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先回揽月索桥,冷面虎的女儿应该还在那儿,先把他女儿抢到手再说。”鲁克明恼恨地用马鞭支了支头上的帽子。
戴天旭听罢也点点头:“对,冷面虎手下的那些土匪应该还在后山那儿。先把这伙人灭了。”
于是,鲁克明将剩下的一半左右的第三团重新整队,朝揽月索桥方向进发。
而在揽月索桥的铁柱等二十几名兄弟,眼睁睁地看着大当家的束手就擒,而后被拖拽在马后,浑身血肉模糊但却只能束手无策。
“铁柱,我们去把大当家的抢回来。”一个兄弟提议道,他的提议得到了众位兄弟的响应。
“对,大不了跟大当家的一起上路。”另一个兄弟呼应道。m.χIùmЬ.CǒM
说着,几位兄弟就要拿起家伙往山下走,铁柱连忙拦住他们:“大家冷静一下,大当家临走前把如霜托付给我们,我们不能去硬拼,我们反正是烂命一条,死就死了,可如霜呢?她可是大当家的命根子,大当家吩咐我们把如霜带下山,我们可不能逞一时之气,跟那些王八蛋硬拼,我们现在就出发,去隘口。”
大家听铁柱这么一说,也就不再坚持跟官兵硬拼了,大家便在铁柱的带领下,背着如霜朝西南隘口方向走去。
等鲁克明的保安队到达揽月索桥附近时,山上已无人影,鲁克明指挥队伍往前走,不想又中了冷劲秋留下的陷阱,有十多个士兵掉进一个大坑里,坑里都竖着尖尖的竹子,七八个士兵掉下去之后,被竹尖刺了个透心背。
鲁克明和戴天旭连忙朝后退,确定了山上没人之后,便不敢走中间大路,而是小心翼翼地从山路两侧走过去。
“走,去看看,冷劲秋的大队人马是不是都藏在后山了?”戴天旭向后面的士兵挥了挥手。
可士兵们把后山翻了个遍,却连一个土匪的影子都没见着。
鲁克明狠狠地瞪了戴天旭一眼:“戴兄,你不是言辞凿凿说冷面虎的主力在后山吗?人呢?我问你人呢?除了被我们击毙和炸死的几十个人之外,我们连冷面虎的主力在哪儿都不清楚。”
“难道他们是从西南隘口下山了?”戴天旭自言自语道:“照理,那儿又窄又陡,山路湿滑,长满荆棘,人畜根本就不能通行,他们怎么会选那儿呢?”
“好了,别嘀咕了,还不赶快追。戴兄,麻烦你带路。”鲁克明不耐烦地朝戴天旭挥了挥手。
从上山到现在已经过了三个多时辰了,可是连冷劲秋的主力也没见着,连冷劲秋也从他们的眼皮底下被人救走了,而且士兵还损失近半,这不得不说,这次剿匪事倍功半,得不偿失。
铁柱背着如霜朝隘口走去,如霜因为又惊又怕又伤心疲惫,迷迷糊糊地伏在铁柱的背上睡着了。忽然,铁柱听到身后有马蹄声,连忙指挥兄弟们藏在路旁的草丛里。
彭若飞开着卡车朝揽月索桥方向驶来,不想与鲁克明的第三团不期而遇,于是双方又展开了一场激战,冷劲秋手持双枪,向仇人鲁克明开火,鲁克明的右手手腕处被子弹擦了一下,手上的枪掉落在地,他一边用左手捂住伤口,一边连忙命令手下向卡车开枪,顿时,枪声大作,子弹打在卡车的车身上,擦出一道道火星。
彭若飞,冷劲秋和向佑只能跳车,以卡车作掩护,朝对方射击。而铁柱在路旁看见了大当家的,便连忙招呼弟兄们前去助阵。
鲁克明命令士兵扔手榴弹,一颗手榴弹在冷劲秋身旁不远处爆炸了,弹片射入冷劲秋的腹部,冷劲秋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如霜见父亲受伤了,惊叫起来:“爹,爹……”
如霜一边喊着,一边挣脱铁柱的手,朝冷劲秋方向飞奔而去。
冷劲秋没想到女儿此时此刻出现在枪林弹雨中,急得大喊:“如霜,趴下,别过来,趴下。”
彭若飞见状,连忙一个侧滚翻,一把将如霜按倒在地,但一颗子弹射中了彭若飞的右肩,他顾不上疼痛,连忙抱起如霜躲到卡车后面。”
“三哥,铁柱,快,带大当家的和如霜走。”彭若飞给向佑和铁柱下命令。
“凌先生,一起走。”冷劲秋忍住疼痛,望了一眼彭若飞。
“三哥,你还愣着干嘛,把大当家的背上,铁柱,快把如霜抱走。”彭若飞从地上爬起,先是爬到后车厢,把那两箱百宝丹扔下车:“快把这些药带走。”
随后,彭若飞跳下车厢,跑到驾驶室旁边,拉开车门,爬进驾驶室,决绝地一踩油门,卡车朝前方的敌人冲了过去。
向佑背起冷劲秋,铁柱抱起如霜,其他的兄弟拿着那些药品,边打边撤,朝隘口跑去。
“别让他们跑了。”鲁克明见冷劲秋一伙要逃,连忙招呼士兵前去追赶。
彭若飞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拿着一把左轮手枪朝前方射击,卡车横冲直撞,使得士兵们连连逃窜。
彭若飞随后把卡车掉头,他看见冷劲秋他们已经到达隘口了,正朝山下走去,而身后一些士兵正在紧紧追赶,彭若飞朝着追兵瞄准,一枪一个,但很快子弹打完了,彭若飞便用车去撞那些追兵,一路碾死撞伤者十多人,彭若飞使出全力,把卡车横在隘口处,随后下车,跳上车厢,取下汽油桶,把汽油浇在卡车和周边的草木上。
一颗子弹射中了他的右腿,彭若飞的右腿一软,瘫坐在地上,他从口袋里取出一盒火柴,用力划着了,往身后一扔,顿时卡车和周边的草木都被燃烧起来,车上那些土烧酒坛燃烧之后发生了爆炸,形成了一道火龙的屏障,阻止追兵下山追击冷劲秋等人。
鲁克明见状,知道已无追击的可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冷劲秋等人逃之夭夭。
“把那个人给我抓起来。”鲁克明恶狠狠地命令手下。
彭若飞精疲力竭,又因爆炸的气浪而被掀翻,昏倒在地,被两个士兵拖拽到了鲁克明身边。
“想不到这个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凌先生还是个硬汉子。”戴天旭走过去,望了望已经昏死过去的彭若飞。
鲁克明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到了黄昏时分了:“打扫战场,把那些还剩口气的都给我带走。”
士兵们赶紧在各个地方搜寻活口,找到了包括刀疤在内的三个活口,加上彭若飞,一共是四个俘虏。
“押回去严加审讯,一定要让他们开口说出冷面虎的去向。”鲁克明咬牙切齿地说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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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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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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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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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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