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劲松看看出院在家养着的母亲,和跟奶奶亲密的玩的儿子,就让邻居把儿子领走玩一会,然后给母亲关好门,用眼神示意万迎秋进卧室。
万迎秋受宠若惊的同时,脸颊飞红了……
他关上了门,两眼直视着万迎秋,脸色骤然冷的可怕。
万迎秋这才发觉自己多情了,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吓得本能的往后倒退了两步,两臂抱紧,怯怯的看着他,小声问:“劲松,我没做错什么吧?”
何劲松把那封信往她脸上一摔,一字一句的说:“今天刘所长找我了,你办的事他都了解清楚了——”
万迎秋脸一下子煞白,她跌坐在了地上,还嘴硬的说:“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何劲松冷笑一声说:“你敢说这封信不是你写的?林盈盈收购站大门上的字不是你写的?还要我再说的详细一点吗——”
万迎秋看着自己寄出去的那封信,此刻像烙铁一样烫着她的眼睛,她知道辩驳无益了……
她扑通一下子跪在了何劲松的面前,搂紧他的双腿哆哆嗦嗦的说:“劲松,是我糊涂了,我不该做这种缺德事,你原谅我……”
何劲松一脚踢开她,满脸厌恶的说:“我原谅你不白搭啊,你这办得的不是缺德事,是违法犯罪的事,现在正是严打期间,你这种行为估计闹上去会判个三年五年十年八年不等啊……
万迎秋听了吓得牙齿格格打颤,她像狗一样爬到何劲松脚跟前又抱住了他的脚,苦苦哀求:“劲松,你帮我想办法啊,你跟刘所长不是关系挺好嘛,你让他把这事压下去吧——呜呜呜……”
何劲松懒得踢她了,伸手拉过一张椅子坐下,任由她趴在他脚下。他冷冷的问:“我很好奇,你干嘛跟一收购站的陌生老板过不去呢?”
万迎秋听了这话抬起了头,她眼里是可怕的嫉恨光芒:“何劲松,你自己说,那个收购站的老板是谁,那个女人跟你是什么关系?”
何劲松眉头一簇,冷笑一声说:“收购站的老板是谁我没兴趣知道,因为我跟那老板没关系。”
“你还在骗我——”万迎秋凄厉的吼叫。
何劲松看着趴在地上仰着头,因愤怒一脸狰狞的女人,觉得她真丑恶。
他把脸避开她鄙夷的说:“骗你,我有必要骗你吗?哼,你当你是谁呀?”
屈辱和心痛令万迎秋猛地起身,伸手就朝何劲松那白净的脸上抓去,嘴里嘶喊着:“你太欺负人了你太欺负人了……你为了讨好那小表子,亲戚朋友都帮了,你为了她,我跟了你四五年,你说不要我就不要我……”
何劲松虽然飞快躲避,但是出于没有防备,脸上还是被抓了几道血口子。
他恼羞成怒,一巴掌把她扇翻在地,又狠狠在她背上补上了几脚。
万迎秋哀嚎起来。
何劲松气喘吁吁的坐下,拿镜子照了照脸,发觉伤口虽然不深,但是得几天才能见人,他气的起身又踢了她几脚,并且厉吼:“再敢碰我一指头我特么弄死你——”
万迎秋见识过他对她的狠戾的,此刻吓得立即噤口,可怜巴巴的蜷缩在地上不动不哭了。
何劲松拿毛巾擦了擦脸,凶狠的问:“谁告诉你这一切的?”
王迎秋不敢隐瞒,从头到尾把黄爱莲教唆她做的事说了出来。
何劲松心里又打了个结,对陈白霜又疑惑起来:这娘们到底是敌是友啊……
不管怎么说,眼下先把这个女人打发了,他一天也不想再看见她了。
他整整衣领,语气冷硬的说:“事已至此,我也不跟你追究了,看在咱们四五年夫妻的份上,也看在我儿子的份上——”
万迎秋听了一喜,想伸手抓他的腿,被他一脚踢开,她又满脸惊恐的看着他。
他说:“但是这回的事已经出来了,收购站的老板也报案了,刘所长得给她们一个说法啊,你是幕后主使者,你在顶风作案呐,谁也救不了你了——”
王迎秋如遭冷水浇头。
“什么……劲松我求你了我求你了,你一定要救救我,你跟刘所长好好说说……那,我这首饰都是纯金的,还值一些钱的,你给刘所长让他打理一下吧……要不我去给收购站的老板道歉去,我给她磕头认罪……”她发疯的撸着自己脖子上胳膊上的首饰。
何劲松铁面无情的说:“很遗憾,晚了,人家已经立案了,法律无情,谁也回天无力呀,你只能等着坐牢了。”
王迎秋崩溃了,她趴在地上咚咚咚的给何劲松磕起头来,把头都磕的鲜血直流……
何劲松最后“心软”了,扶起她无奈的说:“那好吧,我就去找刘所长试试吧。”
王迎秋听了感激零涕的说:“劲松,谢谢你,太谢谢你了,只要不让我坐牢我以后就给你当牛做马绝无怨言。”
何劲松厌恶的抽回自己的手,坚定的说:“你想错了,你现在只有两条路走,一是我去找刘所长替你求情,但是你必须同意离婚;二是,你坐等宣判。”
万迎秋如遭五雷轰顶,整个人都僵了。
令魏思峰意外的是,第二天派出所给的结果却太出乎意料:他们说当时的猜测是错误的,凭字迹根本找不出元凶,并且说这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算了吧。琇書蛧
并且把那两扇木门给送来了。当然这两扇木门也被马光远劈了当柴烧了。
梁敏愁眉不展的说:“是啊,又没有指纹,光凭几个字怎么能破案呢。”
雪莲骂:“狗日的货,写字的时候咋也没留下指纹呢,不然也方便破案不是。”
派出所指望不上了,魏思峰满腹焦虑,心情沉重,恨自己不能揪出这个如此羞辱妻子的幕后黑手。又苦思冥想到底是谁在整妻子,妻子自从嫁到自家来,勤勤恳恳和和气气,开收购站回收柳编制品几乎全乡人都收益了,怎么会有人这么恶毒的咒骂她呢……
每想到这里他都心痛不已,发誓只要抓住那个坏人,他绝不会轻饶他。
这几天魏思峰明显起色很差,饮食无欲,睡眠减少,总觉得自己太无能,连自己都保护不好,常常下了课就在办公室呆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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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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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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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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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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