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醉美人着实,很会亲。
虞宗瑾什么念头也没了,抛了其他,意乱情迷地闭了眼,与东里婳缠绵拥吻。突然,那香软的舌尖顶了他的上颚,虞宗瑾只觉一道酥麻自天灵盖滑过背脊,浑身都软了。
他竟受不住,倒在垫子上。那软若无骨的人儿自然也跟着扑在他的身上。
虞宗瑾闷哼一声,心头滑过一丝丢人的念头,但转瞬即逝,随之排山倒海而来的,是只想抓她上来继续亲。而他的手,更早地抓住了两只纤细的胳膊,将人提溜上来。
他迫不及待地再次亲上去,可是身上的人儿却无反应了。虞宗瑾停下来,仔细一看,才发觉东里婳竟又睡着了。
虞宗瑾:“……”
这算是什么事儿!
自己的皇后将他折腾得浑身燥热难耐,她倒又睡得香甜!
虞宗瑾好气又好笑,直想摇醒她与她继续,又带着心虚怕她醒来。方才的深吻交缠……不知会不会叫她醒来极难受。
虞宗瑾坐起身子,在她的脸上亲了好几下,抱着久违的娇躯,凝视着她沉静的睡颜细细看了半晌,舍不得放。过了好半晌,他才抱起她起身,出了百花厅。
翌日早晨,东里婳醒来,略有迷茫,她是怎么到了床上?只是按着脑袋想昨夜的宴会,怎么她就记得自己借醉说了一些心里话,后来发生了什么,她都全不记得了?
东里婳自诩酒量不错,从未像昨夜那般喝断了片。那酒实在是烈,不过倒不怎么上头,她只觉口干,不觉头痛。
东里婳叫雾桃送水来喝,一直在外心急如焚等待她醒来的婢子们连忙掀了帐子进来。东里婳见她们个个面色焦急,颇为不解,“发生了什么事?”她们莫不是怕她睡得太久没有去林太后那儿怕她怪罪?其实昨儿林太后已经善解人意地说了,让她们好好地顽一顽,早晨不必去她那里。
“娘娘,天家来了!”
“啊?”东里婳脸色微变,“天家什么时候来的?你们怎么不叫醒我?”
“娘娘,昨夜的事儿,您都不记得了?”
这下东里婳大变了脸色,“你总不能说,天家昨儿夜里就来了?”
“可不是么!还是天家抱着您送您回寝宫来的!”雾桃道。
“什么!”东里婳大惊失色,是虞宗瑾抱她回来的?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绿翘忐忑道:“娘娘,陛下好似很不悦您与其他娘娘们喝醉了酒,昨夜陛下进去后龙颜大怒,叫娘娘们滚呢!”
“叫我们滚?”
“不是不是,不是娘娘您!您那会儿被天家抱着,他好像是看着雅妃娘娘醉酒失了仪态,就让婢子们把娘娘们都扶走了,只是奴婢们想扶您走,陛下却也叫奴婢们滚。奴婢们都吓死了!”雾桃道。
“然后陛下就抱着我回来了?”
雾桃与绿翘相视一眼,“倒也不是马上,好似还等了一会儿。”
绿翘点点头。
等了一会儿?那虞宗瑾与她在里头干嘛?总不能她吐了他一身罢?东里婳使劲儿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头痛倒是起来了。
算了,不想了。记不起来的,就是不重要的。东里婳乐观地想。
“陛下现下在哪儿呢?”
“陛下正在太后娘娘那儿,陪着太后娘娘说话呢!”
“那赶紧帮我打水来,我要沐浴,得赶紧过去见驾。”
“早就备下了!”绿翘连忙出去安排去了。
雾桃道:“娘娘您别急,陛下交待了,您喝醉了起来难受,故而不让奴婢们叫醒您,说您若是醒了,就慢慢儿来,不着急。”
那这样听着不像生气啊?还是说的反话?
东里婳起身,问:“陛下还说什么了?”
雾桃想了想,摇了摇头,“倒也没交待什么了,只是昨儿夜里,陛下让咱们伺候您睡下后,审问了奴婢们。”
“审问?”东里婳皱了眉,“审问什么?”
“陛下问娘娘是否与其他娘娘常常这样喝醉,奴婢就赶紧说这是头一回,娘娘病好了,心里高兴才这样的!然后陛下又问娘娘平日里与哪个娘娘独处,还是一齐玩儿,奴婢们就说有时一个娘娘过来,有时娘娘小主们一块儿来,陛下又问只有一个娘娘过来时,奴婢们在哪儿,奴婢便回答都在跟前伺候。”wWW.ΧìǔΜЬ.CǒΜ
东里婳越听越迷糊,这问的是个什么东西?难不成他这是在查后宫伺候她这个皇后如何么?可是又总问一个娘娘是怎么回事?
他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东里婳匆匆洗了澡打扮了一番,赶紧赶到了太后的宫殿。
不仅成武帝在,后宫妃嫔也都在里面了,全都等着东里婳。
气氛有些古怪,东里婳略社死。
雅妃复杂地看了东里婳一眼。
成武帝与林太后坐在主位,看见东里婳来,二人都停止了谈话,成武帝凝视着她似笑非笑。
东里婳上前给成武帝请了安,起身时求助地偷瞄林太后。林太后知道她是害怕皇帝斥责,想让她坐在她身边,尽量护一护她,却听见儿子道:“皇后,起身了?”
东里婳听这话意味不明,抬眼看了成武帝一眼。半年不见,成武帝略黑了一点,样子没怎么变。只是他那眼神怎么有点怪?
“是……未能迎接圣驾,还请陛下恕罪。”东里婳规规矩矩地道。
“不妨事,过来坐。”成武帝拍拍身边的位置。
东里婳只能坐过去。
成武帝又打量她一番,昨夜虽然也看了许久,只是未睁眼与睁了眼,却也很不一样。睡着了乖巧,醒了……怂。
虞宗瑾见她一副小媳妇的模样,不免好笑,敢情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他不在时就跟窜天猴似的胡作非为,他一回来,她就跟鹌鹑一样了。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虞宗瑾问。
东里婳摇摇头,“多谢陛下关心,我很好。”
这算算时辰,也该出症状了。虞宗瑾略心虚地咳了咳。只是他决定拖延到她发病了再告诉她,否则这才一回来,就让皇后给他甩脸子,不好。
林太后怕他斥责东里婳,因而道:“皇后这回遭了大罪,在床上躺了许久,可算是好了,大伙儿就想庆祝庆祝,原也是叫了我的,我又不喝酒,就没有去参宴了。”
“原来如此,”成武帝笑笑,“庆祝是好事,只是酒醉伤身,下回喝个尽兴便好,不可再烂醉如泥。”
东里婳起身,邓贵妃、薛妃、雅妃和余嫔跟着起身,垂头知错。
小林贵人站在林太后身后,轻呼一口气,亏得昨夜无她。
成武帝说了这一句后,就不再提昨夜之事。
很快到了午膳的时辰,成武帝与东里婳领着后宫等人陪着林太后用了饭,东里婳早饭没吃,早就饿得咕咕叫了,她埋头苦吃。
虞宗瑾却用得不多,他时不时地打量东里婳,眼神逐渐变了。
想想她发病的两回,顶多不过两个时辰,这都四五个时辰了,她为何还无一点征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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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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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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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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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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