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我亲你一下好不好?”
“轰”的一声,陆悠的脑海中绽放了一道烟花,把她炸得头晕目眩,不知今夕何夕。
秦建国的语气小心翼翼,动作却毫不拖泥带水,在陆悠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俯身吻了上去。
“唔……”
好甜,好香,好软,好想把媳妇一口吃进嘴里……
好烫,好热,好强势,好想给眼前这人弄点水清醒一下……
两个理论丰富实践匮乏的人,在尝试了亲吻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媳妇儿,我好喜欢你!”秦建国搂着他的小媳妇,恨不得将她变成袖珍娃娃装进口袋里。
此时此刻,娇俏可人的媳妇就躺在他怀里,她的身高只到他的腋窝处,体型纤细玲珑,就连脸蛋也小小的,还不如他一个巴掌大。
他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眼底带着化不开的缱绻。
“肤若凝脂,睛如点漆,唇若涂朱,面似堆琼。”简简单单的十六个字,用来形容陆悠现在的状态再合适不过。
此时此刻,秦建国突然意识到多看书的好处了。要不是平时被邢锋逼着看书,他只能用干巴巴的“好看”二字来形容陆悠的美。
他确定自己并不喜欢以貌取人,要不然,在第一次见到陆悠时,他早已对她一见钟情。
然而现在,他听着自己有如擂鼓的心跳声,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心动”的感觉。
空荡的房间里,衣服凌乱地落在地上。朦胧的月光洒了进来,好似给屋里的人披上了一层柔和的白纱。
“建,建国……”陆悠满脸通红地靠在秦建国怀里,两只手紧紧拽住他的胳膊。
秦建国浑身紧绷,汗水顺着额头滴了下来,落在陆悠脸上,却像是一滴热油掉进了他的心里,烫得他想要原地爆炸。
“媳妇儿,我好疼,好难受……你,你帮我……”他抖着双手,握住陆悠的手,凭着本能引导她碰到了让他难受疼痛的地方。
“啊!”陆悠突然发出一声惊呼,随即脸红得像要滴血。
“呵呵……”秦建国突然发出浑厚低沉的笑声,他捧着陆悠的脸,对上她那双充满好奇和纠结的眼睛,里面独独没有他想看到的期待。
他喟叹一声,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随即动作矫健地翻下床,开始穿衣服。
“建国?”陆悠不明白秦建国为何停了下来。
秦建国动作一顿,隔了好几秒他才回道:“你先睡吧,我去隔壁打地铺。”
陆悠:……为啥她现在有一种抛弃良家妇男的愧疚感?
“建国,要不……”你睡床,我去打地铺吧!
“媳妇儿,没事!”秦建国压下心底的酸涩和难过,轻声安慰陆悠,“你别多想,这床太小睡不下两个人,我就在隔壁,你别害怕!”
说完这话,他才离开。
不知是不是陆悠的错觉,她怎么就在秦建国那张刚毅的脸上看出了可怜兮兮的表情呢?他的背影那么萧瑟那么颓然,特别像一只躲在角落独舔伤口的小兽。
见时间已晚,陆悠赶紧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去,躺下睡觉,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大早,准时的生物钟将陆悠叫醒。ωωω.χΙυΜЬ.Cǒm
除了最基本的警惕心,她现在已经不会对陌生环境带有条件反射的戒备。
用堪比急行军的速度收拾好自己和行李,她正打算去隔壁叫秦建国,却见大门一开,秦建国端着两个铝皮大饭盒走了进来。
“媳妇,你咋不多睡一会儿,现在还早呢!”秦建国打开饭盒,露出里面浓稠的白粥和泛着微黄光泽的大包子。“既然醒了,就先吃点东西吧,等到了火车上,东西就不那么好吃了。”
“我一向起得早,形成习惯了。”陆悠端着饭盒坐在客厅里唯一的凳子上,毫不脸红地说。
秦建国:……他咋不知道自家媳妇儿有早起的习惯?
不过想想这几天陆悠的生活习惯,他又恍然大悟,果然传言并不符实啊!
两人在简陋的环境里用了一顿温馨而又浪漫的早餐,很快就到了离别的时候。
“媳妇,我待会回去就给咱哥打电话,让他到车站接你。你下了车以后,千万别乱走!”秦建国一路将陆悠送到了火车站,对她千叮万嘱,生怕她走丢。
站在旁边的陆爱国忍不住发笑,他语气温和地劝道:“建国,你就放心吧!我到时候会拜托列车员照顾陆悠同志,绝对让她安全到站!”
“那媳妇儿,你赶紧上车吧!”秦建国眼巴巴地看着陆悠,目光中带着微不可察的期待。
“建国,我走了,过段时间再来看你!”陆悠朝他挥了挥手,怀着激动的心情踏上了回程的火车。
她并未注意到,当她转身的那一刻,秦建国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
但随即,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漾开一抹愉悦笑意。
两千多公里的距离,从驻地附近的长生市坐火车到青山县,需要四十三个小时。
陆悠从第一天早上十点上车,直到第三天的凌晨五点才到站。
谢绝了列车员的帮忙,陆悠独自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下了火车,她谨记秦建国的提醒,待在出站口等陆鸣来接。
“陆悠!”
听到有人叫自己,陆悠抬头望去,就见穿着白衬衣黑长裤的江友华正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看到陆悠,江友华的目光微微一动,里面闪烁着令陆悠厌恶的精光。
“你怎么才到啊,我等你好久!”江友华好似忘记了几天前的不愉快,他走过来,对陆悠抿唇一笑,略带着青紫的脸看起来有些滑稽。
“江友华,你是不是忘了之前的教训?要不要,我再替你回忆一遍?”陆悠微微眯着眼,锐利的目光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看得江友华遍体生寒。
他忍不住想要逃走,想要爆发,但一想到那个人说的话,心里就一阵火热。
他强压下心底那股不可思议的恐惧,故作镇定地说:“悠悠,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但你再怎么气我,也不该随便找人嫁了啊!”
“难道你忘了,我们曾经许下的誓言么?不,我不相信!”江友华满脸激动,他猛地拔高声音,大声质问,“是不是秦建国逼你的?你说!”
说泥马勒戈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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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有小可爱们收藏看文评论,好寂寞好忧伤好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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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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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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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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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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