如丝,像极了一个专门来魅惑她的男妖精。
她急忙扭回头。
拓跋樾性感的红唇在她红彤彤的脸颊上一擦而过。
柔软酥麻,令人心跳加速。
苏婳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自诩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但此刻也有点抵挡不住拓跋樾的美色。
她突然发现,拓跋樾平时冷成一座冰山挺好的。
否则,这男人一旦热情起来,简直像个妖精,京城贵女谁能抵挡得住?
诱惑越大,越要冷静。
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她不敢再回头,背对着拓跋樾道:
“我想下去走走。”
拓跋樾浑身上下都在着火。
再这么抱下去,他怕自己会失控。
于是他沙哑着声音道:
“好,我陪你下去走走。”
“嗯。”见拓跋樾答应了,苏婳松了一口气。
两人很快下马。
拓跋樾牵着马,苏婳与他肩并肩默默走着。
虽然只相差两岁,但苏婳却比他矮了一个头。
苏婳的身高大概在一米六左右,而拓跋樾的身高至少一米八十几,而且,十六岁的少年,还在长个。
山风吹得两人青丝飘扬,衣袂翻飞。
拓跋樾时不时地偏头望向苏婳。
一开始,苏婳还能假装没看见。
次数多了,她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索性就大大方方地迎上拓跋樾的目光,坦坦荡荡地道:
“你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花吗?”
拓跋樾笑道:“是啊,有花,好看极了。”
苏婳瞪了他一眼。
好好说话不行吗?
非得搞这么暧昧!
她别开眼道:“你再乱撩,以后咱们别见面了。”
拓跋樾一愣,随即俊脸一红,低沉着声音为自己辩解:
“我每一句话都出自真心,绝非乱撩。”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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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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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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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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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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