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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雨
从老胡家里回到袁奎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本来老胡是要留他们吃晚饭的,但是袁奎说晚饭他们家安排,还拉着老胡一起到了他们家。
袁进夫妇在路上就分道回去了,因为他们忙着造人的事情,袁奎也没有强拉着他们过去吃饭。
回到袁奎家里,袁奎和他老婆忙着准备晚饭,段明辉和张天师继续沙场征战,老胡和李毅、孙玉龙在一边看得津津有味。
一顿晚饭吃到十点多才散场,因为晚上还有事,所以段明辉和张天师两人合伙把袁奎灌醉了,老胡因为还要走夜路回去,段明辉就没有灌他。
等收拾完碗筷,段明辉和袁奎的老婆两人把袁奎弄上床之后,段明辉一挥手把袁奎的老婆也弄晕了,她和袁奎两人一起倒在了床上,为了不让袁奎半夜醒来,段明辉顺手点袁奎的昏睡xue,给他们夫妻俩关上蚊帐就走出了房门。
段明辉走到大门口看了看天,天上明月高悬,星星满天,“李毅、玉龙,你们俩把桌子抬到大门口点上香烛纸钱!”
“是,师傅!”李毅和孙玉龙听到段明辉的吩咐后立刻开始行动起来,段明辉对张天师说道:“天师,开始吧,我去换了衣服就来!”
张天师点头答应道:“好,我现在就准备!”说着就从旁边的包袱里把朱砂,狼毫,黄纸,宝剑拿出来,又把半瓶没有喝完的白酒拿过来,等李毅和孙玉龙把香案摆好后。将这些东西放在香案上,然后将朱砂倒了一只在小碟子里,和上些白酒,调匀后用狼毫酥了点朱砂开始在黄纸上画符。
等段明辉换好道袍出来的时候。张天师已经画好了一张求风符,之后他就放下毛笔站在一边,神情严肃。
李毅这时打来了一小盆清水,段明辉卷起袖子净了一下手,接过孙玉龙递过来的毛巾把手擦拭干净,然后走到香案边拿起毛笔开始画起了雷、电、雨符,过了十多分钟,段明辉将符全部画好。并按照顺序摆齐对张天师点了点头,退到了一边。
张天师见状,走到香案边,拿起宝剑就挥舞起来。嘴中念念有辞。
段明辉这时对李毅和孙玉龙轻声说道:“你们俩去把屋里能装水的器具全部搬到外面放好!”
李毅和孙玉龙同时点了点头,然后开始分头行动,把屋里的水缸,锅碗瓢盆全部搬到了禾堂上,等到弄完了之后就站在一边观看。他们也是从来没有见过作法的场面,这还是天道奖励
李毅和孙玉龙听了段明辉的话,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欢呼,衣服也不脱了,甩掉鞋子就冲进了大雨中,并大叫道:“舒服,太舒服了!”
两人任由雨水冲洗了一会就开始把自己脱得只剩下内裤,用脱下来的衣服擦拭着身体,等全身都擦洗干净了,又把衣服搓了搓,直到身上开始发冷才跑进屋里。
村子里的其他人家也都差不多,有的男男女女一起脱光了洗,农村的妇女,特别是生了孩子之后就没什么顾忌了,现在下这么大的雨,天又黑,反正是看不见,一个个脱得赤条条地在外面洗澡。
半个小时以前,京城中北海首长的家里,此时首长还在工作,外面秘书桌上的电话响了,过了一会,秘书敲门后进来汇报道:“首长,刚才气象部门打来电话,他们说发现贺州地区突然天气大变,这时已经刮起了八级大风,云层很厚实,但具体会不会下雨不好说,因为这个变化太快了,完全无法预测!”
听了秘书的话,首长沉吟了一下,心想难道是段明辉在作法求雨?想到这里他连忙拿起电话拨了段明辉的手机号码。但是电话里传来对方已经关机的声音,首长放下电话说道:“马上通知贺州地区,不管有没有雨下,都要做好准备!”
“是,首长!”秘书说完就转身带上门出去了,通知贺州方面做好准备有两个方面的意思,送行
清早太阳还没升起,经过昨晚半夜两个多小时的雨水灌溉,现在大地一片湿润,空气中散发着泥土的清香,门前原本焉耷耷的树叶现在一片绿色,稻田里快要晒死的禾苗现在也焕发出勃勃生机,虽然才下了两个多小时的雨,但是现在稻田里、鱼塘里灌满了大量的积水,在相当一段时间内都不需要当心没有水用了。
昨晚袁奎夫妇听段明辉说要走,却几极力的挽留,想让他们再住几日,但是段明辉心意以决,袁奎夫妇劝阻无效,只得告诉段明辉吃了早饭再走。
天还没亮的时候,袁奎就起床不知道做什么去了,等他回来的时候提着几斤猪肉还有一只鸡和一只熏干的障子,后面跟着小马夫妇、他堂弟袁进夫妇以及老胡夫妇和他们的儿子玉田。
袁奎的意思是今天段明辉等人要走,那就大家伙一起吃顿饭,也算是给段明辉等人送行。大家见了之后互相打着招呼,段明辉一一询问了他们的情况,袁进已经痊愈,玉田和小马还要过几天才能完全康复。
吃早饭的时候,小马因为病还没有完全好,站起来端着一杯饮料对段明辉说道:“赵先生,谢谢你治好我,这对我们家来说等同于救命之恩啊!我敬您一杯!”
段明辉连忙道:“坐下坐下,不用站起来,好,你敬的这杯酒我喝了!”说着就干了一杯,干完这杯酒之后,段明辉又说道:“小马啊。你生病的这几年里,你看你媳妇为了操持这个家肯定是受了不少罪,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但是你媳妇可是好媳妇啊。丝毫没有嫌弃你,等你的病完全好了之后可要好好地待她!”
小马点头说道:“先生说的是,我媳妇所做的我都看在眼里,以后就看我的行动吧!”
大家听了都叫好,段明辉提议一起干了一杯。接下来,袁进又站起来敬酒:“赵先生,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感谢的话!”
段明辉连忙打断道:“不知道怎么说就不说嘛。一切都在酒杯中!”
袁进老脸一红说道:“不,不,不,先生你让我说。一定要让我说,要不然我心里堵得慌!这里的也都不是外人,自从我发现自己的问题后,我是真的很痛苦,这么长的时间真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特别是苦了我媳妇,因为我的问题她也跟着一起遭罪,幸亏先生带着徒弟来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以后会是个什么结果。今天借我奎哥的酒敬您一杯,感谢您的大恩!”
段明辉道:“好好。我喝!”干掉一杯之后,段明辉又说道:“好啊。你的病好了,那一切都好了!你们现在的年龄是生孩子的最好年龄,生出来的孩子一定是健健康康的,以后要对你老婆好,找一个好老婆不容易啊,一定要疼她!”wWW.ΧìǔΜЬ.CǒΜ
“是,是!先生说的对!”袁进连忙点头道。
段明辉转头对张天师道:“天师,把你的平安符借我一张怎么样?”
张天师笑道:“说什么借?难道我还要你还啊?”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平安符递给段明辉。
段明辉接过来之后对袁进夫妇道:“我估计你们俩很快就会有孩子了,我们今天就要走,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见面,我们能聚在这里吃饭喝酒也算有缘,这个平安符就算我送给孩子的,等他出生之后就给他戴上,一辈子平平安安的!”
袁进夫妇不知道这平安符的作用,还没有说话,坐在旁边的他们堂嫂见状连忙劝道:“进,快谢赵先生和张天师啊!”
袁进反应过来立即道:“谢先生和天师!”
其实段明辉昨晚因为时间仓促,没有把作法的痕迹处理干净,昨晚袁奎的老婆是没有喝酒的,她被段明辉弄晕过去醒来之后想起昏过去之前的事情,心里就有了疑惑,被段明辉叫醒之后外面正下着滂沱大雨,这让她更加起了疑心,今天清早起来之后她就发现了昨晚段明辉和张天师作法还没有烧完的香烛,以及火盆里的纸钱灰,这些东西都证实了她心里的想法,那就是段明辉和张天师是得道的高人,昨晚把她丈夫灌醉,又把她弄晕是为了不让他们发现这雨是他们求来的。
早上忙着置办酒席,又没有工夫跟她丈夫袁奎细说,现在段明辉找张天师要来一张平安符,她猜想这东西肯定是有法力的,是个宝贝!要不然段明辉为什么说是借?于是连忙叫她堂弟答谢,她虽然心里羡慕,但好歹是一家人。
农村里请客吃饭喝酒的时候是要劝酒的,客人坐上酒席之后,是不能主动端起酒杯的,那样会显得很没有礼貌,别人还以为这客人是个酒鬼,会被人瞧不起!
主人家见到这种情况就要开始劝酒了,劝酒也要掌握分寸,不能硬生生地把客人灌醉,每劝一杯酒都要想好说辞,为什么要喝这杯酒?说完之后,客人听了觉得有道理,这杯酒还真的必须喝。如果客人喝了一杯酒之后跟主人家打招呼说这是最后一杯了,不能再喝了,再喝就会醉,那主人最多再劝客人喝一两杯,之后见客人把酒杯反盖在桌子上,这就说明客人是真的不能再喝,这时主人家就要马上给客人盛饭,让他吃点饭压压酒劲。
有的人不会喝酒,如果要请人吃饭,那就必须找几个亲戚朋友过来陪酒,这些人的作用就是劝酒的,作为陪酒的要有觉悟,不能只顾着自己吃喝,要劝客人把酒喝好。
等袁进夫妇坐下之后,老胡端起酒杯站起来了,说道:“赵先生,我心里高兴啊,为啥高兴?因为我儿子玉田的病好了,这都是赵先生的大恩呐!我们两口子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那样一直痴呆下去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幸好赵先生来了,把我儿子玉田治好了!先生,我敬您!我连喝三杯,您随意!”说着就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眼泪,然后连续干了三杯。
段明辉见老胡是真情流露,喜极而泣,于是自己也跟着干了一杯,然后对玉田说道:“玉田啊,你因为一直生病,所以跟外界没有接触,这让你跟这个社会有些脱节,以后你要经常与别人多交流,多说话,这样你才能彻底跟平常人一样!你看你父母亲为了你的病都操碎了心,现在才四十多岁就已经满头的白发了,你张大后一定要好好孝顺他们才是啊,知道吗?”
玉天还是很懂事的,听了段明辉的话说道:“我知道了,赵叔叔!”
接下来大家边吃边聊,讨论昨晚的那一场大雨,那雨来得太及时了,袁奎等人都兴致很高,下雨之后田里的庄稼就有救了,保住了一部分收成,虽然没有以往的大丰收但好歹也能收到明年的口粮,至于一些零碎的家用钱可以去打工,搞副业赚一点。
“昨晚我看见马上要下雨了,连夜把我家前面的那枯井给收拾了一下,现在都已经灌满了水,如果你们没水了可以去我那里挑!”袁进吃了一口菜说道,本来他正和他老婆忙着造人,听见外面起风了,连忙和老婆穿了衣服跑到外面一看,见那天上那乌云盖顶的架势就知道要下雨,连忙叫老婆拿着手电筒,他自己拿了扫帚等工具爬到枯井里把里面的**的数叶和杂草清理掉,等做完之后,大雨就下了。
老胡咪了一小口酒之后说道:“要说这雨下得太好了,不然咱们这里还真得遭殃,这下雨之后估计上面是不会派人下来,也没有救灾物资了!”
段明辉点头道:“不错,朝廷的救灾物质肯定是有限的,估计只能送往受灾最严重的地区,不过凡是受灾的地区,朝廷肯定是会给些补偿的!这就是多少的问题了!”
袁奎干了一杯之后说道:“昨晚下雨的时候我还睡得像死猪一样呢,要不是赵兄弟把我叫醒,我可能会睡到天亮也不知道下雨了,我一起来就冲到屋外面,让雨水冲在身上太爽了!”
袁进道:“我们也是,我们就在外面洗了个澡,反正黑灯瞎火的谁也看不见,洗完之后心里就舒服了,太凉快了!”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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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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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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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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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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