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一声的是矮壮的家伙。
矮壮的家伙拳一挥出,忽觉得手臂一麻,胳膊上最脆弱的部位象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
又是小渠……
矮壮的家伙虽然并没有看到小渠出手,但他知道“蛰”他的人一定是小渠。
其实小渠也只是用一根手指在矮壮的家伙的胳膊上轻轻地戳了一下而已。
矮壮的家伙已恼羞成怒,吼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接二连三的多管老子的闲事!”
小渠笑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以众欺寡,以强凌弱。”
矮壮的家伙冷笑道“好小子,竟敢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小渠说“你们是什么人?”
矮壮的家伙说“我们是高峰手下最得力的十把刀。”
高峰手下十把刀,汪平倒是听说过。
第一把刀,四季红。
第二把刀,飞天蜈蚣。
第三把刀,竹叶青。
第四把刀,赤眼狼。
第五把刀,犀牛。
第六把刀,饿虎。
第七把刀,红蜘蛛。
第八把刀,铁木。
第九把刀,鹰婆子。
第十把刀,巡海夜叉。琇書蛧
这十把刀,每个人都有这么一个绰号,至于真实姓名,谁也不知道。
小渠问道“你是第几把刀?”
矮壮的家伙说“我是十把刀的头目四季红。”
小渠说“这么说来,你就是第一把刀了。”
四季红默认。
小渠说“你堂堂的第一把刀,竟然带着这么多人为难这么一位兄弟,这算什么事儿?”
四季红说“谁叫他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对罪我一个亲戚。”
小渠笑道“这么说来,倒是这位兄弟不对了。“
四季红说“当然是他不对。”
小渠说“那高峰又是什么人?”
四季红说“你这小子肯定不是本地人,连高峰的不知道,难怪竟然敢这样顶撞我。”
小渠说“你算什么东西,我又怎么不敢顶撞你?”
四季红“嘿嘿”冷笑。
“你这不知死活的家伙,不给你一点厉害,你就不会知道滋味。”
小渠说“很好,你尽管把你的厉害使出来。”
“这可是你逼我的。”
四季红说。
侧跨步,抢中宫,“呼”地一记重勾拳,猛击小渠的下巴。
小渠似乎真的不知利害,竟然不闪不避,只是手一伸,一抓住四季红的拳头。
四季红暗笑。
你是真的不知死活,连我的拳头也敢抓,你这手腕不折断那才怪。
但是——
他很快就知道了——
他的想法简直愚蠢可笑……
他听到了“咔嚓”的声音。
每个人都听到了这“咔嚓”的声音。
那是骨节碎裂的声音。
四季红本已听惯了这种声音。
这种声音太好听了……
那简直是美妙的音乐。
他每次听到这种声音,都很陶醉,那真的是舒服极了。
但是——
此刻——
他却连一丁点儿快感都没有
。
他甚至觉得非常恐怖
……
一股钻心的疼痛使得他连连惨叫。
“大哥,求求你,快点松手。”
小渠笑道“好,我松手,你注意了。”
手一松,脚一蹬,蹬了四季红膝盖一下。
四季红忽然失了重心,身体往前一扑,摔了个狗吃屎,嘴巴和鼻子就撞在硬地上,鲜血直流。
他的那些同伙都不由得愣住了。
乐乐和超超走过来,把手掌拍得“啪啪”的响亮着。
“小渠,你打得好漂亮。”
然而——
“漂亮”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就嘎然而止了。
他们忽然想起
——
对方有十来个人。
而且,似乎都是高手。
小渠就算功夫再好,也会寡不敌众。
大家就不由得担心起来。
小渠笑眯眯的看着四季红,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似乎并没有想到这么多。
四季红本是亡命之徒,虽然很疼,但还是忍住了,终于挣扎着爬了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汗与血水,对那些同伙咆哮着。
“你们这群废物,还不操了器械给我一起上!”
乐乐急得大叫。
“慢……”
四季红问道“怎么啦?”
超超说“你们这么多人打一个,算什么本事?”
四季红厚颜无耻地说“只要能够打赢,我管他人多人少。再说,你们不也有四个人吗,什么叫我们这么多人打你们一个?”
他一边说,一边从身上摸出一把匕首,手一挥,大叫一声
“一起上。”
这家伙倒还强硬,痛得出了一身冷汗,还在耀武扬威。
他的同伙,也纷纷摸出匕首,象马蜂被捅了窝似的一拥而上。
阳阳、超超,还有汪平,不懂武功,平时缺少锻炼,又从来都没有打过架,见了这阵势除了害怕和担心,根本连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呆在一旁干着急。
十来个混混,十来柄匕首,已围成一圈。
刀光霍霍,寒气逼人,铺天盖地。
小渠已困在那包围圈里,困在那寒气逼人铺天盖地的霍霍刀光里。
十来柄匕首忽然间已从四面八方刺向了一个共同的点。
所有的刀光忽然间已聚集在一起,互相交错,互相辉映,成了一团雪白的焦点。
小渠双臂舒展,屈膝略蹲,身形稍微前倾,如雄鹰展翅一般,就站在这一团雪白的焦点上。
刚才——
当刀光还在四周,还没有聚拢的时候——
小渠人已纵起。
而当刀光交织在一起,凝成了一团雪白的焦点——
小渠恰好就落下来,恰好就落在这一团雪白的焦点上。
晚霞铺满天,满天云朵似乎都燃着鲜红的火焰。太阳的余晖照着这一团雪白,,,,也照着小渠的一双脚。
一阵风吹来,小渠似乎禁不住这一阵风吹,整个身体都向前下方翻转了过来去,雄鹰展翅已变成俯卧,俯卧在半空中,螺旋桨似的急转,一双腿也如旋风扫落叶一般,在四季红一帮人头上掠过。
只听得一连串“哎哟”之声,地上已躺倒一大片。
一大片人,和一大片匕首——
都是四季红和他的一帮同伙,以及他们用来耀武扬威的匕首。
小渠也已经落下来,这次恰好落在四季红的胸脯上。
他的人又成了雄鹰展翅的姿势,忽然身形一沉,就如千斤坠一般压了下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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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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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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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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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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