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托耶夫……他……有些不舒服,来了又走了。”
“行我知道了,我们开始上课,今天要讲的是爆裂火球卷轴的制作方法。”老师用粉笔在黑板上画下完整的魔法阵,不同的颜色代表不同的墨水。
“这个魔法阵的重点呢,是它的二次释放性,什么叫二次释放呢,就是爆炸一次以后,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爆炸,这个魔法阵与火球术魔法阵很相似,但是要更高级,同学们可以先试着画画看。”
唐德森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一张草纸,一支铅笔,模仿着黑板上的样子,绘制着。这支铅笔可不一般,其笔芯混入了微量元素结晶,可以直接当做墨水使用,当然,效果就很差了,虽然能使用,但是威力就小得可怜了。
本来是艾文的一个小发明,可以在任何固体上绘制魔法阵,但是发挥出正常威力,需要三百倍现在的元素结晶用量,性价比太低,就一直没用。反而挺适合唐德森的,绘制卷轴需要消耗两倍于直接施放的魔力,魔力加持得越多,卷轴威力越大,加持大概四十倍的魔力,也能使其发挥出正常的威力。唐德森就不缺魔力,艾文送给他几万支这样的铅笔,让他练手,可以省下一笔巨额的墨水钱,而且不用绘制在魔法卷轴上也能生效,又省下一大笔卷轴钱。
其实老师也很疑惑,为什么班上会有三位魔导师?没学理论知识都是怎么当上的魔导师?天才吗?
若琳很熟练地绘制好了魔法阵,她用的是很普通的元素墨水,将魔兽晶核研磨成粉混入元素之水,卷轴也是很便宜的纸质卷轴。在老师的同意下,若琳撕开卷轴,一个很标准的火球飞出来,在空中爆炸成四个小火球,小火球再爆炸,再爆炸,直至变成一片火星,在空中闪烁。
老师简单地称赞了几句,魔导师画这种卷轴,本来就应该是闭着眼都能画出来的。
若琳看了看唐德森的魔法阵,线条不流畅,形状也不标准,基础符号也要对照黑板上的样子才能描绘出来,显然是初学。
“看来这个魔导师,也有不擅长的啊。”若琳心想。
另一边,气哄哄的托耶夫用传送卷轴回了家,向老爹哭诉去。托耶夫的老爹听了鼻子都快气歪了,因为一个女人,因为一个奴隶,得罪了三位魔导师。
“父亲,我们又不是没有圣阶,怎么能让他们这样欺负我?”托耶夫见父亲不肯帮自己报仇,不甘道。
“真是白养你了,脑子掉粪池里了?跟你同龄,却有魔导师的实力,不说他们背后的实力如何,就他们的老师,至少也是圣阶,你得罪三位魔导师还不够,你还要把他们背后的三位圣阶全得罪了才甘心?”
“那我怎么办?”
“忍着,谁让你非要惹不该惹的人,你要还是我儿子,就给我忍着。”
“哼,你不帮我,我自己想办法。”托耶夫心想。
另一边,唐德森绘制好魔法阵,注入了四十倍的魔力,撕开草纸,一颗形状有些怪异的火球飘出来,在空中打了个转,才开始爆炸,分裂出的火球有大有小,威力是有的,只是没有那么好看。毕竟魔法都是很绚丽的,魔法师都比较喜欢让魔法作出好看的形状,虽然并不能增加效果,还浪费额外的精神力。
“嗯,很一般,不过你是第一次做卷轴吧,那就很不错了,多加练习,是可以的。”老师也看出一些端倪,这个唐德森和艾伦多,对理论知识真的是完全不了解。不过毕竟这俩的实力不比自己差,不太方便用老师的口吻评价,只好稍作指点。
艾伦多做出来的卷轴也差不多,虽然威力足够,视觉效果却不怎么好。但相比其他学生,已经好出一大截了。
托耶夫从家族里偷偷带来了两个剑圣,这两个剑圣也是家族里的奴隶,从小就被买下,即便晋升剑圣,也没有任何地位,由于奴隶契约的存在,也没有办法逃跑。
虽然已经下课了,但唐德森还在练习魔法阵的绘制,若琳注意到一缕黑线从窗外飘了进来。
“用黑暗元素强行把信息打入别人脑中的魔法,是谁这么无聊。”若琳像赶苍蝇一样挥了挥手,这道黑线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嗖”地缩回去了。
“发生了什么?”唐德森感觉到若琳的魔法波动,问道。
“没什么,有只苍蝇而已。”
另外一头,托耶夫正抱着头满地打滚,两位剑圣想笑却不敢笑,这个愚蠢的小少爷居然用这种方式给一位魔导师下战书,这不是自讨苦吃吗,看起来对方还手下留情了,要不然,托耶夫现在已经是个白痴了。
“这个该死的唐德森,你,把战书给我送到他手上去。”托耶夫指着一个剑圣,命令道。
剑圣皱了皱眉,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一张纸条,写好战书,离开了。
“小少爷,老爷知道了会生气的。”
“怎么,你想劝我收手,不可能的,抢了我的女人,抢了我的奴隶,我怎么能让他好受,昨天还把我打晕了,今天我要把他打到跪地求饶。”托耶夫恶狠狠地自言自语,剑圣听了很是头疼,自己也不愿意与魔导师为敌啊。
另一位剑圣将纸条用斗气弹进窗户,艾伦多感觉到斗气波动,伸手接住,展开看了看。
“写的什么?”若琳问道,虽然知道是托耶夫那个白痴送来的。
“好像是战书,要小森带着诺林再加一个人跟他三对三决斗,谁赢了……额……”艾伦多语塞了,若琳抢过纸条,无奈地摇摇头,笑道,“唐德森,你可一定要赢哦,要不然,我就成他女人咯。”wWW.ΧìǔΜЬ.CǒΜ
“啊?”唐德森没明白,拿过纸条看了看,上面赫然写着“谁赢了谁做若冰的男人”
“你赢了我也不会做你女人的。”若琳补充道。
唐德森尴尬地挠挠头,“我可不想跟他打,我可不想惹上他们家族。”
“去吧去吧,柯林家族相对于我的家族来说,简直太小了,再说了,是他来挑衅的,你要是不去,岂不是说明你你害怕了?你作为魔导师的尊严呢?”若琳想想托耶夫被痛扁的样子就开心,连忙怂恿着唐德森。
“大人,是不是因为我,给你惹麻烦了。”诺宁一旁问道。
“惹麻烦倒没有,是麻烦自己找上来了。”李戴尔说道,“所以德森,我和艾伦多,你选谁去?”
“我去吧,对手可能有剑圣,我感觉到那个人的斗气了。”艾伦多说道。
唐德森点点头,“如果对方有剑圣的话,艾伦多是最好的人选,托耶夫对我没有威胁,诺宁,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你不用管别人,你就去狠狠地揍那个托耶夫,只要别打死就没事,他们威胁不到我的。”
“是的,大人!”诺宁很高兴,自己做梦都想痛扁托耶夫,现在就有一个机会摆在自己面前。
如果是打败风狼佣兵团之前,唐德森还真不敢应战,现在自己和艾伦多都进阶了,被挑衅了却不敢应战,就说不过去了。
除了一些学院管不了的事情以外,比如托耶夫虐待诺林这件事,只要没有造成恶劣影响,学院一般都视而不见。学生之间打架并不多见,能来魔法学院上学的人非富即贵,基本的修养都是有的,但同样会有少数的纨绔子弟,总爱挑事。这种有可能涉及到家族矛盾的问题,学院也不愿意插手,只要不出人命,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还有一种学校管不了的情况,就是涉及魔导师的事,根据魔法协会的规定,魔导师的地位与伯爵相当,圣阶魔导师的地位与候爵相当,学院只能旁观,不能插手。
唐德森等五个人来到学院的后山,托耶夫和两位剑圣已经在那里等候。这后山平时少有人来,非要决斗的话,在这里也不会引起别人注意。
“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既然来了,就开始吧,别以为你是魔导师就了不起。”托耶夫站在两位剑圣中间,两位剑圣一人持双手重剑,一人双手各持一把单手剑。重剑用于破除魔法师的护盾,单手剑利于快速接近并威胁魔法师。
“是,魔导师是没什么了不起,我的老师,早就在圣阶之上了。”艾伦多回应道。
托耶夫真是不知者不畏,嚷嚷道,“那让你老师来啊,我还怕他?”
两位剑圣却是嘴角抽动,这个白痴少爷,非要引火上身啊,圣阶之上,那可是领域啊。领域是什么概念,举手投足都是排山倒海。
艾伦多听了,不禁冷笑,在轳面前,托耶夫连一个眨眼的功夫都活不下来,“你还是先打过我再说吧。”
“别跟他说废话了,要打就开始吧。”唐德森听了,也是感觉好笑,他对轳的印象还不错,人很温柔,实力强大,这么轻蔑,艾伦多肯定会狠狠教训他一顿的。
“你们两个快上,给我狠狠揍那个穿法师袍的。”
“那二位大人,多有得罪了。”两位剑圣拱手行礼后,加持疾风步,左右包向唐德森。
“大人!”诺宁一个箭步放在唐德森身前,身上流露出青色斗气。
“诺宁让开,你挡不住的。”艾伦多喊道,艾伦多戴上轳给的拳套,双手接下手持重剑的剑圣一击。另一边唐德森给诺宁加上高阶迅捷术和大地守护,诺宁身上青黄两色光芒流动,横剑挡下两把单手剑。
“剑圣?!”重剑剑圣一惊,不是魔导师吗,怎么还会有斗气?单手剑剑圣快速后退,闪开诺宁发出的几道剑气。
“给我狠狠地揍他,让我出丑,让他们知道惹怒我的下场。”
“他是白痴吗?”秦斯维在魔法塔里,透过投影魔法看着战况,周围的几个老师摇头苦笑,“他父亲真是把他宠溺坏了,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诺宁,你去揍那个白痴,这个剑圣不是我的对手。”唐德森说道。
“好的,大人!”诺宁得命,加持疾风步冲向托耶夫。
“狗奴隶,你要干什么?!”托耶夫的语气有些慌张,两位剑圣想要保护托耶夫,但被艾伦多和唐德森牵制,根本走不开。艾伦多的拳法被轳磨练的几乎毫无破绽,不精拳术的重剑剑圣只能被动挨打。唐德森铺天盖地的多重法术,让单手剑剑圣苦不堪言,虽然是一堆低级魔法,但数量太多,不注意防守也会被轰成重伤的。
慌张的托耶夫憋出一个火球,打在诺宁身上的大地守护,二阶魔法打在九阶魔法上,就像蚂蚁推了一下大树。诺宁挥剑砍下,托耶夫院服的守护魔法阵启动,一道奥术结界展开,诺宁连续挥砍手中长剑,奥术结界没抗住几下就闪烁不定。
“少爷!”重剑剑圣想要撤走保护托耶夫,却小腿一疼,一道绿色斗气打在腿上,这条腿在半秒钟之内没有了知觉,虽然时间很短,但足以致命。艾伦多没有杀他的意思,只是要拖住他,让诺宁能够好好教训托耶夫一下。
“别分神!你的对手是我!”艾伦多学着轳的语气喝道,一道斗气应声而出,击中重剑剑圣的左手。
重剑剑圣能感觉的出来,艾伦多在武技上比自己强很多,拳脚之间毫无破绽,自己稍微分神就能准确抓住自己的破绽。单打独斗,完全不是对手。
唐德森手中挥出成片的火球,闪电,冰锥,地刺,光箭,水泡,飞弹,有意控制大部分不攻击那个剑圣,如果那个剑圣想要去支援托耶夫,这些魔法就会异常准确的轰在斗气上,让他不得专心放防守,如果他想接近唐德森,唐德森一个瞬移就退开数十米。
奥术结界没几下就被诺宁砍破了,诺宁一把抓住托耶夫的领子,丢掉长剑,一拳打在托耶夫脸上。唐德森和若琳都说了,只要不打死,就没有关系,关键是艾伦多还偷偷对自己说,就算托耶夫真的快死了,也能用自然法术续一口命,让他放心大胆地上。
“少爷!”两位剑圣急了,不顾艾伦多和唐德森的攻击,撤向托耶夫。
“自然之牢”“霜阵”
数十根藤蔓缠住两位剑圣的腿,又立刻结上厚厚的冰,两位剑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托耶夫被打,虽然心里别提有多爽了。
托耶夫被诺宁瞬间打得鼻青脸肿,眼泪鼻涕满脸都是,诺宁揉捏着托耶夫的手腕,这双不沾阳春水的手被捏的噼啪作响,被诺宁一次次地扯脱臼,再接上,扯脱臼,再接上,托耶夫像被阉了一样嚎叫,完全不能施法。
“秦主任,这样好吗?”一个老师皱了皱眉,问秦斯维。
“我觉得挺好的,起码比砍下来再接上好。”秦斯维不以为然,托耶夫被唐德森教训了,只能说他活该了。
“叫的真难听……”若琳是经历过战争的人,对这种小暴力完全免疫,但托耶夫叫得实在是太凄惨了,若琳偷偷地丢了个禁言术。
托耶夫感觉自己的嗓子像被割了一样,只能呼哧呼哧地喘气,再也发不出其它声音。
“两位大人,请收手吧,少爷给你们惹了什么麻烦,我们给您赔不是,万一少爷死了,我们也活不了了!”两位剑圣根本摆脱不了两位魔导师的连环控制,只得求饶道。
“放心,他死不了的。诺宁你继续,想想他平时怎么对你的,你就怎么加倍奉还给他。”
“好!”诺宁听唐德森这么一说,更加努力地收拾托耶夫。每一下都痛到骨髓,托耶夫两眼一番,昏了过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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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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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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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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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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