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性居然为了这个雄性威胁她。
他更妒忌了,心里像有一把火,激烈的燃烧着,恨不得将眼前的雄性烧成灰烬。
可看着宁梦绷紧的小脸,坚定的目光,原始人又忍不住退缩。
他不要雌性不理自己,不跟自己说话。
他想看她笑,想让她像对那个雄性一样,对着自己说话。
可是,心里好不甘!
宁梦见原始人的动作顿住,便猜他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她微微松了口气,忙又趁热打铁的说:“我数到三,你将他放下,不然我现在就走。”说完开始数数:“一……二……三……”
然而,原始人根本不明白什么叫做数数,当宁梦全都数完了,他依然不甘的高举着阿石。
宁梦气的咬咬牙,当真掉头将走。
原始人一见,顿时大急,将阿石往地上一扔,便追了过去。
他跑到宁梦的前面,伸开双手挡住宁梦的去路。
可宁梦看都没看他,又立马转头,跑到被摔晕的阿石身边,伸出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
还好,还有气,没摔死。
宁梦松了口气,心里对原始人既忌惮又恼怒。
却见这时,原始人大步走了过来,将宁梦扯到一旁,不准她靠近阿石。
宁梦很生气,用力的挣扎。
可原始人看起来比她更生气,握着宁梦的手不断收紧,怒目圆睁的冲着她嘶吼。
宁梦被他吼的心惊胆战,既害怕,又愤怒。
为了脱身,她低头对着原始人的手腕用力的咬了一口。
可原始人仿佛不觉得疼,半分力道都没松,宁梦反而因为过度用力,咬的牙都痛了。
她又对着原始人奋力踢打,可依然没什么用处。
就在宁梦暴躁不已的时候,阿石醒了过来。看见原始人在拉扯宁梦,立刻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用力的砸向原始人。
石头正好砸中原始人的后脑勺,他身子一顿,倒在了地上。
可即使这样,他握住宁梦的手依然没有松。宁梦被迫和他一块倒了下去。好在地上长了厚厚的青草,就跟铺了地毯似的,一点也不觉得疼。
宁梦挣扎着坐起,发现原始人晕了过去,后脑勺有一个拇指大的血洞,正咕咕的流着血。
她忍不住扶额。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这个时候,阿石挣扎着走来,担忧的问:“阿梦,你没事吧!”
宁梦摆摆手,疲惫的说:“没事。”
阿石又看了眼晕过去的原始人,问:“这人是谁?”
宁梦冷冷说:“这两天在林子里遇见的野人。”
“他喜欢你!”阿石牟定的说。
宁梦听了这话,却冷哼一声。
她一根根的掰开原始人的手指,将手腕解脱出来,然后从地上站了起来。
“你没有受伤吧!”看了眼正在偷偷打量自己的阿石,宁梦问。
阿石忙收敛目光,摸了摸被原始人打痛的地方,说:“还好,没怎么受伤。”就是疼的厉害。
见他没事,宁梦放心下来,目光又落在了地上的原始人身上。
他好像伤的很严重,就这么会功夫,周边小草的叶子都染红了。若不及时救治,就算没被砸死,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宁梦叹气,觉得这原始人真是可怜又可恶,都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了。
她走到火堆旁,在边缘处抓了把不那么烫的草木灰,然后走到原始人身边,跪坐在一旁。再小心的抱起原始人的脑袋,将其侧放在自己的膝盖上,露出后面的伤口。
宁梦用草木灰直接捂住伤口,一直的按住,直到停止流血为止。
草木对伤口是没有刺激作用的,但被按着,多少有些疼。所以没多久,原始人被痛醒了。
他本能的动了动身体,想要伸手触摸伤口。
宁梦连忙制止:“别动!”
原始人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雌性的膝盖上。
雌性的手,抱着他受伤的脑袋,在安抚他的样子。
原始人原本满肚子的怒火,突然间就熄灭了。只是委屈的“呜嗷”了一声,抿着唇,眼睛湿漉漉的看着宁梦。
宁梦突然间想到老家养的一条土狗,那狗每次看宁梦,也总是这样湿漉漉的眼神。
鬼使神差的,宁梦真把人当成了狗,下意识的撸了撸原始人乱糟糟的头发……等到反应过来,宁梦尴尬的不行。
她刚刚都做了什么……
结果原始人因为这个动作,瞬间被安抚到。看宁梦的眼神,一下子变得亮晶晶的,好像在说:“你再摸摸我,再摸摸我啊!”
宁梦却只觉得那只摸了原始人的手,火辣辣的烫人。
好在这个时候,头上的血基本止住了。
宁梦小心的将原始人的脑袋放在地上,然后起身往后退了两步。
“你休息会儿,火堆里的火要歇了,我去添点柴。”说完宁梦逃避的去忙活了。
原始人舍不得宁梦走,还想让她像刚才那样抱着他的脑袋。
可惜宁梦已经跑开了。
他目光直直的追随着宁梦,连一刻都舍不得移开。
可看着看着,他突然发现,那个雄性居然还在。并且跟自己一样,也在看着雌性。
原始人顿时大怒,他的雌性,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看的吗?
而且这个时候,原始人也反应过来了。之前脑袋突然被人砸了一下,一定是这个家伙干的。
他嘶吼一声,立马从地上站起。结果起的太急,又因刚刚流了很多血,整个人头重脚轻的晃了一下。
那边的阿石注意到原始人的敌意后,顿时戒备,也连忙站了起来。
两个男人相隔不远的怒目直视着,大有随时冲过去大干一架的势头。
宁梦瞧见这阵势,顿时头疼。
她将一根柴火往两人之间的空地上用力一掷,愤怒的说:“你俩又干嘛?要打架吗?”
见宁梦发火,原始人又觉得委屈了,觉得她在护着阿石。
他仇恨的瞪了阿石一眼,却没敢说话。
阿石就比他乖巧多了,对着宁梦解释说:“我没想打架,是怕他又打我。”
宁梦听了这话,就把目光投向了原始人,冷冷的说:“你再无事生非,一会儿死了、残了,别指望我管你。”说完不再看他,冷着脸去附近的小树林捡柴去了。
原始人看着宁梦的背影,更加的委屈了。
阿石看着他这幅表情,以及宁梦对他的态度,已经将两人间的关系琢磨的差不多了。
看样子,是这个男人单恋阿梦,阿梦并未中意他。刚刚阿梦给他止血,不过是因为心地善良,不想看着他死而已。
想到这里,阿石松了口气,看向原始人的目光带了几分不屑。
宁梦很快捡了一堆柴回来,她让阿石在火堆旁看火,自己则去附近找些吃的。因为现在已经是正午了,忙了半天的宁梦已经饿了。
原始人瞧见她吩咐阿石做事,又是一阵妒忌。
他走到宁梦跟前,将她和阿石隔开,语带恳求的钝钝说:“回……去……”
宁梦顿时讶异,原来这个原始人是会说话的。她还以为,他是个哑巴呢。
宁梦自然是不会跟他回去的,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感觉原始人有点吃软不吃硬,便哄着说:“先去找点吃的,我肚子饿了。”
原始人一听这话,兴奋的说:“回去,羊,烤熟……”
宁梦隐约判断出意思,“你把那只羊烤了?”
原始人立刻点头,满是期盼的等待她欢喜的表情。
结果宁梦只是淡淡道:“我走不动路了,羊肉留着晚上吃吧。”
原始人顿觉失望。
宁梦没再搭理他,到附近找食物去了。谁知刚走几步,就发现原始人在跟着她。
她蹙眉问:“你跟着我干什么?”
原始人比划着说:“打、猎。”
宁梦真是不得不佩服他,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还有力气?
她没好气的说:“不用你帮忙,你去休息吧!”
可原始人依然跟着她,宁梦也就随他去了。
宁梦也没走多远。她刚刚采药的时候,看见附近有一片红薯地,想着这个季节,应该熟了,便用石头挖了一些出来。
原始人见她一直蹲在地上挖植物的根,便猜到这些圆滚滚的根块,将是今天的午餐。
这个雌性很奇怪,总是吃植物。
他也蹲了下来,帮着宁梦一起挖。
宁梦瞄了原始人一眼,见他嘴唇发白,面无血色,一副虚弱又体力不支的样子,却一声不吭的坚持着。
真是一个硬汉。
两人不一会儿便挖了许多红薯,捧到河边洗净,然后直接扔进了火里。
之后又去附近摘了些山梨。
原始人又要跟着,宁梦实在看不过眼,软硬皆施,才劝的他休息了一会儿。
没多久,红薯烤熟,宁梦用树枝挑出来,几个人分吃了。
原始人看着阿石也分到红薯,非常的不高兴。
他多想将这个雄性赶走,可又怕宁梦不高兴,只能尽量无视的强忍着。
吃完了红薯,原始人又开始催着宁梦回去。
宁梦说:“你不困吗?不困的话,帮我看着火,我睡会儿午觉。”
说完打开包裹,将从原始人那偷的兽皮铺在地上,然后躺了上去了,并闭上了眼睛。
原始人没办法,只好去帮她看火。
可这个时候,他发现那个可恶的雄性见雌性午睡,居然也跟着躺在地上,睡起了午觉。
原始人顿觉不负气,凭什么他做着和雌性一样的事情?
于是原始人不干了,也躺了下来。并且,躺到了宁梦的身边。
那边的阿石见了,也不服气了,跑过来躺到宁梦的另一边。
这样行为激怒了原始人。
雌性是他一个人的,他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他猛地暴起,愤怒的朝着阿石扑了过去,两人立刻扭打在了一块。
正打算休息一会儿的宁梦,被两人的动静吵醒。睁眼一看,发现他们又在打架,忍不住火冒三丈。
她这两天辛辛苦苦,又是采药,又是烧陶,是为了什么?
既然这两个原始人都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她何苦多管闲事折磨自己?
本来就是两个不相干的人!
于是宁梦什么话都没说,收拾了行李,便一个人走了。
这个时候,手机却响了起来。
宁梦看了看来电显示,发现又是时空局打来的。
她连忙接通,一番招呼后,便听那边的工作人员激动的说:“宁小姐,经过我们的调查,发现送你手机的老人家,居然是我们国家UFO秘密研究组织的元老裴永清裴老先生。我们还在裴老先生的家中,发现了一些被拆散的外太空飞碟零件。我们怀疑,这飞碟中的一些零件含有特殊功能,被裴老先生安装到了你的手机上。所以你的手机才能从远古通话到现代。”
宁梦听了这话,整个人惊奇不已。
她没想到,世界上居然真的有飞碟和UFO研究组织存在。还以为这些都是电影里虚构的呢。
宁梦花了差不多一分钟的时间,消化了这个信息,忍不住奇怪的问:“那裴老先生人呢?为什么送了我手机后,人就不见了?”
工作人员说:“这正是我们这次联系你的目的。裴老先生已经失踪两个多月。我们在他的住宅附近,发现了时空裂缝的痕迹,怀疑他也穿越了。但是因为找不到准确的穿越点,加上时间过去的太久,我们无法检测到他穿越到了什么地方。但我们怀疑,你们两的穿越,应该有一定的联系。裴老先生极有可能也穿越到了远古时期。所以我们希望你能在那边多留意留意。要是遇见裴老先生,就和他呆在一块,等我们的工作人员前来救援。”wWW.ΧìǔΜЬ.CǒΜ
宁梦真是没想到,裴老先生居然也穿越了!
宁梦本来打算找个安全的地方,呆上一段时间,安心的等待时空局的人来救援自己。
如今得知陪老先生可能也穿越过来了,就觉得有些麻烦。
世界那么大,交通又不便,还有许多危险的野兽,她要去哪里寻找老人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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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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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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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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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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