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琪静候了会,他向四周扫了一圈后,将刀子靠在了沈清扬的脖颈处,毫无怜香惜玉的刺了一刀,鲜红的血顺着她白皙的劲脖流了下来,沈清扬狠狠的倒抽一口凉气,因为昨晚上这把刀用来割过撒过盐的肉,上面还残留着盐分,盐和伤口混在一起,脖颈上的伤口刺拉拉的疼。
“薛景天怜香惜玉,我可不会,我警告你如果不想她出事的话,最好把那套花开半夏交出来,说不定我还能留她个全尸。”
薛云祁站在远处,看着他伤了沈清扬,目光冰冷的能杀人,他看了眼乔木,低头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乔木点头,转身向藏在暗处的人走去。
他迈着步子,一双黑眸深入寒潭,身上的气场犹如帝王睨莞着蝼蚁,藐视着眼前的两人,轻笑了声,“厉琪,你会不会太自信了,伤了她,你以为能全身而退吗?一个丧家之犬,也敢跟我谈条件?你配吗?”
“哈哈,薛总裁说话真不留情面,那她的性命呢?薛总裁也不管吗?”他又当着他的面一刀刺在了沈清扬的胳膊上,鲜红的血瞬间喷了出来。
薛云祁握了握拳,面色隐晦难辨,眸低泛着点点猩红,想要立马杀了她。
小姑娘可是他的命啊!
但他知道他现在越在乎她,越表示离不开她,厉琪和薛景天越会变本加厉伤害他的小姑娘,让她受伤,当着他的面折磨她,让他不好过。
他咬了咬牙,违背心意,冷笑了声:“你们真的以为她能威胁我?”他抬了抬眼帘,轻飘飘的扫了眼远处面色惨白的沈清扬,“你们难道不知道我当初娶她是不得已?”
“就她一个沈家拖油瓶,她配吗?”话语句句如刀割,
没有这句话让沈清扬绝望的了,她即便猜到了薛云祁娶她的原因,但从别人口中知道和听到他亲耳说是不一样的。
她面色惨白,心痛至极,“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娶我?”
“你父亲毕竟救了我们一家三口的性命,于情于理娶你只是报恩。”薛云祁面色淡然,可心如刀割,看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心疼至极。
“呵呵,那对我的好呢?也是报恩?”沈清扬绝望至极,她应该感谢薛景天绑架了她,让她看到了薛云祁的真面目。
“嗯,演戏嘛,谁认真谁就输了。”他掀了掀眼帘,脸上毫无波澜,“清扬,你不会当真了?我可清清楚楚的记得你在老宅时说过,会对我好,至于感情.....不是一直都很随意?”
沈清扬笑了,笑容很是悲凉,怪不得她们刚要登记时,她即便拿出合同,他都没有动怒,原来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认真过,只有她傻乎乎的陷在了他包裹的糖衣炮弹中,自我沉醉。
甚至于.....她低头看来眼肚子,将他们的孩子视为珍宝,“薛总裁说笑了,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
“浮生一梦,散了便是!”她冷嘲道。
言下之意,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两人目光相撞,从对方中看到了怒气,沈清扬像是气的他不够,继续道:“原本也没打算待多久,只是觉得你演戏演的不错,顺便学学而已,倒是我的不懂事,让薛总裁陪着演戏了,你喜欢周晚晴,早点跟我说不是,我也早点可以去找我的情哥哥,各不打扰正好!”
薛云祁,你个王八蛋,混蛋,枉费我那么的喜欢你,你却......
沈清扬满目怒火,狠狠的瞪着他,薛云祁面色同样不好看,尤其是听到【情哥哥】三个字,怒气冲冲,哪个情哥哥?
时经年吗?
薛景天和厉琪看着两夫妻吵架,有些懵逼,尤其是薛景天,他是亲眼看着薛云祁如何疼老婆的,现在竟然告诉他是因为愧疚?
更加懵逼的属于在布局的乔木了,听着耳麦传出来的话,跟九乔对视了一眼,整一个修罗场啊!
老板,你那么说,少奶奶不会杀了你吗?
“都别吵。”薛云祁冷哼了声,目光看向薛云祁,“堂哥,你别演戏了,谁不知道你们感情情深的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
“你怕是眼瞎,”沈清扬冷笑了声,“我都跟你说过了,我根本威胁不了他,他喜欢的是周晚晴。”
“闭嘴。”薛景天从腰间拿出一把枪,对准了薛云祁道:“堂哥,我今天目的很简单,把你在凌云集团的股份转让给我,另外一个就是你自杀。”
害死他父亲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沈清扬,薛云祁,厉安,厉琪,周晚晴,他都要让他们血债血还。
薛云祁冷笑,“如果我说不呢?”
“你没得选择。”薛景天拿着枪往沈清扬胳膊上打了一枪,原本她因为换血,身体还没复原过来,旧伤未好又加了新伤,整个人摇摇欲坠,根本站不住脚,听到薛云祁的话,她冷笑了声,万念俱灰。
“景天,二叔是我害死的,你有什么怒气,冲我来,何必去连累别人?”他凉凉的看着他,目光瞥了眼远处的乔木。
“别人?堂哥,你可真狠心,即便这个女人是奶奶让你娶的,但好歹你们也生活了大半年,把她称为别人,不太合适吧!”薛景天看了眼厉琪,两人心领神会,一面扣住沈清扬,一面向前进了几步。
“你都能把喜欢的人贡献出来,我又何必在乎一个不爱的女人?”他将话说绝,没有丝毫的回转的余地,甚至于对上沈清扬绝望的目光的,都未有一丝动容。
薛景天和厉琪拧眉,本以为绑架了沈清扬万事俱备,却不曾想薛云祁能那么狠心,为了凌云集团的股份,根本不顾及自己的娇妻。
“既然这样,那你们就死在这里吧!”两人从身后拿出枪支,一个对准了薛云祁,一个对准了沈清扬,话语冷冽,“再见了,我的堂哥!”
同一时间,薛云祁扑向了沈清扬,冷声命令,“动手,杀无赦!”
枪声在后面响起,等薛景天和厉琪发现时,为时已晚,子弹从后脑勺穿入,从后脑勺穿出,两人应声倒地,睁着两双眼睛死不瞑目!
沈清扬只听到了几声枪声,在薛云祁扑过来时,再也坚持不了身体的疲惫,昏迷了过去。
“清扬。”薛云祁惊恐,当触及到她滚烫的热度,以及血流一片的肩膀,惊吼道:“救护车!”
.......
乔木和九乔留在郊区善后,处理薛景天和厉琪的尸体,以及后面赶到从头到尾看了场对峙戏,没发挥任何作用的陆观南。
他原本上前想要薛云祁回警局录口供,毕竟是两条鲜活的性命,但还未等他走进,来不及提起,薛云祁抱着发着高烧的沈清扬冲冲离开了案发现场。
独留下两个助理给他。
乔木上前,“陆警官,等会我去做笔录吧!”
陆观南抬眸看他,没好气道:“我们出一趟警有多不容易知道吗?结果你们倒是能耐,警察没到,就擅自行动?”
“陆警官这话说的......我们是良民,杀人放火的事情是做不出来的,只是你也看到了,歹徒太凶狠,我们逼不得已而已。”乔木拿出一根烟,递给他。
“良民?”陆观南冷笑了声,“薛总裁的脸是城墙砌的吧!”
这话乔木可不敢接,“陆警官,我们家总裁迫不得已。”
陆观南冷哼了一声,甩手而去。
要不是薛云祁身后有坚不可摧的后台,就凭这段时候他做的那些事,他真的好想将他关进监狱住几天。wWW.ΧìǔΜЬ.CǒΜ
让他嚣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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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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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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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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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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