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秒,他说道:“我好像还没吃晚餐。”Χiυmъ.cοΜ
坐在他对面的莫生放下了能遮住自己脸的报纸,望着天花板想了想,接道:“咱们组织的钱不知道被你拿去干什么了,按照安里的说法就是:‘你去吃屎吧’。”
“我只是去染了个头发,顺便一锅端了些逃亡的犯罪分子,布置了一下现场,然后把那些钱都洗白,寄给了警察局而已。”
“你还花费大量的钱和时间去寻找一个已死去的人的通话记录和一生的事迹,然后逼着维多利帮你临摹了,嗯……一封信。不仅如此,你还亲自出马,给那个失去了丈夫的可怜太太汇了一大笔钱,我记得你搞定了这个人的上司。明天我就会从报纸上看到:’一个勇敢的出租车司机意外发现了一伙逃亡在外的杀人犯,最后同归于尽’这样的字眼。”
“好吧,你说的都对。”天月说道。
莫生再次拿起报纸读着,说道:“你有没有觉得最近有点问题?”
“什么?”
“你变得善良了。”
“如果你是在指我现在能马上掏出一把枪来杀死你,那很快就会实现了。”
莫生学着天月的口吻说道:“好吧,好吧。”
天月站起身走向厨房,似乎想自己弄点什么吃,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了。他一边走一边说道:“对了,有件事情我想确认一下。当时你们的意识被剥离出来的时候,你的大脑其实是清醒着的吧?”
“废话,”莫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郁闷,“梦魇是不会被轻易控制的,所以它就把我敲晕拖过去了。”
天月不知道往嘴里塞了什么不明物体,含糊不清地接道:“嗯……意料之中。天国这次吃了不少苦头,就算人还活着,最近应该不会再来打扰我们了。”
“滚吧。在维多利他们出去寻找到围墙的踪迹之前,你可以想办法做点什么把自己毒死,那样我们会和围墙一起分享某人死亡的喜悦的。”
天月继续往嘴里塞东西吃,嘟囔了一句“不要脸”就走进另一间房间去了,看样子他是想休息休息。
“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莫生也不管天月是否还听得到,继续说道:“你为什么偏要把头发染成白色”
“圣诞节的颜色。”
莫生偷瞄了一眼房间,此时房间的门已被天月关上,他只好继续看自己的报纸。莫生正在看今天的重磅新闻,连电视都在反复播放的,瓦伦西亚大教堂中圣杯失窃。不过这也没什么可看的,他们就是其中的参与者,还在里面经过了一段不怎么愉快的经历。
莫生把报纸对折过来,想要看看背面有什么能提起点兴趣的东西,结果映入眼帘的只有一座金黄色的尖顶建筑物。莫生叹了一口气,决定重新再看一遍报纸。
……
“真该死。”
覃怜阴沉着脸骂出声来。
在覃怜的身旁,数个不明物体的残肢与其内脏、血液铺满了一地,显然是因为他心情不好所导致的。
“嗯……虽然你现在心情不好,也不至于残杀你的同伴吧?”今明不知从哪里拉来一个小板凳,坐在上面托着腮帮子说道。
“哼,你还好意思说我也不知道谁把秩序杀了个透凉。”覃怜不耐烦地回道。
今明鼓起脸卖了个萌,望天沉思道:“啊,啊,是谁呢我也不知道啊……”顿了顿,很快换了一种语气:“他们应该得知这个消息了吧。”
“废话,你知道我在为这个担心。”
今明说道:“可惜没有和你一起去,不然就能见到吉斯尔出丑了。不过相比之下,你出丑更让人觉得高兴。”
覃怜平静地说道:“滚。”
“别别别,我还没看够呢,再多杀些。”
……
12月22日。政府,超自然研究所。
“嘿,没错,就是你,别看了,好好干你的正事,不然回家喝奶吧!还有旁边那个盯着我的衣服干嘛?新来的吗?请明天和斯迪勒那个混蛋说不用来了。”一名身穿绿色制服的青年边走边道,他走得很快,语气却十分平稳。
从一间敞亮宽阔的研究室中心快步穿过,青年在一扇电子门前站了五秒,然后电子门自动打开,他一边脱下绿色的外套一边走进去。
电子门的里面,是一间比外面还要大的研究室,各种令人匪夷所思的器材应有尽有。在青年进来的左方,两个巨大的培养皿中分别装着一只奇异的生物,类似于大型类人生物和通体漆黑,散发着恶臭的大毛毛虫。中心的一架手术台上绑着全身赤裸且昏迷的小孩。
而这里包括青年,才只有三个人而已。
“我说苏桥,你能不能管住自己的嘴?就算隔着那么厚的电子门,我都能听见隔壁的骂声。”一位戴着深度眼镜,头发白得像漂了福尔马林的老帅哥说道。
苏桥从一旁取出一幅防护眼镜和白口罩戴上,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然后扭头向身后说道:“我需要两把手术刀,一支浓度较高的麻醉剂,一份今日的实验报告单,还有一支可以让他永远闭嘴的手枪。”
“抱歉,苏前辈,”一个看着十分乖巧的学员不好意思地接道:“从你那天用一支手枪就解决了三个变异生物后,我们就不配备枪支了。”
苏桥没有应声,他先接过学员递来的报告单,很快一目十行地看完了,然后从自己贴身的包里拿出手套,不急不缓地穿戴起来。学员接过报告单后则是跑去那苏桥需要的东西。
斯迪勒郁闷地说道:“小思,你别那么听他的话,这种人活该吃饭噎死。”
小思这会儿已经端着东西过来了,听到后笑了笑,“哪有,苏前辈很厉害的。”
苏桥先拿起麻醉剂掂量了一下分量,把药水挤出去一些后拿起手术刀,朝着手术台走去。他看着这个无辜的孩子,有些于心不忍,最终还是叹息了一声,把麻醉剂全部推送到其身体里,然后用锋利的手术刀切开后者的脑颅,在没有任何帮助下开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这时候苏桥的眼神冷酷、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在看一个没有生命的机械,人类的身体在他手下就如同一块面包一样随意切割、缝合。任谁看到这幅模样的他,都会为他的气息感到畏惧。
斯迪勒凑到小思身边小声说道:“你看看这个人,平时狂妄自大的不得了,一到现在就这幅模样,是不是脑子有病?”
小思双眼放光,紧盯着苏桥手起刀落的每一个动作,接道:“苏前辈能仅用一把手术刀完成三个人配合才可以做到的手术,就算是脑子有病,那也叫病得漂亮。大家私底下都传前辈之前是不是个杀人狂,还给他取了个别称。”
斯迪勒看着苏桥已染成深红的手套,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深呼吸了两下才问道:“有这种事怎么不告诉我,叫什么名字”
“杀人狂杰森。”
伴随着小思声音的是,一个大型培养皿破裂的声音。
培养皿破碎和苏桥停止的动作几乎在同一时刻发生,他立刻大喊道:“快跑,拉响警报!”
短暂的失神后,见培养皿上的裂纹越来越大,甚至液体已经渗透出来,斯迪勒赶忙拽着小思打开电子门跑走,边跑边喊道:“实验品出来了!”
可见这里的警报都是声控的,本来这样的研究所防护机制不应该这么搞,可正是因为看似核弹都侵入不了的防护机制,反而让政府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
苏桥并没有离开研究室,他把玩着手中鲜红的手术刀,看培养皿中的两个怪物苏醒过来。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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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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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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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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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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