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歌月害吴氏他们相信,但若说白梦月害吴氏,打死他们,他们都不信!
白梦月眸中深处闪了闪,口中只道:“姐姐,只要你愿意放了夫人,我,就是我有意害夫人的……”
白梦月这招以退为进,不可谓不高明的。
白歌月对着白梦月笑了笑道:“不用真快就承认,放心,该是你的你逃不了的。”
白梦月目中深处微微一变,她掩下心底的不安,想到她和王氏所做的每一环,都万无一失!
如今的白歌月不过是强弩之末!她只不过是在炸自己而已!
白歌月垂眸望向翠浓,淡淡道:“那你不如说一说,昨晚夫人见到白梦月后,她们做了什么?”
翠浓缓缓昨晚白梦月见了吴氏,且为吴氏烹了茶的事情缓缓说了一遍。
白歌月点点头道:“意思就是说,夫人在来寻我之前,喝过白梦月的茶喽。”
白梦月眯了眯眼,上前两步,毫不避讳的望着白歌月道:“是,夫人喝了我茶的茶,但这也不是一两回了,夫人极喜欢我亲手烹制的茶,姐姐,你是想说,夫人是因为喝了我的茶遇害的么?”
白歌月笑了笑,转眸盯着白歌月道;“你这么着急承认做什么?”
白梦月一时哑口无言,心底恼怒愤恨,面上还得表现出一副关心,担忧沉痛的神色。
“一品夫人喝了白梦月的茶,又去寻了我,唔,众人皆知夫人同白梦月关系好,将白梦月看做女儿一般待,夫人找白梦月不奇怪,可她为何来找我么?”
一针见血!
众人一愣,就连一旁的沈傲天也是愣了愣。
佛殿内有不少随同吴氏歇在寺庙的妇人和贵女,她们皆看得出吴氏并不喜欢白歌月,又怎会夜间去寻白歌月呢。
白梦月暗暗咬了咬牙,抬眼望向白歌月,道:“姐姐……”
“翠浓,你倒是说一说,夫人为何去寻我?”
白歌月垂眸。幽冷的视线直直望向翠浓,而此时白梦月的视线亦望向翠浓。
翠浓因为吴氏生死不明的消息,此时已是被折磨的痛苦不已,尤其是昨夜她被人关起来,白梦月和王氏又对她说了好些话,让她更为惊惧害怕。
“翠浓,你便说一说,昨晚我同夫人说了什么。”白梦月出声,目光温和,声音更是轻缓,缓缓道:“你乃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却没有照顾好夫人,夫人出了差池,你第一个便难辞其咎!你还不赶快说说夫人是如何被害的?”
翠浓经历了昨夜黑衣人的刺杀,经历了吴氏的失踪,又被关了一夜,神思恍惚,一时间竟是想不起来。
她摇着头,颤声道:“奴婢,奴婢不记得,奴婢只记得夫人要去见白大小姐,之后,之后夫人忽然晕倒,忽然又闯入好几个黑衣杀手,他们下手极狠,还要对夫人下杀手,呜呜……”
翠浓这一番,可是让沈傲天更为着急担忧
“姐姐。”白梦月眯了眯眼,看向白歌月道;“翠浓这丫头昨夜也吓的不轻,你便莫要在逼她了,姐姐不就是想从她那里让沈叔,让众人知晓是我害了夫人吗?我承认还不行?”
王氏心底冷笑连连,却是适时的上前道;“梦月,傻孩子,你怎能随意认下罪责?”说着,王氏又一脸难过的看向白歌月道;“歌月,错了就会错了,只要你快些说出夫人的下落,我们就当你是一时糊涂,你放心,二婶会同你二叔说,不会将你赶出白家的!”
白梦月却哭着道;“娘,只要能救夫人,我做什么都甘愿!”
王氏和白梦月这一唱一和的,真是让人听者敬佩,闻者竖起大拇指!
一旁春雨急的不行!
她忍不住道:“小姐方才就说了!你们没有资格将小姐赶出白府!”Χiυmъ.cοΜ
王氏眼底闪过一丝阴冷,抬眼盯着春雨,斥道:“你一个贱婢!也敢顶嘴!也难怪歌月会做出这等错事!”
春雨更急,没想到自己一句话,竟然也能被王氏利用来诬陷小姐!
“沈叔!姐姐,姐姐她一定只是一时糊涂,你,你千万莫要怪罪姐姐……”白梦月忽然跪在地上,朝着沈傲天磕头哽咽道。
白梦月这句话不就是提醒沈傲天,是白歌月害了吴氏?
沈傲天本就在暴怒边缘,听了白梦月的话,他怎能坐以待毙?
沈傲天运起灵力,目光死死盯着白歌月,斥道;“白歌月!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君儿呢?”
看得出,若白歌月再不说。沈傲天必回同白歌月动手。
白梦月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她要的就是这个!
“姐姐!你快说吧!只要你说出来,沈叔一定会原谅你的!”白梦月故作一脸‘担忧’的看向白歌月,焦急道。
白梦月和王氏见白歌月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嘴炮厉害,可是没有实际行动啊!
所以,她们认定白歌月一定只是在强词夺理!只要吴氏没有命回来,或者吴氏的尸体回来,白歌月都难辞其咎,她的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眼看沈傲天满眼杀意,就要对白歌月动手,又有一旁白梦月的煽风点火。
站在一旁的白经烨却是静静望着以这一切,目光深深,却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白歌月望他们一眼,却是点头道:“啧,二婶,你们一口一个害了夫人,说的好像你们知晓一品夫人已经遇害一样?”
王氏和白梦月面色一变。
紧接着,就听白歌月道;“那就如你们所愿,夫人,您出来吧,莫要让沈家主等急了。”
白歌月话落,佛殿内瞬间陷入一片寂静。
尤其是王氏和白梦月,她们二人目中闪过一丝震惊和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吴氏怎么可能还活着?
她们这一次为了扳倒白歌月,可是下了狠手!要利用吴氏来弄死白歌月!
她怎还会出现?
然,不管王氏和白梦月多么震惊,不相信,佛殿门口的确出现一个人,正是吴氏。
沈傲天一见到吴氏,瞳孔一缩,瞬间收起周身灵力,疾步赶往吴氏身边,颤声问道:“君儿,你还好么?有没有事?有没有受伤?”
吴氏摇摇头,却是抬头望向殿内王氏和白梦月,尤其是看到白梦月,吴氏目中露出一丝沉痛,想到白歌月对她说的,吴氏闭了闭眼,沉声道;“梦月,为什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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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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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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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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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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