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叫喝声的是一位道长,当这位道长跑到郭玉身边的同时,另一壮年男子也同时来到郭玉身旁,并大声喊着:“玉儿,怎么啦?刚才那人是谁?。”
“赵伯,这女鬼太也厉害了,六字咒语和佛珠都镇不住她,也不知道她往我嘴里塞的是什么东西,您再晚来一会就让她得逞了。这位道长来得也很及时,郭玉这里谢过您啦。”
郭玉起身给道长作了个像模像样的长揖。
被郭玉称作赵伯的人看着道长沉思了半天,自言自语说道:“真像,若然不是这身道装,我当真就认错了人。”
赵伯领起郭玉正要走开,突然想起什么,便叫住走出数步的道长,说道:“道长留步,今天您也算救过玉儿一回,不妨跟我们回家,一来避雨,二来让我们尽一回地主之谊,对您好好答谢一番可好?”
道长稽首,撇腔纳调,诵道:“无量天尊,贫道惭愧,小公子非贫道所救,您无须客气,您的心意贫道领了,贫道寻踪追此鬼数日到此,不可放弃。事出紧急,贫道就此告辞,告辞。”道长说着告辞,人已匆匆走远。
赵伯看着赵玉茁匆匆离去的背影,仍在沉思。郭玉问道:“赵伯,您认识这位道长?”
赵伯答非所问:“孩子,你刚才说那个女鬼往你嘴里塞过东西,东西还在吗?”
“女鬼起身逃跑的时候让我给吐了出去,不知道能否找到?”赵伯在郭玉的指引下还真找到了那个枣核大小黑色物件。赵伯将它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说道:“这是一粒丹药,就不缺定能做何用。”赵伯收好这粒丹药以后便扯着郭玉的小手往家走去。
赵玉茁走出五六里地以后,在城隍庙里与海棠会面。两人相视片刻,不由得同时大笑了起来。笑过以后,海棠说道:“幸亏我不是真鬼,若是,今天便被一个胎毛未退的孩子给收了。赵爷,您说这屁大点的孩子咋就那么大的胆?”ωωω.χΙυΜЬ.Cǒm
“海棠,咱先不说这个孩子,此处不可久留,因为今天来接孩子的这个人已经认出我,他们回去也能猜出你是假鬼。无论真鬼假鬼,伤害它们的事实已经存在,故此,他们不弄清楚原委,是不会干休的。所以,我们必须远离此地。”
海棠看着赵玉茁认真的样子,深知事态严重,便不顾庙外雷鸣电闪,拉起赵玉茁就走。可就在两人刚要跨出庙门的瞬间,同时发现不远处有三人正匆匆往城隍庙这里赶来。
两人不约而同又退回到庙里,认为这是郭玉的家人找了过来。情急之下,两人回过身打量空间不大的城隍庙,只好勉强藏身在城隍爷塑身身后,相互对视,异口同声:“死不认账!”
就在两人定好攻守同盟的同时,来人尚未进庙,声音早已传了进来,只听一人说道:“今天肯定是黑道日,不但事事不顺,还他娘的差点给淋成落汤鸡。”
这声音让赵玉茁听着耳熟,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但是,从他的话中可以断定,他们绝不是为郭玉那事而来。
“我说爷,当年那些姐妹都装作不认识咱,指定是在大堂上被吓破了胆,这决不是黑道日、黄道日这么简单,我看这事八成要弄个狗咬水泡空欢喜啦,咱是剃头刀子一头热,一厢情愿而已。”
这是女人的声音,赵玉茁听着也有点耳熟,也想不起是谁。
这两人声音刚落,又一位女人说道:“苗爷,怪就怪您没有您东家那本事,碧月姐也没有庵主的本事,要不然,您俩领着咱随便找块山清水秀的地方建上一个庵堂,就不会是这番狼狈光景啦。”
这个女人的话让赵玉茁登想起了他们是谁。这苗爷正是当年的苗方,这两个女人定然是当年漏网的尼姑。
知道他们的身份以后,赵玉茁开始猜想他们此来的目的。
被称作碧月的尼姑说道:“碧清,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当年苗方和妙莲不就是指着《妇科医要汇编》和《祝由百科验篇》这两本书?要说嘴巴,他那一个能比的上苗爷和咱姐俩?咱要是能弄到这两本书,随便怎么做,也不会落他们那样的下场。”
“一言中的。不过,此时再说已是废话,咱们还是务实一点,想法找到当年那些姐妹,让她们去为咱做事才好。”苗壮边说话,便把潮湿的长衫卦在了神龛上。
“你们两个也把外衣脱了找个地方凉干一下。待会晴了天咱再去郭天祥家碰碰运气,他家铺子多,夫人私房钱和首饰指定少不了,做成这一家,咱这半个月也就算是没有白忙活。”
苗壮说着话,好像已经开始帮着碧月脱外衣,因为碧月娇羞的说道:“谁要你献勤,你没看到碧清那幅要吃人的样子……”
“我咋敢吃人?我是怕你们两人在城隍爷面前造作,一不小心被城隍爷给吃了。嘻嘻、嘻嘻…”碧清答话伴着浓浓的醋意,勉强发出几声不怀好意的嬉笑。
三人正在口无遮拦,插科打诨之时,庙门外猛然一阵大乱,只听一人大声说道:“两个狗男女果然躲在庙里,看好门别再让他俩跑了。”
紧接着又一人高声说道:“吆喝,还多出一人。干嘛,脱衣服?老子才不吃你这一套那。”
显然,说话这人是误会了碧月和碧清,把她俩脱衣的行为当成了反抗。
这人话音刚落,庙内便是一阵说不清、辨不明的争吵、谩骂和厮打。不大会,上了绑绳的苗壮三人便被来人带离了城隍庙。
赵玉茁断定这些人是为郭玉之事而来,庆幸苗壮他们暂时给自己做了替罪羊。他清楚,一旦苗壮被押到郭家,真像即刻大白。于是他一扯海棠衣袖,两人便来到门口。
两人探头缩脑在确定庙外无人以后,急忙逃离了此地,一口气跑出十几里,这才敢坐下来喘口匀气。
“赵爷,您看这是什么?”两人刚把气喘匀,海棠左手里拿着两本簿籍递到赵玉茁眼前。
赵玉茁惊奇过后笑着说道:“不错,虽然失手却没有空手,咱看看女鬼是想学习《五经》还是《四书》。”
海棠一听,便知道赵玉茁认为这两本簿籍是抢得郭玉的,并未解释,而是将右手里的一件长衫也递到赵玉茁眼前。
赵玉茁看到长衫,即可想起苗壮,连忙接过簿籍翻看起来。海棠虽然目不识丁,可她从赵玉茁不断变化的面部表情上已经确信这件东西要比《五经》《四书》重要的多。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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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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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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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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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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