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的这人品行,倒十分与贫尼认识的那位想象。刚才贫尼在他家门口多有忌惮,所以不敢仔细辩认。贫尼在想,如果确认是他以后,再确认他的买卖的确挣钱很多的时候,便把债务折价转给该他钱的人,这样做贫尼虽然受些损失,可这笔陈年旧账总算能得以清偿。若然是贫尼错认了人,只是花费几许车马费而已,也就不再打扰人家了,此行权在贫尼与师傅您有这段缘份罢了。”
“仙姑所想甚是,在下倒是乐意帮仙姑这个忙了,您有何吩咐尽管开口就是。”或许是曲赛花口中“缘分”二字感动了何方兴,或许何方兴原本与魏补福不睦,他慷慨陈词,表示着愿意帮忙助曲赛花的决心。
曲赛花怀着感激,说道:“贫尼先行谢过何师傅,敢问您与前面两位很熟吗?”
何方兴毫不犹豫的说道:“熟得很!魏补福曾与我是同行,自从结识了赵爷,便卖了马车做起买卖。年初,他们用过我几趟车,后来我看不惯姓魏的与那些小道姑打情骂俏,便劝说了他们几句,不想惹恼了魏补福,从此便再也不用我的马车了。”
曲赛花心中的担心再次得到验证。当初在大堂上她就顾虑过虚莲庵东院漏网的那些尼姑,她们个个都是能言善辩、心思缜密、圆滑周全之人,一旦兴风作浪,对世人祸害的程度不亚于虚莲庵里的那些罪恶。看情形赵玉茁和这个魏补福已经与那些道姑沆瀣一气,狼狈为奸有些时日了。当初县太爷找个理由已经把虚莲庵庵基拆毁,想这些东西们不可能住在虚莲庵,那他们能住在哪里?”
曲赛花想不出这些人的巢穴会在哪里,便问何方兴,说道:“何师傅,您知道哪些道姑住那个庵里?”
“这个在下还真不知道,因为那几次在下都是在路上接她们上车的。她们上车以后话不多说,只有姓魏的与她们打情骂俏一番,正经的话不说一句。姓赵的却只管低头看手中一本账簿。所以,这些道姑来自哪里,住在那个尼姑庵里,在下是一概不知。”
前边的马车一整天也没没住步,显然车上准备着吃食,幸好何方兴也做了准备,这也许是行业人的习惯或传统吧。
太阳已经下山,何方兴说道:“按规律,他们出了咱这连安县进到昌连县的第一个小镇就要歇店,明天早晨起身,再走上一天,出了昌连县进到昌宁县的第一个小镇再次歇店。也就在这个地方把马车打发回来。至于他们做些什么买卖,到哪里去做,我们赶车的就一无所知了。”
曲赛花问道:“何师傅,既然您知道他们明天行走的路径,咱们就没有必要与他们住同一家店了。您看,咱们不出连安县便住,明天早上比他们早一步动身,别管赶得上或者赶不上他们,都无关紧要,只要能早早地赶到他们明天晚上住宿的那个镇子即可。”
何方兴赞同曲赛花的提议,也就不再追赶前面的马车,到了下个镇子以后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还不黑,何方兴便把马车停在了赵玉茁他们经常停住的顺丰客栈门口,对曲赛花说道:“仙姑,咱们早到了一步,这家顺丰客栈便是他们落脚的客栈,你不妨在这里要上间客,房守株待兔,见机行事。在下住西梢悦来客栈,你若有事就往西走,到悦来客栈找在下即可。”
曲赛花与何方兴分手以后,住在了顺丰客栈,正当她要打水洗漱的时候,便见一辆马车停在了客栈门口。
曲赛花心知赵玉茁的马车已到,便躲身观瞧。这时,就见赵玉茁和魏补福先后跳下马车,紧接着魏补福便从马车上扶下来三个小道姑。
曲赛花仔细看后,心中纳起??来,忖道:“这三个小尼姑不是当初虚莲庵漏网的,她们的年龄比当初那些小了很多,难道是我错怪了赵玉茁?哼!他们所做即便与当年的事情无关,看姓魏的与小尼姑打情骂俏的龌龊行径,定然也做不了什么正经营生。”wWW.ΧìǔΜЬ.CǒΜ
曲赛花怕露出马脚,索性不再洗漱,躲在自己的房间里观察着这些人动静。
通过这些人与店小二聊天的神态和聊天内容,不难看出他们之间的熟悉的程度。这些人好像有固定的客房,并未由店小二领引便各自进了自己的房间。
赵玉茁与魏补福同住一间,不过,二更天不到,魏补福便把走进三个小尼姑的房间里。他进房不大会,房中的一个小尼姑嬉笑着走出房门,来再赵玉茁的房间。这个小尼姑肆无忌惮、大大咧咧,进房后竟然虚掩房门。不一会,两个房间内便都传出了各种颤声柔音,阵阵嗲声。
让人尴尬、恶心的一幕还是发生在了曲赛花的眼前。满腔怒火的她看着虚掩的房门,听着熟悉而又陌生男人的低语、喘息,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于是,她强压住满腔怒火,尽量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为实现自己的那个想法做着准备,只等着这对奸淫之辈精疲力尽那一刻的到来。
曲赛花终于等到两个房间皈依平静,又等到传出不同声音的鼾声以后,这才蹑手蹑脚轻轻推开赵玉茁的房门,来到他的床前。此刻,曲赛花不需要皎洁的月光为自己见证床上的罪恶,只需要它帮自己实现所想。
曲赛花借着透过窗棂的月光,看着赵玉茁侧身搂抱尼姑的睡姿,与自己猜想的一样,便毫不犹豫的伸出右手拇轻点在他的哑穴上,左手手心轻轻在他的百会、络却、承灵、上星、当阳五穴上来回游走,口中默默咒道:
“天地既判五雷分,三元久烈八卦成;
方在皇农识善恶,法由弟子卫苍穹;
右指封印雌黄口,左手拍散叵测心;
顷刻灵…,速间验…;
……,……;
…蚩尤避兵,…轩辕藏剑;
吾奉太上元始慈悲勒、慈悲勒。”
曲赛花将此咒语默念三遍以后,当感到赵玉茁的鼾声明显见小、见匀时,将双手撤掉。稍作沉思,面上羞红闪过以后,左手稽首,口中咒曰:
“天道清明,地道安宁,人道虚灵;
下关玄原,黑帝湛蘸,管仲然苒;
……。……;
三才一体…,一体三才…;
阴阳犹有失和处,火水何奈未济时;
??鸟哪喃哧哒…,??帝那灵喃…;
急急如律令。”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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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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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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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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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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