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生念到这里,惺惺作态般地环顾了一圈,便说道:“我现在基本是双眼瞎的状态,别说前因后果,连堕天使这个定义我都无从得知。而你科幻电影般的出现与说话的语气,便正好解答了我一部分疑问。接下来我要说第三,你应该早已知道目前所有的状况,确切来说,你一开始就在这里做着某件我们探测不到、且无法得知的事情。”
“你的存在到现在来说,应该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嗯……这也是你出现的原因。好了,我的猜想到此结束,不知有没有补充。”
白色小人说道:“仅凭我和你说的几句话,是完全不可能有以上猜测的。”
莫生食指弯曲,轻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道:“其实人类一直生活在过去。太阳光受到大气层影响产生折射,所以当太阳未出现在地平线上时,人们已能看见日出。”
莫生说的这段话听起来无关紧要,甚至还有些离谱。白色的小人沉默了几秒后,用那种如同考试听力播放的声音说道:“人类生活在过去,思想停留在现实。假设用‘频率÷总数≈概率+理论事实=无限可能’这个公式来代替过去‘即将’发生的事情,那么这个公式不是自相矛盾,相反,是一种极为缜密大胆的测量。”
“没错,思想即是如此。虽然我只掌握了一点信息,可是却可以推翻脑中无数的墙,这便是我得出概率最高的答案。”莫生接道。
“咯……”这时白色小人突然发出了诡异的声音,“我想你有机会的。”
莫生还没来得及继续追问,这个白色小人在话落之后便忽地散了去,莫生再次陷入一片黑暗的情况中。
莫生只得继续往前走,边走心中边想:“徐玖柠他们也会出现类似情况吗?‘我想你有机会’又是什么意思,它究竟是什么……”
这么平静的环境终于被打破,轻微的脚步声在莫生不远处传来。琇書網
……
徐玖柠和陈数一并来到了方才维多利所在的地方。如今这里蒙上了一层薄雾,因为陈数的能力,他们不需要照亮视野来观看便可知道情况。
陈数说道:“怎么样?我感知不到任何有关于堕天使有关的气息。”
徐玖柠闻言,也是耸了耸肩,又从自己的衣袋中翻出一根棒棒糖。陈数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好像不是第一次和徐玖柠一起出外勤,暂时看不下她无所事事的性格。
“我……”陈数刚要再说什么,却被一阵急促的声音打断。这听起来像金属做的利器用力划地面的声音,突生变故,陈数迅速转朝向声音发出的地方,同时抬起一只手臂护在徐玖柠的身前。
……
科落斯站在大雪纷飞的雪地中,脚下厚厚的积雪已经快淹没了他的双膝,可见这里天气常年十分寒冷,才能堆积出那么多的雪。
科落斯的眼中,除了一片雪白,还有一间木屋。那间离他不远的木屋看起来很结实,没有任何精雕细刻的图案或者线条,在这样霜冻刺骨的环境下给人保存着最后的温暖。
科落斯穿的不多,完全不能抵抗这里的寒度,所以他只能哆嗦着迈出几步,想要走近那间木屋。只是当他迈出了四步之后,就发现了不对,他非但没有靠近那间木屋,反而觉得越来越远,如同走反了一样。
与之让科落斯感到奇怪的是,理所当然地站在这里,他像是忘掉了什么东西似的,每当往这方面想的时候疲惫感便瞬间占据了他的思绪。
科落斯别无办法,只好继续往那间木屋走去,他可不希望自己冻死在外面。然后当他再次艰难地迈出脚时,木屋的门好像从里面被打开,子弹在风雪的吹打声中离开了枪。
……
安里喝了口咖啡。他并不喜欢喝咖啡,只是因为要工作到很晚,所以他不得不以此来提神,免得看错了程序导致某种未知的后果。
形成三角的办公室里只有安里一个人。维多利与科落斯去出外勤了,老大还是和以前一样经常不知所踪。他们总也猜不到老大要干什么,或许这就是老大与下属的区别。
安里继续着他漫长的工作,安里主要负责监测政府外的黑客数据。政府中几乎聚集了世界排名前十的黑客们驻守其不会瘫痪。黑客们应该都拥有着自己的自由与乐趣,但因各种原因被招募到政府中,他们这些反人类组织根本无从下手,只能干看着。
而安里每天坐在电脑前,看着一个又一个数据被政府清理扫除,期待着哪个人踏着七彩祥云,去完美黑掉政府的电脑。
不过这也是想想而已,自己每天都要乐不疲惫地坐在这里干看着电脑,可不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
不过今天安里发现了一个异常,在无数交错着混乱的数据中,竟然有一条数据流畅通无阻地飞快在屏幕中闪过。安里愣了一下,然后手忙脚乱地写上几条看起来很复杂的数据,电脑在短暂的卡顿之后弹出了一个新的窗口,无数页面在新窗口内出现。
安里觉得自己仿佛就是在做梦,政府多年来坚不可摧的防御系统,怎么会就在刚刚一瞬间被黑得彻彻底底安里不敢怠慢,继续操作电脑盗取其信息,同时心乱如麻,刚才的“想想而已”,怎想到此时成真。
真的……真的很像一个梦。安里心道。
……
馆长独自站在外面,此时已经汗如雨下,因为他感觉教堂里好像一点生气都没有了。而这种情况下,从旁边随便跳出来什么东西都能与电影完美契合。
当然,剧情真的往这方面发展了。
一个略显憔悴的青年悄声无息地靠近了馆长,其实青年的表情不应该只用憔悴形容,更确切的是:一个超过十天未吸大麻的、摆出一副快要死了的脸的瘾君子。
青年显然不想理会馆长,他绕过了馆长这坨当路牌,然后径直走向教堂。另一边,馆长依旧焦急地等待着,完完全全没有看到这个臭着一张脸的青年。
青年忽然停在了教堂门前,神情略微变化了一些,变得凝重且有点无奈。
天月一直臭着脸的原因有二,其一,天月的全盘计划因为突然的插曲而以失败中断。其二,他已经保持着“脑虚”这个状态很久了,再久一点就真的要猝死了……
不过天月依然维持着这样透明人的状态,不想让馆长看见。天月认为,与其浪费口舌去和局外人扯些不必要的东西还不如费点精力自己去做。
不过在走到门口他就后悔了,因为副作用实在太强,搞得他本人几乎快要昏厥过去。要是现在给天月一个枕头,他能立刻昏过去。
不过……现在的局势又岂能由他
这一场完美的表演,唯独主角可是无人代替的。天月并没有急着搞清楚情况,与莫生一样,他同样也是睁眼瞎的状态,只是前者比他掌握了更多一点的信息罢了。
在疲惫的斗争下,天月干脆解除了限制,双手插兜走了进去。
景象忽变。
天月抬眼看见的第一个人,便是维多利。其次是莫生、安里、科落斯、一个年轻女子与男子。
天月的面前有一张面积宽阔的长方形桌子,桌子装潢普通。其四边整齐有序地摆放了十二张椅子,刚才所提到的人各自坐着一张。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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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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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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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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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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