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当日喻如蓝找到苏澜时,苏澜都有一种想要掐死凌正道的冲动。
你花心就花心吧,找什么样的女人不行,为什么非要找这么一个不要脸的女人?琇書蛧
虽然苏澜很讨厌喻如蓝,不过有一点她很清楚,这个女人游走权势体制多年,在很多方面甚至是远胜自己的。
当年如果不是喻如蓝的靠山太膨胀太作死,苏澜知道自己是斗不过喻如蓝的,不过那时候苏澜的阅历也没有现在这般的深。
苏澜为什么认定了凌正道和喻如蓝不清不楚,原因就是喻如蓝为了保住凌正道的仕途,的确是下了很大的力气。
如果不是已经不清不楚了,喻如蓝又怎么可能会如此地去帮凌正道,甚至还为了凌正道来求自己,让其以中投名下的身份去非洲?
当时苏澜是拒绝喻如蓝的,可是却被喻如蓝利用一些问题给要挟了,算是迫于无奈才为凌正道创造了这次机会。
“她凭什么管他的事情,她有他的孩子吗?”
苏澜为人很高傲,最讨厌别人与自己分享,尤其是喻如蓝这样的女人与自己分享,更是让她无法接受。
其实原本不用喻如蓝来找苏澜,苏澜那时候也在燕京为凌正道各种走动的,反倒是喻如蓝来求她帮凌正道时她却满脸的不乐意。
这应该就是女人心态吧。
不可否认,正是因为喻如蓝和苏澜的这次联手,轻而易举地就为凌正道争取了这个机会。不过苏澜在这件事上有些被动,喻如蓝手里握了她的把柄。
显然喻如蓝也并不清楚,苏澜与凌正道到底是什么关系,如果她知道苏澜都给凌正道生了孩子,恐怕也不会去威胁苏澜就范的。
总之这两个女人之间,依旧是一种敌对的关系。
苏澜这会儿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她甚至已经开始后悔了,后悔当初那么草率地和凌正道有了孩子。
虽然用苏澜自己的话来说,她和凌正道那档子事儿,只是“借种”想生个孩子玩玩。可是苏澜的真实表现,却并没有那么的洒脱。
毫无疑问,苏澜的心里是一直牵挂着凌正道的,只是她始终不愿意与别人分享而已。最多也就是抱着女儿主动登吴家的门,宣布自己的主权。
可是凌正道赵丽然的一双儿女,却很是打击了苏澜一番,原来不是最大的那一个……
一连喝了两杯红酒,脸色都有些红晕了后,苏澜才不情不愿地拿起了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苏总你好,你这时候打电话有什么事吗?”电话里传来喻如蓝温和动听的声音,可是这个声音让苏澜听起来却格外刺耳。
“你家凌正道遇到麻烦了,高家的人想把他召回来!”苏澜很没好气地说了一句,能让苏澜如此态度的情况,可是极其罕见的。
“谢谢苏总的转告,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先挂了,我正在上课。”
“你就没有后手?”苏澜忍不住又问。
“我相信凌总可以应付这些的。”喻如蓝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同样她也不想与苏澜有太多的交际。
喻如蓝并不是一个有仇不报的女人,本来这次她手握苏澜把柄就是用来报仇的。就算不能让苏澜身败名裂锒铛入狱,也足矣逼的她再次远走海外。
只是因为凌正道出事了,她却选择用这次报仇的机会寻求苏澜的帮助。
喻如蓝这个女人的执念还真是可怕,苏澜说她是个疯子,似乎也是很有道理的。
“高家是一头大老虎,不过为了凌总,我一定会想尽办法扳倒高家的。”
喻如蓝暗暗在心里说着,这种艰难的挑战不仅没有让她退却,反倒是让她的内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亢奋。
穿着一件黑色开领毛衫,长发挽起的喻如蓝,远远看起来并不出众。可是当她收起手机,转眸回头后却带着一种很神秘的诱惑。
这种诱惑非常特殊,就如一块磁铁般能吸引住异性的目光。这一点是苏澜办不到的,苏澜虽然漂亮,可是给人的感觉却是高高在上,不容易相处的。
喻如蓝光滑白皙的脖子,戴着一件同色Choker,一种紧贴颈部的项圈饰品,也是近年来比较流行的一种女性饰品。
这种饰品最初是属于情趣用品的,是一些有特殊嗜好女人才会佩戴的饰品,不过如今已经非常地常见了。
佩戴Choker给人的感觉是非常性感的,这种性感被喻如蓝的目光与容颜,诠释的更是淋漓尽致。
喻如蓝脖子之所以要戴一件Choker,是为了掩盖脖子上伤疤,那处被瓷片刺伤的伤口,留下了一道很深的疤痕。
“如蓝……老师,吃点水果吧。”站在喻如蓝面前的是一个面色白净,五官温雅俊朗的青年男子。
总之就是这男子,让人看上去就是非富即贵,见过世面的那种人。可是此刻在喻如蓝面前,这男子却明显地展露出了自己的欲望。
“谢谢,不用了,我教小强弹完下首曲子,还要去李部长哪儿为他孙女补课。”喻如蓝淡淡一笑,她的笑容显得温和而柔弱,很能刺激男性的荷尔蒙。
“哦,那你周末有时间吗?小强跟你学钢琴进步很大的,我想请你吃个饭。”男子那有些炙热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王局长盛情邀请,我自然不能拒绝。”喻如蓝点头笑了一下又说:“那我先上课了。”
喻如蓝现在是Y视第五频道的副台长,果然她这样的女人,给一个翘板就能够轻松地跳起来。这个几乎已经被排除在外的女人,正在一点点地爬起来。
除了工作之外,平时的喻如蓝也是很忙的,她是一名钢琴教师、外语补习老师,同时还是瑜伽教练,美容顾问,她好像无所不能。
不过现在喻如蓝的学生都是高官子弟,或者是高官的太太们。
坐在钢琴旁正在弹钢琴的小学生王小强,看起来似乎也很普通的样子,可是他的爸爸却是燕京的一位实权厅局级干部,爷爷更是燕京部委领导。
“老师,我谈的好吗?”
十二岁小强弹完喻如蓝教的曲子,很是高兴地问自己的老师喻如蓝,只是小家伙的眼睛似乎有些不太老实,紧盯着喻如蓝的胸看。
“进步很大,未来一定能成为一个出色的钢琴家。”喻如蓝摸了摸小强的头,给予了鼓励的赞扬。
“老师,我成为钢琴家后是不是就可以娶你了。”小强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呵呵~当然了,小强很喜欢老师吗?”喻如蓝笑的很是可亲。
“喜欢,喻老师是最漂亮的,比我妈妈都漂亮。”
“嘘~这是我们的秘密,不要到处乱说哦。”喻如蓝伸出手指放在小强的嘴边,还有些懵懂的小强连忙乖乖滴点头。
“你爸爸周末要请老师吃饭,你缠着他和妈妈一起去好不好。”
“好。”小强再次认真地点头。
“记住哦,这件事不要让爸爸知道。”
利用家教等手段,喻如蓝与燕京这几年刚刚兴起的权贵,有了非常良好的关系。不过她也很清楚,那些权贵都想和自己上床。
喻如蓝是官场情妇不假,可是有资格跟她上床的男人却屈指可数,最起码那位王局长还不够资格。
同样喻如蓝也很清楚,自己不能在那些官太太面前留下坏的印象,所以她也不会轻易与任何权贵男人上床的。
她用自己的智慧与燕京的新兴权贵周旋,既让男人对自己垂涎三尺,又让女人对自己追捧信任,甚至连小孩子都不轻易放过……
果然从葫芦山里跑出来的妖孽,再想把她压住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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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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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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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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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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