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的声音十分清冷,但是我能听得出来,她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子!
另外,她的声音我隐隐相识,可就是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听过。
“刘晓飞,你别傻站着了!”
王一玲在旁边提醒我,连忙上前从一只邪元假尸手里夺来AK。
我回过神来,从身前的邪元假尸手中抢下AK,对着它便是一阵扫射。
“一玲姐,怎么回事,它们还是打不死的?”
“我也不知道。”王一玲摇摇头,“刘晓飞,鹿前辈给你的紫符呢?”
“在我身上啊!”我立马把鹿泉给我的几张紫符给掏出来。
王一玲低声说道:“这些邪元假尸内有邪法,一般攻击无法将它们打死。不过我们之前的射击重创了它们,短时间内它们也别想恢复。”
“这倒是没错!”
“所以,我们再重创它们,把紫符塞进它们嘴里,应该就能暂时制服它们了。”王一玲说道。
“恩,这么好的办法,你怎么不早点说啊!”
我哈哈一笑,随即脸色猛地一沉,指向那两个被打爆头的邪元假尸,“你让我上哪里找嘴?!”
王一玲皱着眉头,“刘晓飞,按照鹿前辈的说法,只要是进出气的位置,应该都能塞。要不,你试一试它们的下半身?”
“我靠!”我满头黑线,“你是让我爆它们菊花?”
“菊花是对肝门文雅的称呼吗?”
“算是吧。”
“恩,那你爆掉它们的菊花吧!”王一玲淡淡一笑,似乎这件事情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对王一玲竖起中指。
“行了,别抱怨了,快点干活!”王一玲捂嘴笑了笑,举起枪对着邪元假尸就是一阵残暴的扫射。
五具假尸很快瘫倒在地上。
我把五张紫色小符叠成方块,忍着恶心,一个个塞进它们体内。
顿时,邪元假尸身上散发出一股股臭气,外皮开始剥落。
王一玲到边上将绿布裁了几块出来,将那些假尸一一打包好。
我没去帮忙,因为我在角落里吐的厉害,脑袋昏昏沉沉的。
等我恢复之后,才和王一玲一起把这些假尸抬到隐蔽的地方藏好,然后便返回秦浩开的房间。
我叫了夜宵,瘫在床上不想动弹。
王一玲在浴室里洗澡,大半个小时了还没出来。
不得不说,今天晚上的行动十分凶险,我和王一玲差点做了一对苦命鸳鸯。
还好那个神秘人及时出现,才挽救了我们俩的小命。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神秘人就是当初那个给我送情报的人。
我很奇怪,她为什么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另外,我感到疑惑的是,她会使用符阵,还是比较高级的符阵!
我想到这里,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把从会议室捡回来的法器和黄符拿出,仔细的端详起来。
这几件法器是桃木制成的,全是菱形的小牌。
外面的黄符我看不懂,不过王一玲应该知道它们的来历。
这时候,王一玲从浴室里出来了。
我心里微微一颤,鬼使神差的把法器和黄符收回黄布包里。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在没揭开我的疑惑之前,我还是先对王一玲保密为好。
毕竟,她不是我们滨海的阳差。
在我们滨海地界出的事情,我有责任对她稍加保留。
“刘晓飞,你怎么样了?”王一玲见我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她顿时有些拘束。
“没,没什么。”我摆摆手,撑着沙发站起来,“你的伤口怎么样了?如果女鬼眼泪不够,我这里还有!”
刚才王一玲被邪元假尸咬了一口,血飚的到处都是,伤口恐怕不浅呐!
王一玲淡淡一笑,把绑着绷带的胳膊在我面前晃了晃,“已经开始愈合了,谢谢咯!”
“咱俩过命的交情,还要说谢谢?”我打了个哈哈儿。
“对了,刚才那个救我们的女人是谁,你认识吗?”
“从来没见过。”我撇撇嘴。
那个女人的声音很耳熟,我肯定是听过,可是为什么我就是想不起来?xǐυmь.℃òm
这些想法我自然不会和王一玲说,免得她又取笑我没记性。
“我觉得很奇怪。”王一玲坐到我身边,“刘晓飞,你说会不会是你们滨海的阳差?”
“可能吧!”我皱着眉头,低声回到。
滨海的阳差有四个,除了我、东叔、祁大爷,还有一个素未谋面的高手。
不过,祁大爷说这个人已经有十几年没露过面了,否则滨海也不会这么久没阳差。
按照这个算法,这个阳差的年纪应该不小,最起码也得三四十岁。
可是,刚才救我和王一玲的明显是个女孩子,年龄估计和王一玲差不多。
至于到底是不是这位阳差的接班人,我也不敢确定。
见我不愿意多说,王一玲也懒得再问。
她靠在沙发上,摸着肚皮,低声问道:“刘晓飞,吃的东西什么时候才送来啊,我饿了!”
其实我们在出发之前就已经吃过了,可是经过一场艰险的战斗,肚子里的东西早就消耗了个干净。
不仅王一玲,就连我也是饿得前胸贴后背。
就在这时候,门铃响了,我连忙跑去开门。
门外的服务生满脸歉疚,推着餐车走了进来。
“先生,不好意思,刚才楼下闹得太凶了,我们一时之间忙不过来,请您见谅。”
“没关系!”我接过餐车,对服务生摆了摆手,“多谢啊!”
“您慢用。”服务生恭恭敬敬的退出房间,又道了一声歉,才关上房门。
我把餐车推到茶几边,把里面的菜肴全端了出来。
王一玲满眼冒精光,就跟饿死鬼投胎似的,抓起一只水晶猪蹄狂啃起来。
我看得满嘴口水,也学着她的样子,开始胡吃海塞。
等我们俩吃完所有东西,已经到了凌晨一点。
熊监制刚才给我打了个电话,询问我十楼的情况。
我让他宽心,哥们大发神威,已经把所有恐怖的东西全部解决。
熊监制千恩万谢,跟我磨叽了好几分钟才挂断电话。
就是这么短短几分钟,王一玲把唯一一只大龙虾给吃光,一块肉也没给我留下。
吃饱喝足,王一玲去房间睡觉。
我躺在沙发上,满脑袋全是疑惑。
到目前为止,邪道士的身份还在天上飘,邪法牵扯到的人也越来越多,甚至连鬼仙都跑出来了。
可是,我除了确定王国浩、张凯两个人之外,似乎再没有了一点斩获。
邪道士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让王国浩来滨海?
王国浩和张凯明明什么都有,可他们为了什么,会给邪道士卖命?
那个神秘女人又是谁,为什么她不肯以真面目见我,却三番两次的助我一臂之力?
妈呀,这个局好复杂,我到底应该怎么解决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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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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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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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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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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