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惜晚这句也算不上是为傅司爵辩解,可听在终鹤耳中就是对付司爵余情未了。
“用不着听别人瞎说,光看着之前做的那些荒唐事儿就够了,一边跟你纠缠不清一边又跟云家那个丫头订婚,还闹得人尽皆知,这能算是什么好人?”
就凭着对陆惜晚的宠爱,终鹤怎么看傅司爵都不顺眼。
“之前那些都是我的错,但也有误会,师父你可以听我慢慢解释。”
傅司爵也知道他做错了,因此站在一边完全就是一副立正挨打的状态。
终鹤冷哼了一声,“我可经不起你这声师父,我是晚晚的师父,不是你的。”
果然是师徒两个,就连说出来的话都那么像。
“晚晚是我的妻子,我叫您一声师父也是应该的。”傅司爵在终鹤面前十分谦卑。
从他掌握的资料来看,陆惜晚是把终鹤当父亲看的。
从很大程度上来看,终鹤约等于傅司爵的岳父。
“你真好意思开这个口!”终鹤从傅司爵的态度上挑不出来任何刺,于是开始嫌弃他自作多情。
“师父谬赞。”傅司爵反而把这当成终鹤对他的夸奖似的,还不好意思的笑了。
终鹤被气的冷哼一声,一甩衣袖坐在了沙发上。
“这次我过来就是要带晚晚回去。”终鹤不想浪费时间,直接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傅司爵毫不犹豫,“不行。”
终鹤猛的拍了一下桌子,“还轮不到你说一个不字。”
他拿陆惜晚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见不到陆惜晚吃一点苦。
傅司爵的行为更是他不能容忍的。
“晚晚是我的妻子,晚晚在哪我就在哪,师父应该不想拆散我们吧?”
陆惜晚瞪大了眼睛看着傅司爵,这才反应过来似的,赶忙为自己解释。
“师父你别听他胡说!”
陆惜晚一脸羞愤,狠狠瞪了一眼傅司爵。
“结婚证还在家里放着,晚晚该不会不像认我了吧?”
西西和曜曜在一边一副了然的样子,但此刻还是要装出一脸的震惊。
“爹地你和妈咪什么时候结婚的?”
“为什么我们都不知道!”
对上两个小奶团的两脸震惊,傅司爵和陆惜晚竟哑口无言。
对着这两个小奶团子,他们也不知道该从何开始解释。
“那也好办,结了婚再离就是了。”
终鹤见招拆招,一点也没有要妥协的意思。
“我不会同意的。”
场面一时间陷入了僵持,傅司爵的电话突然响了,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傅司爵回来的时候眉头紧皱着,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浑身透着一股骇人的气场。
在面对终鹤的时候,他的神色这才舒缓了一些,“师父不如这段时间就先住下来吧,等我把公司里的事情处理完,一定好好招待您。”
傅司爵说话的语气一直都十分尊敬,终鹤的脸色却始终都不好看。
“曜曜还要麻烦你们先帮我照看一下。”
直到傅司爵走了,终鹤这才担忧的看向陆惜晚。
“晚晚啊,你要是被傅司爵威胁了就告诉我,师父会为你做主的。”
终鹤的这一番话让陆惜晚一下子笑了出来,“师父你想哪儿去了,你觉得我像是那么软弱的人吗?”
思考了一下,终鹤认真的点头。
“当初都被他伤成那个样子了,现在还想原谅他,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别人是看不出来,但以终鹤对陆惜晚的了解程度来看,她对付司爵分明是情根深重。
又怎么可能在一朝一夕之间就放下。
“师父手里有点小钱,你要是不想在外面抛头露面,你就在家里呆着,师父手里的钱也够养活你和孩子了。”
闷声听了半天的曜曜忍不住了,“我爹地很喜欢妈咪。”
一门心思都扑在陆惜晚身上的终鹤这才注意到他,从称呼上就可以判断出来这孩子和傅司爵的关系。
“我可看不出来你爹地喜欢晚晚。”
当年折腾的陆惜晚差点丢了命,现在又让陆惜晚心灰意冷。
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终鹤对傅司爵那都是一百个不满意。
“这孩子怎么喊你妈咪?”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想起了这个问题。
在曜曜开口之前,陆惜晚先回答了终鹤的疑问。
“孩子是傅司爵和……另一个女人的。”
曜曜不着痕迹地和西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诧异。
难道妈咪不知道他是她亲生的?得到这个结论的曜曜被自己吓了一跳。
这其中肯定另有隐情。
而这边,傅司爵接到了沈书的电话,急匆匆地赶回了傅氏。
因为他不在,傅卓理所当然地掌握了大局,对着一群人吆五喝六的。
然而傅司爵没时间管这个,直接看向了沈书。
“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书没来得及说话,傅卓抢先一步。
“咱们公司已经策划了五六个月的项目现在被对手公司抢去了,理由是对方的报价给的比咱们更低。”
整个公司上下人心惶惶,拼了命的想把自己从这件事里摘出来。
傅司爵抓住了傅卓话里的重点,“上次公司泄密就已经处理了不少人,为什么这次还有人知道咱们的报价。”
“现在正在调查,阿爵你也别着急,也别把这件事迁怒到别人身上。”傅卓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语重心长地对着傅司爵交代。
会议室里一群人没头苍蝇一样的争论,听到傅卓这话,立马把期待的目光投向了傅司爵。
傅司爵没有理会傅卓。
“我今天可以宽松处理,但明天如果再有公司机密泄露出去呢?大伯既然心这么软,那不如帮我想想该怎么处理。”xǐυmь.℃òm
他冷着脸说,傅卓也因为这句话语塞。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傅氏接连在这种事情上栽跟头。
传出去就是让人笑话。
“傅总,我认为还是咱们管理不周,否则对手公司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得到咱们的机密?”一个高管硬着头皮说。
傅司爵的目光立马看了过去,带着刺一样射向高管。
“你的意思是我管理不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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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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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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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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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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