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退到原点,而是采取了进三步退两步的策略,我们在墓葬群内扎了营。在这里是永远不用担心食物的问题的,在夏秋两季可以吃瓜。这种瓜内有比西瓜多得多的籽,籽粒硕大饱满,吃完了瓜可以把籽搜集起来,做冬天的口粮。
不得不说,这人头瓜浑身都是宝,和猪一样。
所以,我们不用担心食物的问题,完全可以在这里慢慢观察这座大墓,什么时候摸清情况,我们什么时候再下手。还有在树上的那些家伙,我很好奇这些家伙是怎么生活的,难道永远都不下来吗?
他们有可能是原始的树人吗?这好像有点扯淡了。
第二天一大早,虎子就钻进了我的帐篷,让我仔细看看他是不是老了,他非说脑门上多了一道抬头纹。我告诉他,自打我认识他就这德行。
虎子不相信我的话,出去之后让林素素和第五琴鉴定他是不是老了。他老个屁啊,真当那传说是真的了。
林素素和第五琴不可能看出他一夜之间就老了的,最好的例子就是,你老了得有白头发吧,虎子这一脑袋头发又黑又亮,老什么老,年轻着呢。
我们坐在一起商量事的时候,虎子把绿胶鞋给脱了,这种绿胶鞋很容易臭脚,我们可是好几天都没洗脚了,这鞋一脱,那味儿简直让人受不了。
虎子也有说的,一直出汗,把脚拿出来晾凉总没错吧。干脆我们也不商量事情了,先去搞好卫生再说别的。这卫生搞不好,一旦出现个什么病,麻烦就更大了。
我们干脆俩人一组都去河里洗澡。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们才聚在一起开始商量接下来怎么做。
就这么出去我们自然是不甘心,但是在这里等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走进大墓。
这大墓上覆盖了这种大树,想要走进大墓,必须先走进这树林。但是只要进去就有生命危险,最关键的是,我们还不知道敌人是谁,什么样子。这就有点太可怕了。
也就是说,只要我们进去,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头顶随时会砸下来一块大石头,直接把我们之中的某个人的头砸碎。
这时候我才深刻明白,这里才是真正的黑树林啊!
虎子的主意是,两个人在这里守着,另外两个人出去拿装备,可以拿油锯过来把这些树都给锯了,还有一种最简单的办法是拿安全头盔回来,我们都戴着安全头盔进树林。
我说:“那样我们的力量就分散了。如果这里的事情和羊秀才有关,我们要是分开,很容易被各个击破。他们对这里面太熟悉了,小琴头就是例子,进来就掉陷阱了不是吗?”wWW.ΧìǔΜЬ.CǒΜ
虎子说:“那我们就一起出去,反正进不去,耗在这里没意义。”
第五琴说:“出去就再也不会有机会了,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们要是离开几天再回来,这秘密还在吗?也许,田姒的秘密就在这里面。”
我认同第五琴的说法,我们一旦离开这里,这秘密会在这里等我们吗?树上的人还会等我们带着装备回来吗?这好像有点不现实。
虎子不耐烦地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么才行!你们倒是给个主意啊!现在是进也不敢进,退也不能退,这才叫进退两难。”
我说:“先不急,我们静观其变吧。不过我倒是有个主意,到了晚上之后,我们只要不拿马灯,他们也是看不见我们的。树冠下面是绝对的黑暗,倒是这树上会有点点星光。”
虎子说:“你的意思是,晚上不拿灯进去吗?不拿灯的话,我们也看不到路啊,怎么走啊!”
我说:“摸着走,慢慢走,我觉得他们也不可能一直在树上吧,只要下来,他们就没有战术优势了,我觉得我们可以和他们一战。”
虎子说:“大晚上的,他们难道不睡觉吗?怎么可能下来?”
我说:“那就等他们白天下来。我们晚上摸上去,然后挖个洞藏起来。用树枝把洞口挡住,蹲在里面等着他们下来,只要下来,我们就有办法对付他们。”
林素素说:“我觉得这个办法可以,我们今晚摸黑上去,然后挖个洞,我们就躲在里面。这封土堆这么大,他们也不可能面面俱到。我们只要住进去之后,迟早会碰上他们下来的。”
第五琴说:“我觉得这办法可行,虎子,你觉得呢?”
虎子说:“大家都说行那就行吧。我担心一件事,要是这些人有夜眼怎么办?”
林素素讽刺虎子,她说:“他们不仅有夜眼,还有阿卡47半自动步枪呢,到时候一枪一个把我们全撂倒,不费吹灰之力。”
我呵呵笑了,说:“虎子,你是不是觉得他们有特异功能啊,这一点你应该去请教下张和平,那个神棍一定会和你好好聊聊这个话题的。”
……
天黑之后,我们收拾行囊,将我们所有的东西都背在了身上,做出了一个离开的假象。然后熄了灯,把手电筒装进了挎包里,我们四个人小心翼翼走进了这封土之上,树冠之下。
进去之后可就伸手不见五指了,我在前面摸索着一点点前行,拉着一条绳子。虎子他们三个在后面拽着绳子跟我走,这样就不会走散了。
我们不敢出一点声音,走的非常谨慎,一共一百多米的高度,我们足足爬了三个多小时才算是到了顶部。之所以知道到了顶部,是因为只有到顶部才有这么一块平地。上了平地,就一定是到顶了。
到了顶部之后,我们翻过去到了西侧,在西侧下面十几米的地方,林素素开始挖洞。
挖洞这种事对于林素素来说是轻车熟路了,这是受过专业训练的高手,挖个洞还不是轻飘的嘛!
凌晨三点的时候,这洞挖出来了,不仅挖出来了,还带拐弯的,我们钻进去之后,点上了马灯,这外面是一点光都见不到的。
一晚上两眼一抹黑,突然见到了光,我们都很兴奋。我们四个互相看着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林素素都快累趴下了,她出了一身的汗,头发湿漉漉的贴在了脸上,她靠在洞壁上,用胳膊擦了一把汗说:“好了,这下不用担心了。”
我用毛巾给她擦了脸和脖子,然后我坐在了她的身边说:“接下来我们就安安静静地等,虎子,我俩出去锯一些树枝下来,把洞口挡上。”
虎子说:“不会被发现吧。”
我说:“这要看运气了,但要是不这么做,这洞口这么大,天亮后离着很远就被看到了。太明显了,我们必须试试运气才行。”
虎子说:“这个点儿,他们也要睡觉的吧,我们足够小心应该不会被发现。”
我和虎子出来,虎子找了一棵树上去,几下就锯下来了几根树枝,然后他慢慢地爬了下来,我俩拽着树枝回到了洞口,进去的同时用树枝把洞口堵上。
一拐弯进到里面的时候,看到林素素还在挖呢。
她要挖个厕所出来,没错,这也是很关键的。吃喝拉撒是每个人都没有办法回避的现实,必须都安排好了才行。
到天亮的时候,总算是把厕所也挖出来了,挖出来的土都堆到了洞口处,形成了一个高坡。这样下雨的时候就不会有雨水倒灌进来,同时,也适合我们趴在上面观察。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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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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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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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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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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