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换作平时,别说是凌正道当胸一拳,就是当胸多少拳,沈慕然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说起来凌正道也是有些过份,每次和沈慕然对练,都是攻击沈慕然胸部,毕竟目标比较明显突出一些。
然而今天沈慕然的情况有些特殊,她来例假了,胸部很是刺疼,不碰就很疼,更何况还挨了凌正道的一记重拳。
沈慕然本来想忍一下就过去了,可是那种疼痛却愈发地严重,不由地她的额头上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沈厅你别吓我,我这拳就跟平时练的一样。”凌正道有些慌了,他不明白,沈慕然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娇气了。
“咝”沈慕然倒吸了一口凉气,好一会儿才痛苦地说:“送我去医院。”
凌正道听到这里,连忙上前搀住沈慕然。
同时不忘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拳头,自己的拳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硬了,竟然一拳就打伤了沈慕然这铁打的女人?
省政府大院,出现了很诡异的一幕。
高新区的凌区长,小心地搀扶着省厅的沈厅长。再看沈厅长单手捂胸,脚步沉重,犹如收了严重内伤一般
凌正道将沈慕然扶上车,见其因为疼痛面色都有些发白了,心里更是担忧不已,“沈厅,要不要你先喝口水?”
“不喝”沈慕然深深地呼吸着,“你给我快点,送我去医院。”
沈慕然这绝对不是装的,凌正道见沈慕然的眼眶中都泛出了泪花,连忙启动了车子。
刚拐过政府路大街,凌正道却不得不停下了车,前面也不知道怎么地,竟然堵车了。
再看副驾驶上的沈慕然,此时已经是满头大汗,凌正道也随之急得出了汗,这怎么还偏偏赶上堵车呢?
想要把车倒回去,可是后面紧跟着几辆车却把凌正道的车夹在了中间,进退不得。
“沈厅堵车了,你还能忍一会儿吗?”凌正道无奈地问了一句。
沈慕然没有说话,她紧闭着眼睛咬着嘴唇,只是点了点头。果然女人身体的疼,即便是铁打的沈慕然也是无法承受的。
这可怎么办?凌正道左右打量了一番,眼前不由一亮,这里距离梅颂贤的那诊所不远呀,梅老头看病很有一套的。
想到这里,凌正道就连忙下车,想要扶起副驾驶上的沈慕然,不过犹豫了一下,却是直接将沈慕然横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感觉被凌正道抱住了,沈慕然随之睁开了眼睛。
“带你去看医生。”
凌正道说着,就将沈慕然横抱了起来,虽然沈慕然还铁打的,但是重量却很一般,凌正道可以轻松将其横抱起来。
一路小跑横穿过一条小街,凌正道就看到了梅颂贤那中医诊所。
“梅老,您快来给看看,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凌正道风风光光地闯进诊所,差点让梅颂贤把药罐子打翻。
“你小子干什么,差点让我把药弄撒了。”梅颂贤很是不满地看了凌正道一眼,他跟凌正道也是熟人,说话自然不怎么客气。
“您先别管药了,我朋友受伤了。”
“伤哪儿了?”
“这个好像是胸部。”
“怎么伤的呀?”
“不小心被打了一拳,正好就打胸部了。”
“谁给打的呀?”
“您您问这么多干什么,先给看看行不。”
凌正道有些无语,以前和梅颂贤不熟时,他还觉得这老头很高深莫测,可是现在熟了,却发现这老头就一爱瞎打听的话痨。
梅颂贤看出沈慕然脸上的痛苦之色,总算是正经了一些,点了点头说:“先把一下脉吧。”
沈慕然坐了下来,看那情况似乎并没有所缓解,连坐都有些坐不直了。
梅颂贤眯着眼睛把了半天脉,时而点头时而摇头,过了大半天才问了沈慕然一句,“姑娘,你多少岁了。”
“36岁。”
“难怪。”梅颂贤点了点头,却又忍不住说:“怎么都这么大的姑娘了还不结婚?人长的也挺漂亮的”
“梅老,您这是看病的还是说媒的。”凌正道忍不住打断了梅颂贤的话。
“我当然是看病的了,这姑娘都36了还是个处子,又不怎么注意休息,结果造成一些身体机能紊乱,所以身体出现了一些病症。”
“还有这说法?”凌正道忍不住又问。
“当然了,正所谓瓜熟蒂落,这瓜都熟透了,不摘岂不是要烂到地里了,人也是一样道理,这姑娘三十六了还是处子,本身就不符合常理。”
凌正道有些无语,梅颂贤这比喻虽然不怎么恰当,不过好像还真有几分道理。
“医生,你能不能先帮我开个药止疼?”沈慕然很是痛苦地说了一句。
“这个当然可以,不过却是治标不治本,最有效的治疗方法,就是赶紧找个好人家嫁了才行。”
“梅老,你先给开药成不?”
“药,我这里有现成的,温水吞服最多半小时见效。”
梅颂贤说着,便从身后拿出一个小药瓶,“一天两粒,早晚服用,疼痛问题基本能缓解,可是最重要的还是尽快嫁人”
凌正道不等梅颂贤把话说完,就把那小药瓶夺了过来,“沈厅,先吃药吧。”
还别说,梅颂贤这药还真管用,不到二十分钟,沈慕然的脸色就缓和了许多。
“你感觉怎么样?”凌正道关切地问了一句。
“好多了。”沈慕然点了点头,不忘对梅颂贤说:“医生,真是太谢谢你了。”
“你不用谢我,你这病要治根,还是要尽快嫁人的,光吃药那也不是个法子对不?”
沈慕然俏容一红,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凌正道也是不由看了沈慕然一眼,虽然他知道沈慕然一直都是单身,可是这都三十六了还是个处女,这真是让他没有想到的事情。
难道这女人从来就没有想过男女之事吗?这也是够奇葩的!不过想想也是,谁敢跟沈慕然上床呀,搞不好就是一个骨折什么的,太不值当了。
“对了姑娘,这到底是谁打的你?”梅颂贤突然又八卦地问了这么一句。
“梅老,这和你治病有关系吗?”凌正道皱起了眉头。
“当然有关系,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伤肯定是留下瘀血了,如果不及时治疗,会出现严重感染的。”
“这么严重?”凌正道听到这里,也是不由吓了一跳。
“你以为呢,这姑娘身体本来就不好,又被外物撞击,肯定是严重受伤的。”
“那你赶紧给看看呀。”
“这个我看不了,谁打的谁负责!”
“不是,您老这什么意思,打人的他也不会看病呀。”
“不会看我可以教他,总之男女授受不亲,人家这姑娘还是清白之身,我不能毁人的清白。”
“医生,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沈慕然听得也有些糊涂了。
“意思很简单,就是你受伤的地方需要按摩化解瘀血,除了这个法子没有别的办法,你就是吃西药也不见得有效。”
“原来是这样,那医生你教我怎么按,我自己来。”沈慕然满脸坦然,没有丝毫的扭捏。
“唉姑娘,有些事情不是你自己动手就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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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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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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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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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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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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