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有不甘,问道:“光征用我的床吗?”
张春月和赵小萍似是都明了他内心的想法,异口同声地道:“那你还想被征用什么?”
今晚这种情况下,就算是他被征用,他也是有色心没色胆。更何况眼前两位美女都和他研究过身体构造,他不可能厚此薄彼。
他向赵小萍道:“萍姐,周县长情况怎么样?你不必服侍她吗?”
赵小萍能感觉到,张春月看向何鸿远的目光,总是无意间闪烁着一抹亮色。作为一名恋爱中的女子,赵小萍能判断出这目光蕴含着什么。
她心里暗暗叹息一声,向何鸿远道:“我和春月姐说会儿话,你去看看周县长。周县长对你的摸骨术很是推崇,你可以帮她醒醒酒。”
“你们也喝了不少酒,准备早点歇息吧。我去看过周县长,找老郑师父一起凑合挤一宿。”
何鸿远向她俩交代一声,去了边上周荧休息的房间。
门虚掩着,周荧侧着身子,脱了外衣躺在床上。羽绒被仅盖住她下半身,露出她玉颈俏背,随着她的呼吸,微微颤动。
他绕过床尾,正对着她蹲下身子,打量着她精致得似真似幻的容颜,她那酒后白里透红的脸颊,细腻如玉瓷,鬓角细细的绒毛很是秀气,边上玉耳粉嫩,耳后玉颈白皙修长,如精雕玉琢,延伸入她的黑色毛衣圆领之内。打底毛衣衬着她的丰胸挺立,香肩如削,哪怕是酒后沉睡,也有说不出的诱人。
他凑近眼前玉靥,感受她的气息,目光落在她长长的浓密的眼睫毛上,它们似受惊般颤动着,仿佛惊惧于他侵略性的目光。
嘿,原来荧姐俏老婆是装睡。那她的所谓醉酒,也是半真半假地装出来的吧。
他玩心大起,嘴巴对着她红润的樱唇就覆盖下去,双唇感受着那丰润滑腻之感,舌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叩开她的玉齿,而后却是收敛许多,温柔地轻吮细品,如和风细雨。
周荧喝酒醉得半真不假。可能在席间受到任静静、黄小媚对何鸿远夹攻的影响,她有心今晚留下来抚慰一下小男人。而且她对张春月和何鸿远之间的关系,也有诸多怀疑,想着听小男人一个解释。
这时候,她忘了自己县领导的身份,只是一名热恋中敏感的小女子。
她受到侵袭,虽然那熟悉而热烈的气息,搅得她心神荡漾,可一想到这是在龙泽乡乡政府宿舍里,她还有秘书在伴,在这样的环境中亲热,弄不好会闹出桃色新闻。
她慌忙推开他,睁眼坐起身子,见房间的门紧紧关闭着,始自舒了口气。
“小萍呢?”她问。
“小萍姐和张主任睡隔壁我的房间。”何鸿远道,“她俩也喝了不少酒,也该早点洗漱睡觉。”
周荧蹙着蛾眉道:“咱俩在此共处一室,似乎不太好吧。”
何鸿远道:“小萍姐让我过来,为荧姐摸骨醒酒。”
“摸骨还能醒酒吗?”
周荧来了兴致,再度躺回到床上,双脚蹬开被子,展现出她玲珑性感的身体曲线。
何鸿远近日苦苦研读师父道一道长给他的摸骨认穴术,对醒酒穴位熟记于心。他稍运内劲,从她头顶百会穴开始,经颈部风池穴,至背部肝俞、脾俞、胃俞、肾俞四穴,再至足部宾筑穴,认真细致地按摩了半小时。
然后他又为她捏脊,助肝*的同时,加强肝脏分解酒精的能力。Χiυmъ.cοΜ
周荧趴在床上,浑身被他这么一按摩,只觉得身子轻松舒泰,四肢软绵绵的,手指都不想动弹一下。那舒畅的感觉,由五脏六腑向脑神经传递,让她身心被温暖而绵柔的气息包裹着,浮浮沉沉,不想让它停歇。
他的手,不知何时离开他的背部,然后开门出去。
她心里怅然若失,仍在回味着他手上的温热气息,那矫健有力的十指,在她肌体上揉动、挤压,产生的胀痛感、酥麻感、舒畅感,让她沉浸其间不可自拔。
他今晚施展的摸骨术,手法似乎更加劲道,能触及她的经脉甚至灵魂。他为她捏脊的时候,手指在有意无意间抚过她的翘臀,触及她的尾椎骨,那种刺激过后的*,让她欢愉得要崩溃。于是肌体的各种感觉汇聚在一起,让她沉沦、再沉沦、无限沉沦。
过了一会儿,何鸿远一手拿着新毛巾和牙刷,一边提着一桶热水进了房间,道:“荧姐,前进主任将洗漱物品放到公共卫生间,我为你拿过来了。我打了一桶热水,现在为你擦脸、洗脚。”
房间里有现成的洗脸盆和洗脚盆。他倒水拧好毛巾,见她懒洋洋地侧躺着身子,温柔地瞅着他。
她如受宠溺的小女人一般,让他轻柔地为她擦脸、擦手,眼中满是柔情笑意。
何鸿远扶她起身,让她坐在床沿,又倒水为她洗脚。
周荧见他蹲身为她脱袜、试水温、为她细细搓脚,动作优美而永恒。这样的男人,受其他女人关注,应该是正常现象。她又能忍心去苛责什么?
她伸手抚摸着他头顶短发,问道:“小远,你对任静静怎么看?”
何鸿远道:“任静静在县里有县委一把手靠着,在乡里摇摆在谭书记和潘乡长之间,自我感觉良好,谭书记也奈何她不得。我觉得这个女人不是个善茬,特会搞事儿。”
周荧又问:“她和潘刚比较如何?”
何鸿远知道她问的啥意思,分析道:“潘刚在乡里已威信尽失,任静静就算是明里暗里为他助力,也掀不起大浪。如果任静静成为乡长,她只会比潘刚显得能耐。”
“存在即合理。龙泽乡还是需要潘刚这样的干部发挥作用。”
她对在龙泽乡的布局很上心。当初她在县里举步维艰,急于闯出一条出路的时候,无意间来龙泽乡一次调研,不仅身体沉疴得治,还因龙泽乡“路教”工作,让她借势成功。一切都是眼前这位小男人,给了她生命和造化啊!
如今龙泽乡的“路教”工作和山老区连线交通工程,已引起省里甚至更高层的关注。她得确保掌控龙泽乡,但又不能搞个人王国,潘刚的存在,合适又合理。
她一边享受着从双脚脚掌处传来的酥酥麻麻感觉,一边轻声问道:“你对春月主任怎么看?”
何鸿远连忙打起精神,斟酌着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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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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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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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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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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