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信仰的力量加速自身,向前飞刺而出的招式。
教会的骑士们多用长戟作为武器,比起兵刃更像是礼器。
或许在最古的时代,战斗并非总是兵刃相接。
***
[研修技能-祝圣一击]
以信仰的力量灌注在接下来的一击中,提升伤害与攻击范围,属于神主教会的朴实无华的术法。
面对异端的教会之敌,骑士的职责便是捍卫正道。
他们被赋予了神圣的职责,随之而来的便是超出常人的力量。
***
[研修技能-塔利的哀叹光碑]
塔利家主代代相传的法术。
一定时间内,大幅度降低范围内友军所受的伤害。
“塔利族中没有懦夫。”
***
[奇迹-节制之神谕]
国教骑士团中团长所能祷告的奇迹。
念诵受赐的神名,迎来祝圣的赐福,进入[神谕之甲]状态,获得极大幅度伤害减免。
从任何来源受到伤害超过20次后,[神谕之甲]状态解除。
“主啊,我以节制之名,请求诵念您的箴言——”
“不节制内心者,如无墙垣之城邑,必将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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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迹-圣女之盾]
教会圣女最狂热的追随者所获得的奇迹。
祷告后获得[圣女之盾],[圣女之盾]存在时,仅一次,在承受可以使生命值降为0的伤害后获得豁免,回复10%的生命值并失去[圣女之盾]。
其后,获得[受肉的诅咒]
“我无可阻挡,无可损伤。”
——————
北风刺骨。
韩东文深吸一口气,目光投向望不见星辰的空中。
良久,他才轻声开口:
“我操。”
自己先前拿到的玩家同款技能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这一套属于奥杜的豪华技能组。
虽然与作为boss的奥杜相比技能多少都有些缩水,比如能承受足足两千五百次攻击的神谕之甲被缩水成了区区二十次。
但不管怎么说都强多了。
比起先前的玩家同款,这些技能简直就像是一个迷你boss模板。
韩东文的脑子嗡嗡的发懵。
哪来的?
为什么游神变成了奥杜,他死了吗?
我又是怎么拿到他的技能的?怎么拿到他的专精的?
我能拿boss的专精?
这是真的?
在风雪中站立良久,韩东文才渐渐回过神来。
他先测试了几次自己还能不能如同往常一样上号下号,确认可以之后,才放下心放眼四周。
附近应当是战场边缘的山脚,目力所及之处,全是已经被大雪半埋的兽尸,间或也能看到罹难于此的士兵。
至于玩家则是尸体消弭,但未能即使绑定的装备仍旧会留在原处——这是游戏初期才能看到的景象,等到大家渐渐熟悉了游戏、意识到有一个休息处的重要性之后,便很难再看到散落野外的被爆出来的装备了。
所幸现在还能找到些衣物,免去了韩东文上次那样从尸体上扒衣服的尴尬情景。
“还缺个家伙……”
已经穿上一身混搭衣服的韩东文左右四顾,遥望到远处一头咽气许久的灰熊身上还插着一柄农家掏粪用的草叉,想来是哪个没有预算的玩家将就使用的低级装备。
四周刀剑姑且还有,但眼下韩东文手里的技能祷告突刺需要的是长柄武器,周围可供选择的,还真就只有这柄破草叉了。
他在周围看了一圈,又从一个兵司士兵的尸体上抽出一把短剑,再把刀鞘从他身上解下来绑在自己腰上,小心地将短剑收好,长出一口气,拄着自己的草叉站直了身子。
冷风呼啸,他口中不断呵出发白的热气。
接下来呢?
这里的仗打成什么样了?
天还未明,能看到南方有灯火,只消走上一段便能赶到。
那里应当就是天鹰城的方向,韩东文不再耽搁,抄起草叉就在小腿深的积雪当中往前走去。
“既然是奥杜的技能,怎么没给我个飞上天的法术啊。”
兴奋劲过后,韩东文逐渐想到了些别的方面,游戏中类似职业的专精要达到一定等级才能如同玄幻小说一般自如飞天,在那之前,玩家全都得靠着自己的双腿,或者掏钱买马买坐骑。
而即便学到了能飞天的技能,恐怕也很难是长时间持续的,作为赶路来说,还没有人发现比坐骑更好的方式。
初号机的技能换了一套新的,但随之而来的问题是,机体本身的能力并没有获得多大的提升。
这就意味着那些看起来贼猛的属于节制骑士奥杜的技能,在韩东文手中用不了多少次,至于那个最有代表性的神谕之甲奇迹,以他目前的蓝量更是仅供发动一次,用完便只能平砍了。
而另一个名为“圣女之盾”的奇迹又有着另一个问题:
表面来看这个技能是一次免死,但随之而来的哪个名叫“受肉诅咒”的状态则说不清道不明。
受肉,又是诅咒,韩东文怎么想怎么觉得会是自己在寝殿当中那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状况。
那不还是得死吗?再求皇子皋一次?
他叹了口气,低头看了看自己光秃秃的左臂——皇子皋给的臂鞲仍旧在瘟君身上,似乎并没有将初号机当作需要保护的一部分。
想到皇子皋,韩东文自然而然想起了上一次见他时所说的话:
“交换降物,抹掉神主教会。”
“做好你的分内之事,届时,翡翠王庭会欢迎泗蒙的加入。”
抹掉神主教会先不管,现在云珀剑重新回到了自己背上,起码交换降物这件事情很简——
“不对,云珀剑是过去了,他们的圣杯还没法子拿过来呢!”
韩东文双腿一深一浅地在雪地中跋涉着,正寻思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想办法潜到西亚去时,一阵沉重而声势浩大的响声忽然从他身侧的雪丘后方响起。
咚,咚,咚。
“多斯波兽?”
韩东文立刻警觉起来,握紧了手里的草叉,转身面向声音的来源。
声音越来越近,除了那脚步声之外,竟然也能逐渐听到人声与喧闹。
“我主赐你死!”
愤怒的叫喊划破夜空,韩东文抬头看去,山岳后方几头载着西亚教兵的多斯波巨兽狂奔而出,如同食肉的猛兽一样撒开蹄子狂奔,几乎要飞跃起来。
“赐你妈的香香鸡!”
在它前方,三两个人狂奔逃窜,为首的一个少女扭头谩骂着,眼看就要被巨兽追上,她骂骂咧咧地回过头来看到韩东文,当即一愣。
“啥玩意,这里哪来的村民?”
韩东文定眼看清几人,猛地右腿蹬地两手端起草叉,苍白的光芒骤然亮起,那掏猪食料用的草叉暴起神圣的光芒,整个人如同天鹏神将一般飞出。
“祷告突刺!”
面前的骑兵正适合拿来试招,韩东文手里的草叉结结实实地轰散了教兵的铠甲,将对方扎了个透心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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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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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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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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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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