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辉煌与热闹时刻在父母意外离世后全部化作了泡影,原本将他称为明日之星音乐神童的亲朋长辈再见到他时,只会唏嘘叹一声可怜的孤儿,在悲惨的家境掩盖了他自身的才华的那一刻,仿佛那一刹间他被打回了原形回归了普通。
那个时候,再也没有人能支持他的音乐学业,教授他的老师走的走散的散,没有人再记得他的音乐嗅觉有多么灵敏。在这个年代,学习音乐可是一件需要花费太多时间和金钱的事情,而它可能再也无法与他有任何交集。
面对这样的现实,年幼的安东尼奥·萨列里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他父母的好友见他年少于心不忍,决定将他带去威尼斯,让他学习如何照顾自己,如何养活自己,只是对于这些他很难提起兴趣——显然他还是爱着音乐的,但年幼的变故让他被迫早熟地认识到,无依无靠的孤儿身份已经让他配不上自己的爱好。
如果不是那封信,如果不是那封几乎等于他生命中启明星的信,说不定,他就真的放弃了自己的梦想。
一开始,那只是一封寄错了地址的匿名信,信中人在和收件人探讨音乐理论。萨列里误打误撞地打开了这封信,这封信却直接点燃了他心中早已熄灭的火花。鬼使神差地,也许心中还怀抱着对音乐的执念和不舍,他写下了回信。
两个挚爱音乐的陌生人成为了笔友,在少年萨列里看来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对方拥有着让他钦佩甚至崇拜的音乐才华和素养,虽然对方从来不以老师的身份自居,但在他的心中,对方已经是他最尊敬的人生导师。这不仅仅是因为他在音乐和迷茫人生上给与了他不少教诲和引导,更因为对方让他在音乐这条道路上继续前行。
这才有了他安东尼奥·萨列里的今天,那位让他敬佩的“笔友”导师,就是布隆谢音乐协会的会长大人。
在他心中,布隆谢会长的地位早已拔高到备受敬仰的大师级别,想必他脑补的会长形象一定是一位两鬓斑白衣着体面优雅满腹经纶才华横溢的老绅士,他的双眼蕴藏着智慧,他的双手如同上帝之手轻轻挥动便自带音律。
他如此敬仰布隆谢会长,绝不允许有人肆意吹嘘玷污会长的名声。这两个少年看起来颇为年轻,一个行为举止颇为浮夸傲慢,一个满口空话大话目中无人目无尊长,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得到会长大人的欣赏亲自指点甚至共同谱曲?
连他都没有这般殊荣!这个该死的骗子!萨列里冷冷地盯着面前的金发少年,被他当中抓住,对方略微尴尬之后,神情还有些不以为意。他又瞥向他身边的另一位少年,对方模样和他有些相似,五官却更加柔气漂亮,身材也略微瘦削,此刻见他看过来,对方居然没有半点愧疚,还微微弯起那双璀璨银河般的眸子,冲他优雅温暖一笑,颇有些贵族美少年的风范。
萨列里微微一愣,脸色又黑了几分:“如果说他自称和会长先生有过合作还能称之为大言不惭的吹牛,那么你呢?这位先生,你又如何配站在这里高高在上地评论我的音乐古板沉闷?”
呃……敖白脸上掩饰尴尬的笑容一僵,看样子这小老弟是听完了全程啊。她和他写过信,她当然知道这孩子因为早年的经历,到底有多在意自己的音乐,甚至有些敏感过了头。不过也正是因为太过在意和克制,才束缚了自己的发挥和成长,让风格慢慢压缩到狭窄的板块,把路子走窄了。
“十分抱歉,萨列里大师,在背后议论确实是一件失礼的事情。”自己有错在先,敖白乖乖地向黑着脸的萨列里道歉,不过道歉之后她又话锋一转,“但是我并不认为自己之前对您的评价是高高在上的目无尊长。我一直认为音乐无国界,每一个艺术家应该拥有交流音乐的自由。”
“瞧瞧现在外面的世界发展多么迅速,以前的人们只能接触到本国本土的音乐,而现在乃至未来,无数在以前压根没有听说过的国家出现,他们带来的不仅仅是政治经济上的冲击,也带来纷繁的音乐艺术流派影响,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认为固步自封是无法面对多样化发展的。”
萨列里的脸色因敖白这席话又变了几分,这次倒不是因为她的不知悔改不懂尊卑,而是因为她的这些话,让他想起了之前布隆谢会长在书信中向他隐约提起的理念——那些信件他一直保留着——“音乐是博采众长之后的灵感迸发,它需要的不是你埋头苦干写多少份草稿,而是自由的交流环境,这也是我成立布隆谢音乐协会的初衷之一。”
那时候萨列里的注意力并不在布隆谢的起源上,他关注的是信件前半部分的音乐交流。如果那些话真的是这小子心中所想,那么这些观点倒和会长极其相似……不,就算如此,他们也不配顶着会长的名头骗取钱财名利!
萨列里目光冷然地望着两个走上台前向观众鞠躬的背影,他并非不接受让新人替自己开场暖场,音乐家在一开始还没有闯出名头前有多么困难他是深刻了解的,他也愿意帮助那些有才华的新人,有时候甚至会在谢幕时再提点帮衬一下新人。只是如果需要帮衬的是这两个大言不惭目无尊卑满口谎言的小子的话,事后他绝对要和剧院经理好好聊聊。
剧院经理可是个人精,他之前可以为了钱财利益同意让敖白和莫扎特开场,但这两个小家伙哪有萨列里的大腿粗,见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得罪了萨列里大师,他立刻决定抛弃他们,在三人对峙之际召来一旁的助手,在他耳旁耳语几句吩咐妥当。
“您放心,大师,这两个不知所谓的小子居然在得罪了您之后还妄想借着您的名气登台,简直罪无可恕。我刚才已经吩咐好了,绝对不会让他们的奸计得逞,请您放心,消消气,好好看看他们如何出洋相。”剧院经理搓了搓手,无比舔狗地向一直冷着脸的萨列里陪笑道。
萨列里瞥了剧院经理一眼,认为他还算有那么点眼力劲,虽然他并未要求对方给这两个少年颜色瞧瞧。这种事他在宫廷和巡回演出时遇到不少,所以他不置可否地收回眼,默许了剧院经理的马屁行为。
萨列里一开始只想看看剧院经理将会给自己怎样的“惊喜”,他并未对两人的演奏有多少期待,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完全偏离了他的本意——
在钢琴声响起的那一刹那,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宛如一片白纸,深深刻上了对方音乐的烙印。也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那个骄傲的金发少年嚣张的资本在哪,他的音乐,他的钢琴曲,太过巧妙,这是与他的音乐风格截然不同的音乐,但却能和他的音乐相得益彰!
这样完美而神奇的曲子他之前只在布隆谢会长的信中见过,在那音符过多的钢琴曲背后,萨列里甚至能看到布隆谢会长的影子,难道他真的师从会长与会长有过合作?不,这不可能……但又如何不可能?萨列里清楚会长对有天赋的音乐家的喜爱,而现在这个正演奏着钢琴到忘我的小子,就是才华横溢的典型……
痛苦、不甘、激动、钦羡等等复杂的情绪随着钢琴音的递进拥挤在萨列里的胸前,他一直以为在会长面前自己才是特别的,但现实却告诉他有个比他更年轻更优秀的少年,他的音乐让原本嘈杂的演出大厅都安静下来,这种安静却只让萨列里的胸口堵得慌,心绪不稳。
优雅清冷的小提琴声如同倾泻的月光,在钢琴的激进中,缓缓响起,明明是钢琴的伴奏,明明在此之前只是钢琴的主场,却依然不疾不徐,孤芳自赏,让萨列里苦闷的情绪,被渐渐消磨抚平,在那充满才气的音乐冲击之后,小提琴声温柔地将他托入了旋律之中。
他的目光不再执着于那个未来成就绝对比他要高的钢琴少年身上,那个小提琴声的魔力,如同最完美的心灵良药。
站在舞台另一侧的纤细少年,之前在钢琴独奏时并不起眼,而当他演奏时,整场的灯光都比不上他的半分耀眼。他微微垂下的眼睑带动纤长浓密的睫毛轻颤,如同摇曳的烛火,手臂拉动的弧度堪比最优雅的舞姿,他创造的天堂之乐将为他加冕。
之前的钢琴旋律让萨列里又嫉妒又欣赏对方的才华,而现在的小提琴声,则是完完全全地让他忘却了所有负面情绪,沉迷在音乐最初的美好之中。明明二者演奏的是同一曲目,谁曾想这个外表看起来俊美纤弱的美少年居然还拥有不符合年纪的演奏技术……
此刻的萨列里已经全然忘记了找茬这件事,不仅仅是他,那是剧院经理都被敖白和莫扎特的实力惊得目瞪口呆。他虽然不是像萨列里这般感性的专业音乐人,但好歹是开剧院的,在音乐的耳濡目染之下,他很容易就能分辨一首曲子的优劣,显然这两个年轻人的曲子就是上等佳作,说为大师之作都不为过,瞧瞧台下观众陶醉沉迷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听什么大师演出呢。
不,等等!剧院经理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吩咐助手做的一些小动作,顿时揪起心,这一支佳作可能就要毁在他手里!
就在剧院经理意识到不妙之际,那个具有魔力的小提琴声突然卡顿了一下,虽然只是顿了一下错了一两个音符,但在专业人士耳朵里就像寂静的教堂里的钟声格外明显,之前在闭目聆听的萨列里陡然睁开眼,一眼就发现怎么回事——小提琴的琴弦断了。
这应该就是他说的小动作。萨列里略微不满地瞪了剧院经理一眼,对方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好在台上的人反应速度极快,巧妙地掩饰过去,台下的观众并未发现异常。
见此,萨列里微微点了点头,眼眸中染上几分欣赏之意,这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就像他没有意识到刚才见琴弦断了之时他的眼神有多少压迫感。
只是剧院经理并没有因为敖白的迅速反应而松一口气,他自己作的死他自己知道,这只是个开始。阿曼达斯当然也发现了自家胞姐的小提琴琴弦断了,他稍微想想也知道这是因为什么,不由得有些气闷,再加上之前在幕后被萨列里冷嘲热讽的气还未消,他敲击琴键的力度不由得加大几分……
“铛——”一声巨响,在优雅动听的小提琴和钢琴声中简直不要太明显,尤其是台下观众还保持着十分的安静。
这次,哪怕不懂音乐的普通人都知道,钢琴出事故了,因为它弹出的音奇奇怪怪甚至弹不出来。
萨列里已经完全从沉迷状态抽离恢复了冷漠和高傲,他知道出了什么问题,钢琴的琴弦断了,而且绝不是弹断的,也绝不是只断了一两根那么简单。他阴沉着脸,像是被打扰了什么好事,在他看来这个暖场已经结束,一把断了弦的小提琴和一架断了弦的钢琴还能演奏出刚才那般水平吗?
绝不可能。
小莫扎特虽然从小到大拥有无数演出经历也遇到不少演出事故,但这其中绝对不包括乐器突然损坏,在上台之前他的父亲都会亲自检查一遍乐器情况。刚才他还能替敖白打掩护已经是他之前经历群积累下来的临场发挥,但现在就连他的钢琴也废了,那一瞬间,阿曼达斯完全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愣愣坐在原地。
台上的寂静让台下观众渐渐有些议论。
萨列里听着,本想上台安抚一下观众开始自己的演出,却发现当他不经意间看向那位和会长持有相同观点的美少年时,对方瞧着自己手中断了弦的小提琴,眉毛一挑,似轻蔑似无奈地勾起了嘴角。
他居然笑了,笑的如此恣意,甚至还有点邪气霸道,和他之前的温润优雅完全不符,却没有半分违和。
在所有人不明所以不知所措的时候,台上的音乐声停顿了不到十秒,又再次响起,他居然用一把断了弦的小提琴,按照原曲的风格,临场改变了整首曲子的音阶,重新演奏!
不,这不仅仅是改变音阶的问题了,在原有的风格上,他直接在现场进行了二次创作和……原创!萨列里完全楞在原地,他仔细观察着对方手中的小提琴,在他看来哪怕对方临时换了一把琴,都比直接拿着一把断了弦的琴临场改曲演奏容易接受。只是现实的情况和他想的大相径庭,甚至,让他更加震撼——他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把小提琴可不是断了一根弦那么简单,它断的是两根,而且是中间的D弦和A弦,只留下低音G弦和高音E弦。
在这样的情况下想要完整演奏出他们刚才的曲目是完全不可能的,甚至都无法完整演出绝大部分佳作。所以只改变音阶是不够的,只能进行二次改动和原创。
但偏偏,他的改动,做到了让观众毫无察觉,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亲耳听到,萨列里甚至认为这就是同一首曲子!
这个发现让他忍不住浑身颤栗,哪怕刚才第一次听到钢琴曲,他都没有这般激动的感觉。能在如此情况下,一边演奏一边创作出一首只能用G弦和E弦拉动的曲子,还不能改变之前曲子的风格,萨列里自问自己是做不到的。ωωω.χΙυΜЬ.Cǒm
但他做到了,还做的如此完美,让他忍不住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双手发抖,他知道这是自己遇到欣赏对象遇到知心的表现,就像他看到布隆谢会长信件中的乐谱时一样!
敖白并不知道自己和阿曼达斯的表现让一个闷/骚内心出现了多少次起伏,不过她知道他们乐器故障绝对出自剧院经理之手,至于是不是萨列里授意,那绝对不可能,她了解对方,直接授意不会,间接默许顺水推舟知情不报有可能。
这种在背后使绊子穿小鞋故意为难的事,说实话无论是敖白穿越前还是之前几次穿越经历中她都遇到不少,毕竟和人打交道这类事情无法避免,更过分的事情她也遇见过。所以敖白当时并没有多少气愤,甚至她挺理解剧院经理这么做的缘由,毕竟祸从口出,而她和阿曼达斯现阶段肯定没有萨列里重要,为了自己的利益哄好大腿为难新人这点无可厚非。
但敖白自己本身不介意他们为难自己,并不代表着他们也可以这样为难自己的男神弟弟。看着小莫扎特呆愣地坐在钢琴前不知所措,敖白就知道他之前并未遇见过这类演出事故不知如何圆场。为了这场关键演出也为了小莫扎特,略微动怒的弟控敖白直接放弃最初隐藏能力才华捧弟弟出道的计划,利用自己丰富的人生阅历和经验才华积累,力挽狂澜。
救场之后她也消了气,不过小阿曼达斯可没有,敖白在后台好好安慰了他。这个胞弟一会儿星星眼崇拜地望着她认为她刚才帅呆了没想到还具有如此天赋,一会儿又咬牙切齿骂萨列里这小人行为称不上大师,敖白顺毛了好一会儿才让他相信命人动手脚的是剧院经理而不是萨列里,而她待会就让剧院经理给出这演出事故的赔偿金。
行吧能多拿点钱也是可以的……但要让他沃尔夫冈·阿曼达斯·莫扎特留下来看这位萨列里大师的演出是绝对不可能的!想都别想!
——演出正式开始,受到敖白刺激的萨聚聚这次格外卖力呢——
“……没想到他还是有两把刷子的,音乐不错,传统却是佳作。”阿曼达斯傲娇脸。
啧,萨列里之前怕是也是这样看待你的吧?你们俩怎么非得有个互相真香警告的过程呢?
演出结束后,萨列里本以为能在后台看到那两位令人惊艳的少年,尤其是那位才华和技术双全又心理素质极佳的小提琴美少年,他以为他们至少会留下来听完他的演出,然后到后台找他道歉交流什么的——毕竟剧院经理搞出的小动作对新人来说就如同警告,聪明的新人为了以后的艺术生涯一定会留下来惶恐地拍一拍马屁道道歉。
萨列里连见到他们要说些什么都想好了,可是后台压根不见他们踪影。
骄傲又矜持的萨列里大师内心恼火之余,又有一点他都不想承认的惋惜和不舍。他想知道他们去了哪又叫什么名字,只是他自恃身段不可能主动开口询问,还是被他们才华惊艳了眼眶耳朵而为之折服的剧院经理主动告知了萨列里他们的情报。
他们在拿到剧院经理赔偿之后直接离开了剧院,那两位,弹钢琴的狂傲小子自称沃尔夫刚·莫扎特,在德国及周边小有名气从小被称为音乐神童,今天所见果然是有几把刷子的。至于另一位更让人惊叹不可思议的才华横溢小提琴美少年,倒是有些耳生,他自称奥利弗·莫扎特,听起来应该和小莫扎特有血缘关系,但听说音乐神童莫扎特没有任何兄弟,只有两个姐姐,所以可能是化名。
原来那个钢琴家就是传闻中的音乐神童莫扎特,萨列里若有所思。但另一个小提琴家呢?萨列里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那道拉着只有两根弦的小提琴却在台上光芒万丈魅力四射的身影,如果奥利弗·莫扎特只是一个化名,他迫切地想知道对方到底是谁,如果能有更进一步更深的交流的话,那就更完美了。
对方似乎决定扎根巴黎发展,那他们日后必有再见的可能。萨列里这般思忖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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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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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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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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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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