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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为何这么做!”
“那臣就无从得知了,或许太子以为当初自己曾借着玉玺难为过臣,那么近日臣也必定会故意刁难,索性就便宜从事了吧。”
“一派胡言,本宫是太子,岂会做出这种事!”
“那就请殿下给臣一个说法,若殿下不能,那以后就休怪臣无礼了。”
楚桓大惊:“你想如何?”
“殿下莫怕。”韩俊冷冷一笑,“殿下毕竟是南楚的储君,韩俊身为楚臣,自然要尽心竭力地侍奉太子,当初臣肯答应与殿下平分国玺、分治南平也是出于为臣的忠义,可如今殿下罔顾分治契约在先,那臣又何必再固守着契约不放呢?”
“你,你……”楚桓指着他,指尖忍不住地颤抖,“你想违约,你要造反!”
“是殿下违背在先!”
“不,本宫没有!”
韩俊自他手中抢过委任状举在他面前:“那殿下如何解释!”
“解释……解释……”楚桓跌坐在座位上,忽然看到楚幽,立刻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幽儿,是你来找的本宫,你给他解释!”
韩俊见他如此,笑的愈发灿烂。
楚幽眨眨眼,想了一会儿,忽然一拍脑门:“对了!我想起来了!”
“你想起什么?”韩俊目光一凛,不知为什么,他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妙。
楚幽二话不说便跑了出去,又过了一会儿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手里还攥着一张纸,说道:“是我忘了,在这里呢!”说着将手里的纸抖落开,“委任状在这里呢!”
“这是什么?”韩俊犹豫着接过她所谓的委任状,不禁微微一惊。
“看,韩将军。”楚幽说道,“这才是我让哥哥盖印的委任状,他盖完了我便收起来了,还没来得及去找你,所以你不知道也是理所当然的。可是你那一份是从何而来,本宫便无从得知了。”
“怎么会……”韩俊惊讶地看着两份文书,同样的内容,同样的白纸黑字,唯一的不同就是一个盖了韩俊和楚桓两个人的印玺,另一个只盖了一半。
楚幽不等他回过神来,便从他手中拿过两份委任状,口中不住地赞叹:“真是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
“怎么会这样?”韩俊不解。
“是啊,怎么会这样?”楚幽又问,“敢问韩将军那份委任状是哪里来的?”
“是丁铆给我的,他接到的就是这一份委任状。”韩俊阴沉着脸说道。
“那丁铆的委任状又从何而来呢?”
“我怎么知道!”韩俊没好气地说道。
楚幽看向季常:“季常,是你给他的?”
季常忙说:“自然不是。”
“也不是我。”楚幽道,“难不成他伪造的?自己偷了大印?”
“这不可能。”季常说道,“且不说他这么做没有理由,他也做不到。这文书是微臣亲拟的,或许另外一份是他临摹的,可是他从哪里得到底稿?更何况若他已经拿到底稿又何必临摹?”
“或许他怕本宫发觉文书被盗走了?”
“那玺印呢?”季常分析道,“就算是韩将军的玺印整日摆在桌上他可以拿到,可是太子殿下的玺印日日紧锁在匣中,若不是经常进出太子帐中的人,如何能盗用太子印玺?”
季常的意思是,这件事即便有错也该是韩俊有错在先,若说管理不善他要比楚桓管理不善的多了,可偏偏楚幽听不出来似的,还十分没有眼力见地说道:“有道理啊,这么说只能是我们自己这边出了问题。”
“当然!”韩俊忙说道,“若非你们管理不善,也不会出现这样的纰漏!”
楚幽却忽然说道:“让我说若不是那个丁铆,也惹不出那么多事,这人晦气,应该把他削职重罚。”
“公主殿下。”韩俊凉凉地说道,“那丁铆原本不过区区一个三等兵,出了这种事,根本是代人受过,殿下以为拿着他出了气,便可以摆脱掉你们自己的责任吗?”
“那你想怎么样?”
“简单。”韩俊道,“我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纵然那丁铆与常三有私怨,指着他无辜我就不能让他平白受过。这件事的根结在你们这里,若查的清楚倒也罢了,可若差不清楚……”他笑了笑,“太子就不要怪我多有得罪了。”
韩俊说完,不等楚桓答应,一抱拳,转身快步离去。
韩俊表面上生气,心里却激动地把心都要呕出来,正所谓天助我也,天助我也!他正发愁不知该用什么借口逼楚桓交出国玺,恰如其分地便出来这样一件事,他简直想仰天大笑,一扫他剑门大败的晦气。
楚桓撑着头唉声叹气:“怎么会出现这种事……唉!季常,我们该如何是好?你说这事这样蹊跷,会不会真的如幽儿猜测的那样,是我们自己的人做的?”
“嗝。”楚幽发出一声古怪的声音,讪讪地笑道,“想是午饭吃太急了,嗝。”
“幽儿,你越来越不像话了,一个姑娘家,就算再饿也要细嚼慢咽,这既是礼数,对身体也好。”楚桓道。
“是,幽儿记住了。”楚幽难得乖巧,又说道,“哥哥,我也觉得这事蹊跷。你想,若这件事真的是我们的人做的,他为何要这么做?我想来想去都觉得他这样做除了引得我们与韩俊误会,再没有别的好处。”
楚桓点点头:“似乎确是如此。”xiumb.com
“所以这事太古怪,我们轻易不能去查。”
“这是为何?”楚桓不解。
“哥哥你想,我们势单力薄,寄人篱下似的待在这里,若真是我们的人怎么会闲的没事在我们与韩俊之间挑拨?”
“那你的意思是……”
“我以为或许这人是韩俊的人,他表面是我们的人,其实却私底下为韩俊办事。”
“可是这件事对韩俊也没有好处啊。”楚桓道。
楚桓眨眨眼道:“若他就是想借此生事,要走玉玺呢?”
“是啊!”楚桓恍然大悟,“你说的有理!他来了没两句话就拐到玉玺上,又怪我们管理不善,这分明就是想要我们手里的半块玉玺啊!”
楚幽点点头:“正是这样。”
楚桓顿时觉得坐立难安,紧张地走来走去:“如何是好,如何是好……”他喃喃地说道,“若没有了玉玺,我们要如何自保,他该不是动了杀心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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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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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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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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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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