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大哥,我们俩是应征的新兵,回家取物件耽搁行程了。请问新兵队伍出发了吗?”奚利伟上前向看门的衙役询问。
“没呢,哪儿那么早,先得来那么一下,最折磨人,没那么快的。”衙役指了指后边的刑房,示意他们过去。
奚利伟看着那刑房,屋檐上挂满了各种铁具,门口还堆了木炭和铁锅。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听爹说过,新兵入伍之前是要经过烙印的,方便以后辨认。但具体是什么样的我也没有见过。”花木兰说道。
烙印,奚利伟一听有点毛骨悚然。没错,之前杨大眼和曹德都提到过。
奚利伟和花木兰走入刑房。
啊~~
嗞~~
一声尖叫吓得他俩停住了脚步,随即听见一阵嗞嗞声,这声儿听着有点像铁板烧烤啊。
一股肉焦味儿扑鼻而来,奚利伟定睛一看,这下可把他给惊住了。
只见那早晨被杨大眼打得满地求饶的独眼李天霸被绑在木柱子上,上身赤裸,后背上冒出阵阵青烟。李天霸背着身,奚利伟清晰地看到背后烙上了一个“魏”字。
这就是炮烙之刑吧,看着都疼啊。我还是赶紧想招溜了吧。奚利伟想到这里,已经是鸡皮疙瘩掉一地,浑身难受。
“呦,花兄弟你回来啦!”杨大眼刚烫完独眼,见到自己之前结识的花木兰来了一激动,手一抖。
嗞啦~~
独眼后背又冒气青烟。
“啊,哎呦,兵爷,你怎么又给我一烙铁啊!疼死我了。”李天霸疼得直叫唤。
“哎呦呦,手滑了。呵呵!”杨大眼笑道,“花兄弟,你可算来了。早就告诉你别跑了,你看,你不还是来了么!你可别怪兄弟我不厚道啊。这里少一个人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大眼哥只好报官了。”
“大眼哥,您说的对,是我的错,我的错。”奚利伟只好赔笑道。
“那时辰不早了,花兄弟,来吧。这怂蛋怕疼,非要最后一个烫,现在烫好了,该轮到你了!”杨大眼将烙铁放回火盆加热。
“哎呦,早知道就不要最后一个了,给烫了两下。哎呦~~~”李天霸都差点哭出来了。
“吵什么吵,信不信我再给你烫第三下!”杨大眼喝道。
“别别别,兵爷饶命,兵爷饶命!”李天霸点头哈腰求饶道。
“来呀,上刑!”杨大眼下达命令。
我擦,这是在和谁讲话,这里哪有他的手下。我还没有想好对策呢,这炮烙之刑我可受不了啊。
突然,不知从哪儿跑出来两个彪形大汉,一把吧奚利伟给按住了。
“我说,大眼。不是最后一个都完了吗,俺俩都在后头喝酒了,这咋又来一个啊。”这两人身穿大红布褂子,大桶裤衩子,横眉竖眼,赘肉横生,分明就是刽子手模样。
我靠,刽子手啊,这不是要砍我吧。奚利伟边想办法边挣扎。
“小子,别动啊。俺来今儿可不是来砍你的。你要不老实待会可真的就见血了!”两肥汉麻利地将奚利伟绑在了柱子上。
“你俩轻点儿,这可是我兄弟!”杨大眼一边翻转着烙铁,一边嘱咐道。
我去你的,兄弟你这么对我!奚利伟本就不相信认识一两天就能成兄弟的,而且是在这尔虞我诈的古代,身份地位又这么悬殊。
“得嘞,俺俩继续喝酒去!”俩胖子挎着横步朝里面走去,和电视剧里的情景一样,一般牢房都得有一个后堂喝酒的地儿。
“花兄弟,你这可怨不得我啊,兵是你自己来征的,苦头是你自找的!”杨大眼咬牙切齿,硬生生地将烧红了的烙铁往奚利伟背上推去。
“别,大眼哥,千万别,有话好好说~~~~~”奚利伟几次哀求,然而无济于事。
啊~~~·
刑房里充斥着奚利伟凄厉的惨叫声。
奚利伟全身肌肉顿时紧缩,四肢崩得笔直,脑门子冒出斗大汗粒。
奚利伟疼得意识模糊,晕了过去。
……
“花木兰,你醒醒,快醒醒!”杨大眼拍打着奚利伟的脸。
哗~~~
又是一盆冷水泼在了奚利伟的脸上。
“嘶~~~~啊,好冷!啊~~好疼啊!”这是奚利伟第三次被泼醒了,他的命运可真是悲催。然而这次醒来之后,他感觉到的是更为剧烈的灼烧感。后背一圈皮肤通红,中间的“魏”
字部分的皮肤甚至都已经烧焦了。再加上冷水顺着脖子流下,淹进伤口,这感觉就好像千万只蚂蚁钻进了他的身体,在一点点的咬食着他的肉体。
咦,花木兰呢?花木兰哪儿去了?她怎么不见了,该不会是丢下我逃走了吧!琇書蛧
“大眼哥,刚才和我一起过来的那位公子哪里去了?”奚利伟顾不上身体的疼痛了,急忙询问杨大眼。
“公子?没有看到有谁和你一起来啊!”杨大眼回话的样子很实诚,看着不像是在撒谎。
肯定是刚在进门之前就溜走了,奚利伟的心里十分的恼火。好你个花木兰,明明答应你爹的,到头来还是让我做替死鬼。奚利伟真想把真相告诉杨大眼,可是这样做的话花木兰一家就在劫难逃了,他的任务也肯定直接宣告失败,自己还怎么回去。
“那公子是谁啊?”杨大眼见奚利伟神情如此紧绷,好奇问道。
“那人就是花……”奚利伟差点说漏嘴!
“花什么?”杨大眼追问道。
“额~~花儿见了对他笑,鸟儿见了对他叫,英俊潇洒白面小生——奚公子!”呼,奚利伟长吁一口气,总算是圆了过去。
“是么,世上竟有如此之人,那我倒是真想瞧瞧!”杨大眼其实也没太相信奚利伟的话,只不过是客套一下而已。
“瞧你是瞧不到了,我估计她已经跑了。”
“为啥要跑?”
“本来我是想带她和我一起当兵的,她竟然反悔了,我真是看错她了!”奚利伟怒道。
杨大眼一听,连忙摆手:“那可不行,花名册上没有他的名字,他也没烙上火印。这要是进了军营,会被当做细作杀头的!”
“行了行了,不跟你瞎聊了。你看这被你耽误的,你也太差劲了。你这样的要是上战场,有一个死一个。”杨大眼吆喝着,“起来,起来,都给我起来。上路了!”
新兵们身上的烙印还火辣辣地疼着,休息都没够,都慢慢悠悠地站起身来。
“没死的给老子抓点紧,小心本兵爷大刀伺候!”杨大眼瞪着眼喝道。
杨大眼这一威吓果然奏效,大家动作一下子利索起来。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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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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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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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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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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