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躲他,这重要吗?
为了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他竟然要将那人交给她?
拓跋樾到底在想什么?
“你没骗我吧?”
苏婳一脸狐疑地望着他。
拓跋樾笑道:“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苏婳一想,也是,没好处的事,拓跋樾干嘛大晚上跑来骗她?琇書網
见婳儿垂眸沉思,拓跋樾道:
“婳儿,只要你告诉我为何躲我,我明天就带你去找到人,亲自将那人交给你,如何?”
只要找到那个贫家女的弟弟,杜惠兰就完蛋了。
拓跋樾这是,玩腻了杜惠兰,所以想借她的手毁掉她?
这男人,可真狠。
那晚明明那么激烈,事后却毫不留情,说毁就毁。
不过,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杜惠兰派那么一群恶心的混混想要毁掉她的名节,她怎么可能让她好过?
“好,成交。”苏婳毫不犹豫地点头。
拓跋樾性感的唇角弯了弯,柔声道:
“那现在可以说为什么躲我了吧?”
苏婳俏脸一红。
但转念一想,理亏的人是拓跋樾,她有什么好难为情的?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首先,气势上绝对不能输。
她深吸一口气,理直气壮地道:
“我之所以躲你,是因为你就是一个大骗子,我不想跟一个口是心非的渣男来往。”
骗子?渣男?
拓跋樾一脸懵圈。
“我怎么就成渣男了?我骗你什么了?”
装得还挺像。
苏婳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
“你说你为我守身如玉五年,根本就是骗我的,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知肚明。”
“我做什么了?”拓跋樾比窦娥还冤。
还装?
苏婳火了,也顾不得羞不羞人了,沉声道:
“你跟杜惠兰滚床单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就别再装模作样装来我立什么痴情人设了!你想怎样那是你的自由,可你非要跑来说为我守身如玉五年这就过分了!等这个案子了结后,咱们路归路桥归桥,再也别见!你要见大宝小宝,我让漠儿带到外面与你见面!咱俩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我怎么可能跟别的女人......”
拓跋樾气得说不下去了。
之前他做错了事,婳儿想怎么惩罚他都行,可怎么能冤枉他跟别的女人有什么呢?
“啪!”
他心中怒火无处宣泄,重重地拍了一下桌面。
桌上的茶水被他的掌力震出,茶香四溢,湿了桌面。
恼羞成怒了?
苏婳偷偷地看了他一眼,道:
“我已经把答案告诉你了,你可以回去了,明日记得把那人交给我。”
这是,赶他走?
拓跋樾冷着一张俊脸,抿唇道:
“没做过的事,打死我也不认。婳儿,你说话要有证据,不能胡乱冤枉人。”
“我冤枉你?”苏婳气笑了,“你要证据是不是?我就是证人,我亲耳听到的!”
亲耳听到?
拓跋樾一脸震惊:“你听到什么了?”
顿了顿,他又道:
“子虚乌有的事你也能亲耳听到?你莫不是做了什么奇怪的梦,然后把梦境当真,跑来冤枉我吧?”
“做梦?你才做梦呢!”
苏婳涨红着一张俏脸,气咻咻地道。
见婳儿说得有板有眼还理直气壮,拓跋樾突然意识到哪里出了问题。
以婳儿的心性,断然不会无缘无故冤枉他,也没那个必要,所以,这中间,只怕是有什么误会。
他静下心来,连忙追问:
“婳儿,你说你亲耳听到,你听到什么了?”
苏婳红着脸道:“我听见你们的欢爱声了,我还听见你口口声声喊着惠儿......”
“我怎么可能喊别的女人?要喊也喊婳儿啊!”
拓跋樾打断苏婳的话,迫不及待地为自己辩解。
等等,惠儿,婳儿,婳儿莫不是听错了?
想到这,拓跋樾再次冷静下来,道:
“婳儿,你是不是听错了?我当时肯定是喊婳儿了对不对?”
“可我人在外边,你在里面欢好,你怎么可能喊我的名字?”说到这,苏婳猛地顿住,寒着一张脸道,“所以,你承认你与人欢好了?你与别人欢好,却喊我的名字?你是这个意思吧?”
苏婳觉得恶心极了,猛地打开房门,道:
“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这该不会是找了个什么女人当她的替身吧?
这是,替身文照进现实?
还是说,她其实是穿进了一本替身文的古老虐文中?
杜惠兰就是那个女主?
而她,则是白月光炮灰?
跟别人欢好时喊她名字,想想都恶心!
她再也不想见到这个渣男了!
拓跋樾简直惊呆了。
婳儿的小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
见婳儿娇嫩的俏脸如朝霞般艳红,拓跋樾忍不住失笑。
自己把自己气成这样,也是个本事。
见他还赖在那不走,苏婳再次提醒:
“快走!我不想看见你!”
奶凶奶凶的。
拓跋樾长臂一伸将她抱入怀中。
“恶心的脏男人,不准碰我!”苏婳拼命挣扎。
拓跋樾:“......”
他轻叹一声,将她抱得更紧。
“婳儿。”他哑声道,“一直都是你在说,我都还没辩解呢,就算是犯人,也有替自己申辩的权利,你什么都不听就定我的罪,就不怕冤枉死我吗?”
苏婳理直气壮地道:“我亲耳听到的,还能有假?”
拓跋樾反驳:“眼见为实,耳闻为虚。”
苏婳怒:“你这分明是强词夺理!”
知道了问题所在,拓跋樾反而不急了。
他轻拍着她的后背道:
“婳儿别生气,气坏了我会心疼的。”
苏婳瞪他一眼:“那你赶紧放开我,马上走!”
拓跋樾道:“我这还没申辩呢,怎么就能走了?”
苏婳磨牙:“铁板上钉钉的事,你还想怎么申辩?”
这男人,恁不要脸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冤枉的?
见婳儿像极了一只气得炸了毛的小猫咪,气鼓鼓煞是可爱,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乌黑的发顶,柔声道:
“你是什么时候听到的?”
“这你都不知道?”
苏婳瞪圆了一双桃花眼,气鼓鼓地问: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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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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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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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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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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