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天边的云彩晕上一层红彤彤的艳色。
目之所及。
山水相映。
常青的松柏屹立挺拔。
将将冒头的青草浅浅铺了一层。
除却谢凝的药圃还是一片光秃秃之外,春风拂过后,整个庄园都在无声无息之中,被春色敲响,就连空气,都透着股生机勃勃的清新。
谢凝坐在秦御腿上。
微微弯曲着腰。
京城初春傍晚的风,还带着几分凌冽。
从她的额间鬓角拂过。
勾起几缕俏皮的碎发。
她身上穿着黑色的长款毛衣裙,外面套着一件轻盈保暖的夹袄。夹袄之外,还系着纯色的围裙。一条细细的带子挂在脖子上,勒着她两侧纤细的肩胛。脖颈修长,又白又嫩。随着每一次的呼吸,胸口微微起伏着。秦御抱着她,低头便能清晰地瞧见那玲珑的曲线。
养了一年多。
是长大了不少。
秦御只觉着头脑昏沉,性感的喉结不耐地滚动了几下。
谢凝还在专注地看着电脑上的图纸。
她从未涉猎过服装设计领域,但智商高的人就是学什么都通透。秦御刚开始涉足这个领域,在设计时,总会在图纸一侧标注许多文字。她只需要仔细看过文字,便能明白纸张上的婚纱。
真真在她眼底活了过来。
越看越喜欢。
眼尾的泪痣,似是也被熏暖的夕阳染了一抹红彤彤的艳色。
在秦御眼底晃晃悠悠。
招摇极了。
她不是第一次穿成这般。
像个辛勤的小园丁。
只是第一次在这种时候被秦御抱在怀里。
男人骨子里总有那么点劣根性。
第一眼喜欢的,九成九是那种看上去清纯,乖巧,温顺,羞涩,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但真正拥有之后,尤其是拐带到床上,只属于自己,很多东西就不一样了。
恨不能尝试各种人设。
谢凝还在持续翻看着四套婚纱的设计图。
秦御那双黝黑深邃的眸子,早已染上了一层欲.色。
他温热宽厚的大掌,轻轻搂住了她的腰。心里的躁动得不到半分缓解,心火越烧越旺。有种浑身酥麻的灼烧感,疯狂地在四肢百骸运转,就连每一寸的毛孔和肌肤,都好似一触即燃…
呼吸渐沉。
一浪一浪。
断断续续地往谢凝衣服里钻。
腰上那只手越来越烫。
谢凝下意识偏过头去看秦御。
想要询问些什么。
漂亮的风眸,霎时撞进那双深邃,被欲.色填充的瞳孔里。
心头猛地一跳。
嗓音有些干涸:“四哥...唔.”
她方才开口。
一句话没说完。
某人已经照着她的唇压了下来。
将她未出口的声音尽数吞没在唇齿之间。
晚风吹过。
嘟嘟长而密的毛发荡漾着层层波澜。
它趴在秦御脚下。
抬着大脑袋看了眼吻在一处的两人。
片刻后又觉无聊。
脑袋一歪。
再次趴下来。
秦御的办公桌正前方,就是谢凝这几周以来,精心培育的药圃。后方则是庄园内的另一处花圃,此时已有些嫩绿的叶尖冒了头。
夕阳羞得将半颗脑袋躲进火红的云霞里。
透着几许金光。
大片大片的花圃被晕染着一层绯色。
美得像是一幅画。
谢凝坐在秦御腿上。
气氛太好。
她又刚看过他亲自设计的婚纱。
心底暖暖胀胀。
说不清是爱更多一点,还是感动更多一些。
只能抱着他的脖子,反客为主地用力回应他。
似是要用主动的亲密,向他诉说些什么。
秦御宽厚的背脊往后靠在椅背上。
许是方才的姿势不大方便,小姑娘调节了坐姿,十分大胆地跨坐在他腿上。两条纤细修长的胳膊,搭在他两侧的肩膀上,白白嫩嫩的小手紧紧贴着他的后脖颈。葱白如玉的指尖,调皮地一下一下挠着他的肌肤,摆明是故意在勾引他。
秦御本就窝着火。
哪里受得了她这般撩拨?
谢凝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地变化。
腿上被什么东西抵着。
十足危险。
这个吻很长很长。
一直到夕阳彻底将整颗脑袋埋入晚霞里。
谢凝才终于主动避开。
脸上的艳色比晚霞更加诱人。
小小的脑袋埋在秦御肩膀上。
浑身软得像是一滩水。
提不起半分力气。
秦御将椅子往后抵开些,错落出足够的空间。双手的掌心托着她两边的侧臀,将人抱着站了起来。
“四哥!”
她搂紧他的脖子,声音有些慌乱。
“我抱你回去。”
男人的嗓音带着些安抚。
庄园里佣人不少。
所幸都很识趣。
周末是四爷和未来四夫人的二人世界,他们通常不会往里面来。就连管家大叔,都会选在周末早出晚归。步行去附近的小公园,约老友喝喝茶下下棋,把时间留给两人。
思及此,谢凝稍微安心了些。
忙了一下午,的确不大想动。
他想抱。
那她便懒着好了。
秦御一路抱着她,不疾不徐地往回走。
沿路的风景,怀里的人,身侧的狗。
一切都刚刚好。
他渐渐喜欢上这样慢悠悠的节奏和生活。
到了主别墅。
秦御抱着她上二楼。
在地里忙了一下午,浑身都是土。
谢凝脑袋趴在他肩上,阖着眼小憩。
直到被他抱着进了浴室,才后知后觉不大好。
浴室的光线昏黄昏黄的。
某人的眼睛好似都冒着绿光。
要吃人般。
谢凝尴尬地冲他笑,声音发着颤:“四,四哥.”
男人的手已经开始解她系在腰背处的围裙带子。
动作娴熟。
好听的声音从她头顶落下,哑哑的:“不是说好了,要一起洗。“说好了?
什么时候说好的?
谢凝只觉得有些缺氧。
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今天是真的累了。
不待谢凝说什么拒绝的话,某人随意一扯,将她身上罩着的围裙甩到一旁。转而对她身上的夹袄下了手,而后便提起她两侧毛衣裙的裙摆他附身贴着她的额头。
轻轻蹭了几下。
之后一路跌落到脖颈。
蛊惑地哄着:“凝儿,抬手”
谢凝好似着了魔般,乖乖把胳膊抬起来。
然后就被他褪下了毛衣裙。
热水从头顶的花洒落下。wWW.ΧìǔΜЬ.CǒΜ
彼此身上湿了个透。
一切水到渠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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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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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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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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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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