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江看看王开心说:“这里只有国家来想办法把它封上。只要一颗导弹就可以搞定。”
王开心摆摆手说:“说的简单,国家的导弹是随便能动的吗?谁来说服国家做这件事?谁又能说服国家来做这件事?”
毛江笑笑:“你以为国家会不知道吗?我想很快国家就会有动作的。”
几个人看着毛江,觉得不可思议,国家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儿。毛江也没有进一步解释。
往回走的路上我们又听见那种啪啪啪的声音。我们心里一阵紧张,又是那种看不见的怪物。而我们现在的人数,却少很多。正当我们四面戒备不知所措的时候,忽忽啦啦一阵声音传来。一只大蝙蝠出现在我们身边。
阿离和石小碟见状就要开枪。我和毛江分别拦住她们两个。王子洛说:“你两个别激动。是高扬的宠物。”
石小碟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我:“服了你高扬,没见过养这么变态的宠物的。”
我忙解释说,不是养的,是半路上遇到的,碰巧就赖上我了。
毛江叫我们注意看,我们很快就看出了门道。那些看不见的怪物,大蝙蝠却感觉得到。因为它不靠视力。靠的是声波。只要那东西往我们这边靠近,大蝙蝠就会奋力阻止。虽然它阻止不了,但也起到了一个缓冲的作用。给我们指明了目标。
随着枪响,地上不断会莫名其妙地多出一滩水来。还好这些东西,并没有变成白雾。这说明寄生在这东西里面的微生物,还没有成熟。因为有了大蝙蝠,这种看不见的东西对我们的威胁大大降低。
一仗干完。石小碟不得不承认:“高扬,你这个大蝙蝠真是个宝贝。送给我吧。”
开玩笑,你以为我说送人就送人呢。我都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出现什么时候离开。从来都没有和我打过招呼。我对石小碟说:“这个你和它商量,我和它只是互帮互助的关系,好像不完全听我的。”
石小碟切了一声说:“小样,看把你吓得,我就那么一说,还能真要啊。”
一天以后,我们走出了死亡谷。在走出死亡谷之前,把枪也扔在那了。我们不想因此再惹到什么麻烦。来到死亡谷外面的世界。我有一种重生的感觉。在谷里所遇到的一切,仿佛就是一个梦。我们在路上拦到了军队的正在返回的给养车,我们坐在帆布蒙着的后车厢,一路坐到格尔木。
到那家旅店取车时,老板瞪着一双大眼睛愣不相信我们活着回来了。甚至上前拉住我们的手摸摸。看看有没有温度。我怀疑他把我们当成鬼了。
后来确定我们是人,连存车费和伙计的费用都没有收。在格尔木住了一晚。毛江到外面买些草药给王开心疗伤。第二天就返程了。半路上与阿离,石小碟她们分开。阿离和毛江他们互留了电话,说去着广东,有什么事儿可以找他。我们应承着。心里想着用着她们的可能性不大,我们都正经老百姓,不会平白无故惹上什么事情。
石小碟对我说:“高扬,有空去广州,我带你玩儿。”
我说好的好的,有空一定去。
我有点儿舍不得和石小碟分开。可是好像也没有不分开的理由。她有她的事儿,我也有我的生活。
在三门峡王子洛那儿住又停留了一夜,第二天下午便到家了。
王开心把我们送到家,当天连夜就赶回去了。他说离开局里这么久,他得回去交差。有事儿电话联系。
我回到家里时,把我爸妈给激动的又哭了一场。说是以为我再也回不来了。原来我走以后,他们找不到人就报了警。警察牵着警犬走到那个十字路口那里就失去了方向。把那儿的地都翻了起来,也沿把我挖出来。他们哪里能料到,我从那里,直接跨入了另一个世界。
激动过后,我给我爸妈说了我这一段时间遇到事儿。并把毛江介绍给他们。说这是我师傅,是个学道的,有点儿半吊子本事,不是很大,也还过的去。
我爸就训我怎么说话呢?
毛江说没事儿,我也不是高扬什么师傅,我俩就是哥们儿。
我爸笑着说,高扬这孩子,和谁都没大没小的。
我问我爸我那几个同学的情况。我爸说差不多都好了,人家都正常上课了。要说血太岁这事儿,就我受伤害最小,就我出的事儿最大,一下子失踪了这么久。
我们说话说到半夜,这么多天头一回睡了个踏实觉。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毛江不像我那么睡。他已经在和我爸聊天了。我起床来到堂屋,毛江说高扬你可真能睡,我和叔叔已经到派出所销过案了。
到派出所销什么案?我不解地问。
我爸说就是你失踪的案,当时不是报警了吗,也没找到。现在你回来了,当然得去销案。
我们吃过饭,我领着毛江在我们村子周围包括小学校附近转了一圈儿。觉得这一切现在是这么真实。只差一点儿,我就和这些东西永别。这次死亡谷之行让我觉得,平凡地活着,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儿。
正在路上走着看见一个人急急忙忙骑着自行车从后面追过来:“扬子,扬子,是扬子吗?”
我回头看看,一个中年男人正朝我大叫着。我不认识他。但我还是停下来,等他走到跟前对他说:“我是扬子,有事儿吗?”
他扶着自行车说:“有事儿,当然有事儿,我家你婶儿出了点儿事,得请你去看一下,去你家几次了,你都没回来。”
我不知道他要我看的是什么事儿,就对他说:“你没说是什么事儿,我能看得了吗?对了,你怎么认识我?”
那人说:“我又去你家了,你爸说你刚好回来。说他来找你。我等不及,就骑着车子来找你了。”
原来是这样。我们转回身,一边往我家走,我一边问他:“你先说说看是什么事儿,我能帮上你的,肯定得帮,都是这一片住着。不过你这么单独来找我,我觉得不是平常事儿,怕是不一定能帮上忙啊。”
那人连忙说:“你肯定能帮上忙的。你从小就能看见那些东西,咱这附近都知道这事儿。还有你小学里发生的邪灵那事儿,和最近的血太岁事件,那么大的事儿都解决了,我这小事儿你肯定能行的。”
我苦笑了一下说:“叔叔,我能告诉你,其实运气占了很大一分的吗,我自己并没有出多大力。”
然后我指着毛江说:“如果你的事儿不是很大,我这师傅倒是派得上用场的。”
那中年人连忙递烟给毛江。毛江接过来表示没火。中年男人连忙给他点了。我没见毛江怎么吸烟,他大爷的这会儿纯粹是在摆谱。毛江吐了一口烟说:“高扬,什么叫事儿不大你这师傅就能派上用场。事儿大事儿小的,你这师傅一般都能派上用场。”
这家伙还有点儿小虚荣心,生怕人家瞧不上他。我说:“那敢情好,你把事儿给人家解决了也是积德的好事儿。”
那中年人连忙说:“是啊,是啊。我家的事儿闹得凶呢。我现在实在是没门路了,没想到天无绝人之路,扬子就回来了,还带一个师傅回来。”
毛江说:“别急,你先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儿?”
中年男子皱了一下眉头说:“要说这事儿,来得特别蹊跷。我媳妇儿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不是她本人了,说她是什么小姐。咱们农村人都听说过这事儿,知道是鬼上身了。就去找人来看。结果人家过来一看,说事情出在我家小二孩子身上。”
我们一边说一边走,回了我家。根据那中年男人说的,就是他的二孩子和一个差不多大小的另一个孩子玩了一个游戏。就是看坟戏。
看坟戏这事儿,可能城里孩子大都没玩过。农村孩子调皮的都经历过。不过那都是在春夏天,在这大冬天的,玩这游戏的还真不多。
农村田里还都有坟地,有的就在村边树林里。从坟边划一道线。大概几十迷,划到一个平整干净的地方。然后在那地方挖一个小坑,弄点儿花花草草的放进去,算是铺地毯。
把上面盖住,一般就是树枝树叶什么的,上面蒙上土。留出一个小口来。做好这一切,人就趴在留出的那个小口处看那坑里的花花草草,据说能看见鬼的生活。阵以呆巴。
这事儿我小时候也干过。只不过不知道心不专还是怎么回事,反正什么也没看清。眼睛离开小坑一点儿,进去点儿光线还能模糊看到里面的花草。眼睛把留出的口儿堵上了就什么也看不见了。后面还有人催着该换人了,所以什么也没看到。人家问起来还说看到有人抬花轿,于是后边看的人都说看到有人抬花轿了。扯蛋呢。
根据中年男人所说,他们这二孩子,后来可能是真看到了。
我说大冬天的哪来的花花草草啊?他们怎么玩的。
中年男人说我后来问了,孩子就用彩色塑料袋弄的。大人不知道一点影子的事儿,小孩子一玩玩出祸事来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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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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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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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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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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