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到这两天自己一直休息不好,穆兰还是又喝了一点,全当时助眠了。
虽然尼斯赫莉尔公主号短暂的偏离了航线,但对整个航程的影响并不是很大,不出其他意外的话,船会在明天白天到达瓦伦丁港。
穆兰不想去深入去管船上的事了,船上的危险分子,还是等船靠岸以后交给瓦伦丁警察局吧,这些充满不详的事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有些危险。
这是一个旧世界,一个不同于二十一世纪灵魂印象中的旧世界,这是一个在普通人视线之外真正存在诸多神秘事物的旧世界,有许许多多非凡神奇之事,也绝对存在许许多多的诡异和危险。
这是穆兰心中的推断,也是他对自己提的醒,让他明白自己需要小心行事。
当然,如果瓦伦丁的警探要找他询问什么的话,穆兰还是会知无不言,并且也会提醒对方,那两个听到了歌声的少年肯定知道什么,至少比他们说的那些要多,而在此之前,穆兰不会多说什么。
船上目前对案件的调查十分有限,而穆兰也明白那些恶徒藏得很深,并且能创造出那种诡异东西的家伙,本身就不是常人,穆兰甚至怀疑瓦伦丁警方是否有能力接管这个案件。
只是之前军事法庭上见到的那个人,让穆兰相信,在迪尔迦官方层面,很可能存在着能应对类似情况的人,而瓦伦丁作为帝国西部沿海的重要大城市,各方面都不会太落后的。
这么思索着,穆兰已经叉起了盘子中的最后一块土豆,嗯,今天他吃的仅仅是土豆淋肉汁,谁都不可能天天吃牛排的。
‘话说,他们两似乎是有意在避开我,或者说是躲了起来?’wWW.ΧìǔΜЬ.CǒΜ
穆兰咀嚼着最后一块土豆,一边用剩下的一点面包刮着盘子上的肉汁,一边四下看了看,没能看到那个男孩和女孩,但他们并不是失踪,只是减少了露面的次数,这一点通过餐厅服务员就能确认。
穆兰揉了揉自己的额下位置,缓解自身的困倦感,才揉了一会他就停下了动作,因为周围在不知不觉之间变得十分安静了。
“咯啦啦啦......咯啦啦啦......”
一种老旧木板咯吱声传入穆兰的耳中,仿佛船体的甲板不堪重负,穆兰缓缓睁开眼睛,周围的船客们在眼中仿佛变得极为模糊也十分遥远,更像是一团团动作缓慢的模糊色彩,那边似乎有远方的欢声笑语,但自己身处的环境却安静得诡异。
穆兰身上的鸡皮疙瘩成片鼓起,他的身体有些僵硬,没有任何动作,只是视线不断看着周围的一切,餐厅的饰面变得极为陈旧,油漆片片脱落,桌椅破烂不堪,餐盘中满是灰尘和污迹。
“咯啦啦啦......”
木板不堪重负的声音再次传来,穆兰寻声望去,头顶的木板有些下垂变形,并且形变的程度还在加重。
“咯啦啦啦......”
脚下的餐厅地板的各个地方也微微隆起,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地板下蠕动。
“嘶,呼......嘶,呼......”
穆兰深呼吸着,右手伸入衣怀中中摸到了轮光,微凉的金属触感带给他心中些许安定,但诡异的氛围却带来更大的压抑感。
穆兰的视线忽然看向舱窗,一片黑影划过,陈旧的玻璃上,灰尘被摩擦出一个扭曲的形状,仿佛刚刚有什么东西就趴在那里。
“来吧!有胆子就在我面前现身!”
口中一阵低吼,穆兰表情严肃中带着一种残酷感,仿佛还置身于那烈焰喧嚣的战场上,他的身体紧绷,每一块肌肉都随时处于爆发状态。
在穆兰精神高度紧张的时刻,破旧的船舱开始渲染上一层层色彩,周围逐渐变得嘈杂起来,笑声、交谈声、小孩的喊叫声、餐具碰撞的脆响都纷纷传入穆兰的耳中,人也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呃嗬,嗬,嗬.......”
轻轻喘息着,穆兰发觉自己的手依然托着额头,取过餐巾,擦去脸上细密的汗珠,身上的鸡皮疙瘩则还没来得及消散
穆兰看向周围,一切都是那么有温度,又是梦吗?或者说我产生了幻觉?还挺真实啊!
这两天穆兰经常做噩梦,一晚上要做好几个,短暂而诡异,像刚刚那种也不是没有类似的,却没有这一次感触那么深,仿佛身临其境,更不知是短暂的梦境还是幻觉。
只不过不论刚才还之前,在这种梦境般的感觉中,穆兰虽然极度紧张,但并没有感受到强烈的危险,至少没有感受到冲着他来的危险。
‘是不是因为海妖案?’
穆兰不由这么去怀疑,但却无法确定,因为他一次都没有梦到过海妖,也没有听到歌声。
“琼斯特先生,你怎么了?”
那名殷勤的女服务员再次来到了穆兰的身边,察觉到他脸色不太还,马上关切地询问起来。
穆兰已经缓和了情绪,对着女子微微摇头。
“没什么,只是没休息好,有些累,嗯,结账吧。”
明天船就会到港,穆兰已经知道了之后的一些内幕安排,在尼斯赫莉尔公主号到达瓦伦丁港的时候,会禁制所有乘客和船员下船,并通知瓦伦丁警察局前来。
顺利的话会是这样,只不过船上也有身份尊贵地位崇高的人,安排能否有效执行是个未知数。
......
穆兰离开了餐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哪怕很可能会做噩梦,他也得睡觉,毕竟现在的他已经出了两个不算明显的黑眼圈,晚上再怎么做梦也总有一些时间处于睡眠中的。
战场上养成了穆兰如今的身体习惯,哪怕入住了新的灵魂也不会消去,再严苛的环境也要迫使自己保证一定的休息时间。
第二天的阳光透过船舱玻璃照射进来,温暖的阳光落到穆兰的脸上,他的睫毛动了动,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嗬啊~~~~”
穆兰打了个哈欠,再往内翻了个侧身,让阳光照不到自己的脸,昨晚睡得出乎预料的好,也大大缓和了他的紧张情绪。
这一赖床,穆兰就扛着些许饥饿感,直接赖到了傍晚。
尼斯赫莉尔公主号本该在中午时分到达瓦伦丁港,因为中间偏离航线,所以接近瓦伦丁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瓦伦丁附近海域的天气原因,早就看不到太阳了,海面上还升起了茫茫雾气。
“嘟————”
船只的汽笛声十分响亮,把仿佛要把之前的失眠都补回来的究极赖床王穆兰给一下震醒,他撑着身体从床上起来,一边搓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一边看向舱窗外。
海面上弥漫着一层雾气,远方偶尔能看到有朦胧的光穿透雾气扫来。
瓦伦丁的灯塔?船要到港了!
“嘟————”
像是在回应穆兰的猜测,尼斯赫莉尔公主号响亮的汽笛声再次传来。
瓦伦丁,这座穆兰.琼斯特出生和成长的地方,对于此时的穆兰来说,却是熟悉又陌生的,记忆中的那些画面也是有深刻有模糊,有时候更像是一场场看过的记录电影......
————
PS:今天开始双更哈,故事还远没有展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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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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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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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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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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