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桂芳俯下身,双手各自对着女儿的太阳穴,轻缓地帮她按摩起来,嘴里兀自唠叨道:“小月,不是妈催着你嫁人,有个贴心男人在身旁,你就是有个小病小恙,也有人关心不是?”
张春月咬着双唇,轻嗯一声。
钱桂芳以为女儿能把她的话听进去,不由得来了劲,继续唠叨道:“小月,妈觉得吧,那位小何对你可能真有点意思,他上次来咱家,光就那态度,我就能感觉到。你也对他不是没意思,妈从你看他的眼神中,就能瞧出来一些内容。妈的眼光,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呢。”
张春月的娇躯颤抖了两下,连忙绷紧身子,道:“妈,你觉得他合适,我抹下脸也要把他勾过来,好吧。”
她说完,马上咬紧双唇,感觉床下那手指竟是丈量到她的大腿根部,并在此欢喜地勾了两下。
小坏蛋、臭家伙,有你这么勾人的吗?
她身上神经末梢被刺激得飘飘欲仙,那种打摆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好,把他勾过来——什么勾不勾的,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呢?妈可得警告你啊,不能玩虚的,得让他明媒正娶,一辈子负责到底。”
钱桂芳可不是那么好蒙的,马上划下底线,那是毫不含糊。
张春月期待着母亲早点离开,忙不迭地点头。
“这还差不多。”钱桂芳心满意足地起身。
末了,她兀自不放心地叮嘱:“记住妈说的话,得让他明媒正娶。”
张春月深吸一口气,起伏着胸脯道:“好——”
钱桂芳见女儿脸上一片红潮,鼻尖处都要冒出汗来,满意地道:“姜茶的功效在身上散开,出上一身汗,你应该没事了。好好睡上一觉,妈明早给你煮红糖面吃。”
“嗯——”
张春月似呻吟般地回答一声,道:“妈——帮我带上门。”
钱桂芳端起小桌子上的空碗出门,在转身带上门的瞬间,似乎瞄到张春月床边摆着一双男士皮鞋。
她絮叨道:“小勇这孩子,鞋子到处扔,也不记得把它收拾一下。”
张春月在房门关上的时刻,仿佛缺氧的湖鱼一般,仰头张嘴大口大口的吸着气,身子不可自遏般地打摆起来,而且越来越厉害。
何鸿远把一手的摸骨术,用在暗中撕床单和挑逗女人身上,没想到效果出奇的好,竟也能让张春月仙欲死。
他从床下爬出的样子有点儿狼狈,灰头土脸的样子,眼中却是满满的成就感。
这样子都能勾女,唯他何某人也。
他跑到浴桶边上,捧水洗了把脸,三下两下解除身上的衣物,再次钻进张春月的被窝,搂着佳人如少女般娇嫩的身子,舒服得呻吟一声,道:“月姐,我又来了。”
“嘘,轻点声。你还想把我妈给招来呀?”
“我这丈母娘不错,她支持你勾我呢。”
“什么勾不勾的,说得这么难听。”
“嘿,这不是你方才说的吗?”
“我说过了吗?没有呀。”
张春月躲进被被窝里,弯腰偷笑一声,道:“我妈说的,你都听到了。你若无法娶我,还想招惹我,小心我妈打断你的腿。”
他施展摸骨术,抚摸着她美绝的身体曲线,然后无比温柔地将她上身的打底衣解除,道:“我早就招惹你了,今天就是个仪式罢了,总之她这丈母娘,我是认了。”
这话她爱听,转身伸出大长腿,主动勾住他的腰,道:“肖雪雁虽然是你明面上的女朋友,还比我有财有貌,但我比她早得到你,我还是赢在前头。”
淫在前头后头,他都喜欢。
他深情注视着她,想着在夹山村跟在她屁股后边浮想连翩的时光,想着她在乡政府里对他如大姐姐般的呵护,想着宿舍里的暧昧时光,一切都汇聚成今晚的美妙一刻。
他以男人强壮而坚硬的姿态,冲破那一层薄膜,在她蹙眉痛楚的瞬间,为她完成成为真正女人的洗礼。
作为一名医生,他认为女人的这层薄膜,只具有象征意义。可是他仍然为此欣喜,这是每个男人的通病,哪怕显得自私而狭隘,也表现得如此这般。
他温柔地亲吻着她,直让她苦尽甘来,才感受到她特殊体质的强悍战斗力,他运起吐纳术,才和她斗了个旗鼓相当。
一番云雨过后,他搂她在怀里,抚摸着她光滑的**,道:“我明早若从你房间里钻出,你妈会是一副什么表情?”
她一边用手指在他温暖的胸膛上画圈,一边道:“你睡了她女儿,还在想着她会给你什么脸色,你坏不坏呀?如果你真要验证一下,那你就准备着我妈杀到你家里去吧。”
何鸿远暗暗咂舌,有其女必有其母,看来月姐有时候的泼辣手段,继承自他这位未来丈母娘。
张春月又道:“小远,你前程远大,我只能成为你的助力,不能成为你的羁绊。我宁愿一辈子做你暗地里的妻子,也不想你娶了我,受人诟病。”
何鸿远气恼地道:“月姐,我就是娶了你,关人家什么事。”
张春月道:“官场中人,风评很重要,它虽不能代表组织意见,却能毁掉一名正在成长的干部。上次马全这家伙在龙泽乡一闹,这事有心人可关注着呢,你想你若娶了我,你我的风评能好得了?”
她见何鸿远毫不作伪的生气样,心里觉得满满的幸福,道:“小远,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就心满意足了。我想好了,以后我怀上你我的孩子,我就辞去工作,跟着雁儿去经商,不给你留下后顾之忧。”
何鸿远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道:“这是你和雁儿谈过了吧?你们竟背着我商谈这些?”
张春月嘟着嘴,委屈地道:“我把小老公让给她,她可乐坏了,能不答应吗?“
何鸿远想起上次他住院期间,张春月和肖雪雁默契地每晚轮流陪护的样子,看来她们一直就他的问题,进行过接触,并逐步达成一些协议。Χiυmъ.cοΜ
都是他心爱的女人,这事他还真不好管,只能任她们折腾。
他凑在张春月的耳边,暧昧地道:“我都三十多了,可不是小老公了。”
张春月伸手在他的身上刮了一下,笑骂道:“你呀,真是属驴的。”
何鸿远受她玉手刺激,不竟又变得兴致勃勃,对她展开攻势。被窝里又响起张春月压抑的嘶叫和喘息声。
梅开二度。任张春月体质特异,也受不了这得征伐,在丢盔弃甲之后,连举手之力也无,喘息着道:“去找你的肖雪雁去,别再作践我啦。”
他轻拨一下她胸前一堆丰盈,道:“月姐,你吃饱喝足了,这就赶我走呀。”
张春月娇嗔道:“小远,我对你没有免疫力。你再不走,我明天怎么下床呢?这不是要惹我妈怀疑吗?”
这是对男人最大的褒奖。何鸿远和她来了个缠绵的激吻,逞足的手足之欲,才艰难地离开她的被窝,边穿衣边嘟囔道:“真可怜,大半夜的,被老婆从被窝里赶出来。我是天下最可怜的老公。”
张春月水汪汪的眼神注视着他,道:“你今晚住在鸿雁楼吧?人家肖雪雁可是在等着你钻她被窝呢。不过却是我先吃了你,嘻——”
女人真奇怪,这也值得高兴。他无语地摇摇头,穿好衣物后,仍是不甘心地伸手进入被窝内,抓住她的手,道:“月姐,明天咱们一起回乡政府。”
“明天国家法定休息日,我要窝家里休息,睡大懒觉,吃我妈烧的好吃的,享受离婚自由人的美妙时光。”
张春月受到情爱滋润以后,一脸慵懒神情,却眉目带俏,脸若桃花初绽,透着无限风情。
何鸿远涎着脸道:“月姐,对于你来说,这世上最美妙的事,就是和我呆在一起。你不是刚刚品尝过吗?”
张春月笑骂道:“死相,大言不惭。再说笑下去,把我妈给吵醒,有你的好看。”
何鸿远一惊,向房门张望一下,跑到窗边轻轻推开窗户,转头向张春月一笑,向她来一个飞吻,才依依不舍地从窗口爬出去,再从外边将窗户拉上。
他靠在窗边墙壁上,回味着方才的销魂滋味,感觉今晚这黑乎乎的夜色,是多么美好,最适合享受偷香窃玉的美事。
正心神游离间,屋檐下悬挂的拳击袋后边,冲出一道黑影,向他挥拳当头砸来。其来势汹汹,拳势卷来一股寒风,颇有势不可挡的样子。
何鸿远到底修习吐纳术日久,身体对危险的感知能力非常敏锐,应变更是非常人能及。
他脚下使内劲一蹬,身子沿着墙壁侧退出两三步,堪堪躲过对方的来拳。趁着对方拳势去尽,他巧妙地一招太极缠手,缠绕住对方的手臂,使内劲一拉,将对方的身子摁在墙壁上。
“居然敢跑到这里来当小偷,小心我扭送你去进公安局。”他压低声音向对方道。
“你才是小偷呢,敢爬我家的窗户。不知道这是昌隆县城大名鼎鼎的‘牛B勇哥’的家吗?”对方脸被贴在墙上,哼哼唧唧地道。
“‘牛B勇哥’?小勇,原来是你哈。”
何鸿远放开对方。被未来小舅子撞破了好事,饶是脸皮够厚,也只能尴尬地打着哈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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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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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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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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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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