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们身在香港,但是手里的钞票全是RMB。
港币一张千元面子的,抵得上RMB十张。
要是同样的票票金额,咱们RMB擂在一起,十堆港币才能比得了RMB的数量!
荷官再度发牌,我又是一张K,如今直接三张老K成形,最起码都是三条的牌。
张莲芳拿到一张9,秦可欣的是J,刘美艳也拿到一张J,只不过这张J是方片的,跟之前的A、Q不同花色。
按照规则,我的牌面最大,由她先加注。
我先看了看其他人的脸色,暗暗琢磨,等到荷官第三次催促她,我才摸着下巴沉声说道:“一百万!”m.xiumb.com
“不跟!”
“不跟!”
张莲芳一发表完意见,刘美艳也紧随着丢牌,二人几乎不约而同。
“秦小姐,您呢?”荷官问道。
秦可欣张了张嘴,对于张莲芳和刘美艳的举动有些诧异。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摇着脑袋笑道:“既然刘晓飞牌面这么大,我自然是不跟的。哈哈哈,刘晓飞,记得回头分我一半啊!”
“这是自然!”我看着若无其事的张莲芳,心里很是奇怪:这两个人怎么丢牌丢得那么干脆。
特别是刘美艳,这才第四张,她完全可以赌一把拿大顺……
虽然我的底牌也是老K,四条炸成形,可她怎么能猜得到?
难道是被我唬住了?不对……若是被我唬住,她现在怎么一句话都不说?不正常!
此时的刘美艳面无表情,而心里却一阵冷哼。
还好耳机里及时报告我的底牌是一张K,否则我很有可能当她是在骗人,继续跟下去。毕竟我的底牌是一张10,同样需要K才能凑一条大顺!
我一轮收成八十万,虽然疑云重重,不过还是很开心。
“第二轮,刘小姐先发牌!”香港梭哈发牌规矩是赢家逆时针顺序,我的上家是刘美艳,便由她拿第一张牌。
这二轮我的牌面依旧非常漂亮。
光是明牌就已然一对A、一对K,而其他人则是断层的严重,别说顺子,连对都对不起来,无力与我抗衡。
不过这一轮我没有喊到位,刘美艳在她吼十万的时候就已经丢了,张莲芳也是在第四张牌的时候果断弃牌。
秦可欣眼巴巴的为了满足自己拿最后一张牌的乐趣,贡献给我额外的五万块。
很快,第三轮也结束了,我愈发的奇怪。
刘美艳和张莲芳就好像能看到她最下面的暗牌,即使牌面上比我漂亮,可依旧弃牌弃得相当干脆,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宛若真正的赌术大师,取舍之间毫不留恋。
秦可欣也看出她们俩的不对劲,出言讽刺了好几句,没想到对方连屁都没放一下,这让她眉头大皱不止。
其实秦可欣情绪不对,张莲芳和刘美艳心情更是不爽,心里早已经把发牌的荷官全家给问候了一个遍。
张莲芳:这鸟人到底是不是我这一边的?不是说好给我发好牌么?怎么转到我那边就大的逆天?哼,再不给我好牌,就等着调去洗厕所吧!
刘美艳:怎么回事,我每一盘的牌都那么大?张莲芳难道没安排好?还是她故意耍我,跟秦可欣她们珠胎暗结了?
三盘输了四十多万,再这么玩下去,五百万也不够输多久,这她娘的还是要削我和小芳的颜面么!
两人心怀鬼胎,表面上却装得沉稳和气。
第四轮,我拿到牌,刚打算低头看一眼暗牌,忽然发现刘美艳那局促的眼神正偷偷的喵向自己。
我微微一愣,很快回过神来,暗暗的笑道:“刘晓飞,想知道我这张暗牌是什么吗?”
刘美艳前几秒被我发觉,连忙转移了目光,扭头看向了天花板,好似天花板上的西方彩绘深深的吸引住了她。
被我一说,她讪讪的转回头:“哦?刘先生,你说什么?不好意思,我刚才走神了。”
我冷笑一声,将牌摁回桌面,“玩了三盘,怎么感觉不刺激啊!算了算了,这一回我玩闷的,底牌就不看了,你们喊吧,我都跟!”
刘美艳和张莲芳的脸色同时一变,连忙强自镇定。
张莲芳用笑声掩饰自己的失措,“我真是好胆魄啊,连闷牌都敢玩,纯拼运气吗?”
我嘴角一咧,眼皮子缓缓抬起来:“张小姐,我怎么玩干你屁事?”
“你……刘晓飞,我好好跟你说话,你就不能客气一点?”
“客气能当饭吃么?要玩就快点,别磨磨蹭蹭的,难道你想偷看我的牌?”我故作惊讶,满嘴的胡说八道。
“我……我懒得跟你废话!”张莲芳一而再再而三的碰壁,不打算再怎么去缓和跟我的关系,示意刘美艳赶紧继续。
这一轮我没有看底牌,刘美艳无法得知我如今有多大,不过牌面上自己是所有人里最好的:一张A!
她故作潇洒的丢了一万块钱下去。
我耸耸肩膀,骂骂咧咧的哼了声:“一万也好意思拍的那么重?”
看也不看,丢出去十万。
轮到张莲芳和秦可欣,两人都是赌中老母虫,这才看了两张牌,哪里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随即两摞钞票紧随其后。
第三张牌,刘美艳到手一张K,我的是Q,秦可欣就苦了,两张小8对成形,张莲芳的是一张小9,加上前一张Q,除非拿顺,否则再没有什么竞争了。
犹豫我两张是红桃同花,所以她先喊。
“刘晓飞,玩大一点!”秦可欣看我已经赢了近百万,便开始坏坏的怂恿起来。
我十分认可的点点头,把身前一大排钞票直接给推倒,很臭屁的说道:“八十万!”
“噗!”秦可欣直接喷出一口茶水,愣神的指着我:“哇靠,你还让不让人玩了,直接八十万?你连底牌都没看啊!”
张莲芳也有些底气不足,“刘先生,你这么玩不太好吧?”
“我爱怎么玩就怎么玩,跟就跟,不跟就丢,谁强迫你和我死磕了?”
我摆摆手,前几句话还跟张莲芳针锋相对,这回立马淡定得跟毫无波澜的湖面似的。
张莲芳的耳机里无法获取我底牌的情报,非常犹豫。
跟吧,八十万下去,万一等等牌面不好,这些钱就全打水漂。
虽然说刘美艳跟自己一伙,可是难道这厮赢了钱就会把自己那一份还给自己?
做梦吧!
“我……我跟!”张莲芳心头一狠,一旁的荷官为她数下八十万,推到桌前。
秦可欣歪着脑袋,嘿嘿一笑:“拉倒吧,反正这些钱都是老娘赢的,无所谓!我跟!”
我“哦”了一声,“欣姐,牌不错啊!”
“一般一般!”秦可欣得瑟的大笑起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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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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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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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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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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