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在等他的解释。
张起铭有点头疼,这个阅读理解它有点深。
不太好解释,可徐梦蝶的态度很坚决。
摆明了今天要不给她个解释,这事儿就没完了。
要不,就让她照着自己的理解定义得了。
“梦梦,怎么了?”
方婷跑了过来,发现徐梦蝶生气,张起铭心虚的样子。
伸手把徐梦蝶搂在身边,问:“你怎么欺负我们家梦梦了。”
张起铭撇嘴吐槽道:“怎么就叫欺负了,我是上手了还是上……”
得,差点又惹祸!
看她誓不罢休的态度,张起铭为难道:“你真想知道?”
徐梦蝶没说话,点了点头。
那副样子分明在说“我等你的解释。”
“行,你过来点。”
向她勾了勾手,张起铭瞥了眼方婷,嫌弃道:“你先边儿去,我跟梦梦有话说。”
方婷愣了下,气笑道:“张起铭,你可真不要脸,梦梦是你能叫的吗?”
发现徐梦蝶人都傻了,张起铭浑不在意道:“名字不就让人叫的,怎么我就不能叫了?”
看好友没反驳,方婷气鼓鼓道:“你就看她老实,使劲欺负吧!”
双手环抱,生气的转了个身背对俩人。
托举间的惊鸿一瞥,真大。
看徐梦蝶把耳朵凑过来,张起铭俯身用手搭在她耳廓旁,嘀嘀咕咕的说着话。
然后,徐梦蝶的脸越来越红,眼睛越睁越大。
大脑陷入一片空白,被动接收老司机的强行植入代码。
仅存的理智发出频繁的警报声:哔哔哔~
脸蛋滚烫冒烟的徐梦蝶,宕机了。
“行了,就是这么回事,我真不是故意的。”
张起铭潇洒起身,拍了拍手道:“我可解释清楚了,想怎么办随便你了。”
看到他就这么走了,方婷立刻回过头。
这一看,发现好友像是被施了定身术。
脸蛋通红透亮,用手背一贴,“哎呀,咋这么烫呢!”xǐυmь.℃òm
方婷担心的看着她,问:“梦梦,你不会是生病了吧?”
徐梦蝶病了,她的大脑受到‘病毒’的侵入。
‘我到底听到什么,我的精神被污染了。’
如果可以重选一次,徐梦蝶绝不会再听他解释。
现在,她已经彻底无法保持理智。
她,不纯洁了!
双手交叠的搭在桌上,徐梦蝶把头埋在臂弯里装死。
方婷拉着她的胳膊,不停追问‘有没有事,梦梦,你别吓我。’
而徐梦蝶,这会儿只想自己能像‘鬼’一样凭空消失。
biu~
原地消失,最好连今天的记忆一起。
往后几周,徐梦蝶都再没跟他说过一句话。
下了课连桌子都不收拾,抬脚就往门外跑。
上课的时候也是目不斜视,张起铭要是无意碰着她。
徐梦蝶也不抱怨,默默往自己那边缩一缩,给他让出足够大的地方。
看她缩到桌子边儿上,就占了那么一个角。
张起铭也是无语,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是有多霸道。
“张起铭。”
这不,有人为她抱打不平了。
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同学们眼中乐于助人,诚实友善的好同志。
秦栋才同学,义正言辞的对他进行批评:“你怎么可以这样欺负女同志,还是自己的同学。”
“你们都看看,徐梦蝶同学让他欺负成什么样子了。”
“连写字都要抬着胳膊,把胳膊肘夹在怀里,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秦栋才的发言得到部分人的赞同,“就是,太欺负人了。”
“从前他不这样啊,亏我还觉着他挺仗义的。”
“欺负女同学,算什么本事!”
徐梦蝶坐在位置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实则面色纠结,轻咬下唇的思考着,要不要跟他们解释一下。
张起铭没欺负自己,只是……
不对,他就是欺负自己了。
那些奇奇怪怪的话……
呸,不要脸。
没等单纯的徐梦蝶想通,张起铭已经站了起来。
也不知是到了年纪,还是家里伙食好。
张起铭最近又拔了个,这会儿赤脚都快一米八。
穿上鞋,妥妥的一米八+大高个。
这会儿一站起来,秦栋才觉着跟头狗熊在自己面前人立而起一样。
视线都暗了几分。
“我欺负她?”
张起铭吊儿郎当的用小拇指钻着耳朵,满脸不屑道:“别说我有没有欺负,我就是欺负了。”
“干你屁事儿,你是她什么人?
怎么,追姑娘不成,想拿我当陪衬?”
张起铭放下手,脸色猛地一收,冷言道:“我看你是吃得太饱,欠顿饱打!”
说着右手就猛地抬起,五指张开,碗口大的巴掌瞧着就让人害怕。
先前还硬挺着脊梁的秦栋才瞬间怂了。
脑袋一缩,双手挡在头顶闭眼后仰的想躲开,“张起铭,你敢打人。”
徐梦蝶同学起立喝道:“不许你伤害同学,把手放下。”
张起铭咧嘴一笑,面对鼓足勇气倔强注视着自己的徐梦蝶。
抬起的手掌顺势上扬放在脑后,抓了抓后脑勺。
“打人?委员同学,你可不要冤枉好人,我抓痒而已!”
看到他那副混不吝的痞样儿,徐梦蝶恨的直咬牙。
这个坏蛋,越来越胆大了。
张起铭却没搭理她,扭头朝着有些狼狈的秦栋才说道:“哎哟,秦同学,是谁把你吓成这样?”
“怎么回事,谁把秦同学吓的都要尿裤子了,他可是咱们班优秀学生,谁这么大胆?”
张起铭摆出正义凌然的态度,抬起胳膊挡在徐梦蝶面前,道:“徐同学你别怕,我保护你。”
“……”徐梦蝶让他都给气笑了。
至于班里其他人,面色各异的在心底暗骂‘呸,这个臭不要脸的。’
‘这脸皮,怕是比长城拐角还厚吧?’
‘诶,混蛋你手往哪儿放呢!’
‘这混蛋,怎么就没人能制得了他呢?’
“谁要你保护。”
察觉到胸口若有若无的碰触,徐梦蝶脸色一红将他的手打开。
“身为男人,当然要保护女人了,这是种族特性,自然定律。”
“要不,母系社会怎么灭亡的,还不是因为女性先天弱势,需要依附男人才能存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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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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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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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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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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