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她男人。”吕小墨阴沉着脸道。
“哈哈……你是她男人。”老男人摇了摇怀中田美娜,调侃道:“宝贝,他说他是你男人,你说可笑不可笑。”
田美娜脑袋一栽,烂醉如泥,含糊不清。
什么?
宝贝!
草!宝贝两个字喊的那么亲热,看来两人认识不是一两天了。
“老家伙,你找死!”吕小墨暴跳如雷,怒不可遏。
老男人指着吕小墨,口齿不清道:“你是她男人……呵呵,恰巧,我是她爹。”
“你是她爹,我就是你二大爷!”吕小墨一拳头砸了过去。
“嘭!”
“嗷!”
老男人惨叫一声,被捶翻在地,眼睛片碎落一地。
吕小墨顺手抱住失去支撑,摇摇欲坠的田美娜,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小妞,你这是喝多少酒?咋醉成这样。
草,要不是老子来的及时,你就羊入虎口了,知道不?
“我是她爹,你敢打我!”老男人流出鼻血,破口大骂道。
“麻痹,我看你还没挨够,我还是你祖爷爷!”吕小墨不由分说,飞起又是一脚。
“我真是美娜她爹。”
“老子打的就是她爹这个王八蛋!”
“嘭……”
“嗷……”
老男人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音无比凄惨,疼的满地打滚,身上、脸上增添了N只鞋印。
“呸!”
吕小墨见他晕死过去,朝他身上吐了一口吐沫,骂骂咧咧道:“老东西,我踢不死你,老子还是祖宗呢!”
“住手!你这个混账干嘛?”一女人的娇喝声传来。
咦!声音这么耳熟。
吕小墨扭头看向声源处,钟雅黑着脸从饭店里冲了出来。
“这个老不死的东西,竟然敢调戏我们家美娜,看我不踹死他。”吕小墨又补一脚,有点邀功请赏的意思。
“他是美娜的爸爸,你干嘛!”钟雅柳眉一挑,眼睛瞪的像个大紫葡萄。
“当然是揍死……死……。”
吕小墨话说到一半,嘴角抽搐起来,踹出去的脚,硬生生停在半空中,一个趔趄差点栽倒。
“什么?他是田美娜爸爸!”
钟雅点了点头,单手扶额,很是无语。
“哎呀,我的老丈人呀,你怎么不早说!”
吕小墨把田美娜交给钟雅,手足无措地看向死狗一般的老丈人,那里还能动弹,分明被自己踹晕过去。
“老丈人呀,你说,你也是的,干嘛不早点摆明身份,你看,我都把你揍成了死狗,完了!完了!”吕小墨懊悔的直拍大腿。
如果田美娜她爸还有知觉,听到吕小墨这样说,绝对能从棺材里蹦出来。
卧槽,老子早就说是她爹,我越说,你揍的越来劲,现在倒是埋怨我的不是,你特么能不能讲点理?
吕小墨赶紧蹲下检查一番草!这么严重,浑身淤青,鼻青脸肿,就差成猪头了。
“老丈人,我说你什么好呀,你看你,嘴慢一点,我就把你揍成了猪头。”
吕小墨这下彻底慌了,卧槽,这叫什么事,和他女儿八字还没一撇呢,先把她老爹揍成了猪头,傻瓜才会同意女儿和你交往。
认真检查一番,不过,还好,都是皮外伤,并没有伤筋动骨。
吕小墨一屁股坐在地上,总算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
什么?还好!
钟雅一听差点气爆炸,尼玛,这货都把人打成这样了,嘴里居然还说,还好!还好!
不好的话,岂不把人打死!
“你特么还不把叔叔送进医院。”钟雅疾言厉色道。
“对,送医院。”
吕小墨赶紧把老爷子扛在肩上,不过,他走到医院门口却停了下来,面露迟疑,踌躇不前。
“你咋这么墨迹,还不把叔叔送急诊,进去呀!”钟雅扶着田美娜跟过来,心急如焚道。
“我们……还是送叔叔回家吧!”吕小墨支支吾吾道。
吕小墨当然有自己的顾虑,如果把人送进医院,这个消息定会不胫而走,肯定闹的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还追别人女儿呢?呸,门都没有,这事必定成为医院有史以来的最大笑柄,吕小墨三个字肯定被刻在医院的笑柄柱上,遗臭万年。因此,吕小墨才裹足不前。
“你要是还有一点人性,就赶快进去,费什么话。”钟雅厉声呵斥。
“钟雅,你听我解释,叔叔只是一点皮外伤,并不严重,回家休养几天便好,假如进医院,也不过打点消炎针而已,实际作用并不大,还是送回家调养更合适。”吕小墨讪讪道。
“都不省人事了,还不严重?”钟雅凤眼圆瞪,这是哪门子不严重?
吕小墨见钟雅不信,偷偷在他老丈人屁股上狠狠地拧了一把。
“哎呦!我……日你姥姥,你个兔崽子敢打我,我干你大爷……看我不揍死你。”老丈人疼的龇牙咧嘴,骂骂咧咧道。
虽然是骂吕小墨,不过吕小墨却看着钟雅大喜道:“你看,还能骂人,我说不严重吧。”
既然还能还能骂人,证明问题还不大。
钟雅总算松了一口气,上前检查一番,都是一些皮外伤,倒不是太严重,回家擦点药休养几日便好。
如果进医院,钟雅还真没时间照顾她们父女两人,把她们交给吕小墨吧,以吕小墨色痞秉性,田美娜肯定吃亏,钟雅自然不会放心,还不如送回家更合适。琇書蛧
“好吧,我们赶紧送她们回家,我还要值夜班。”钟雅翻了翻眼皮道。
“那好!好的很!”吕小墨自然欣喜万分。
打了一辆出租车,四人来到田美娜家,一进门,就把田美娜的妈妈吓了一跳。
“钟雅……这是怎么啦?她们父女两人咋醉成这个样子?”一个中年少妇惊慌失措道。
这是田美娜的母亲沈淑琴,见父女两人烂醉如泥,尤其是她的丈夫田易风,额头上的包肿的老高,怎不大吃一惊。
“阿……姨,他们……喝醉了。”钟雅气喘吁吁道。
“进来!快扶进来!你说你这个老东西,都一大把年龄了,怎么还和年轻时一样,喝的酩酊大醉,都把女儿带坏了。”沈淑琴言语虽是责骂,但语气里尽是疼惜。
在沈淑琴嚷嚷的时候,吕小墨已经把田易风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阿姨,不怨叔叔,要怨就怨吕小墨。”钟雅扶着田美娜走进屋里,气呼呼道。
“吕小墨是谁?”沈淑琴气急败坏问道。
呃!
你这个小妮子,这是要告我的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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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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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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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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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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