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要一起说,那个春生,你来说说。”凌正道对于名叫李春生的上河村青年很有好感,这小伙子有血性也有正义感。
“好,我就替大家说说马立坤和他马家,在安宁乡干的那些事!”李春生早就恨透了马立坤其人,此时更是主动揭发马立坤。
仅仅是针对上河村,首先马立坤这些年,一直都在私吞各类农业支补,甚至就连村里的养老金都不下发。
可以说在整个安宁乡的这些村庄,从来没有拿到过国家任何经济补贴。对此安宁乡也有过上访举报,只是最后却都没有了结果。
就和今天发生的事情一样,只要上面一派人调查,马立坤就让堂弟马立程带人去下面武力威胁,让老百姓不敢说实话。
另外安宁乡马家,更是控制着安宁乡的各种经济来源,百姓们要买农机,家电以及肥料等等,都必须去马家的商店高价去买。
这谁要敢去别处买各种东西,要是让马立程知道了,就直接派人给你砸了。这害得百姓不管买什么,都要通过马立坤、马立程同意方可。ωωω.χΙυΜЬ.Cǒm
“马立坤这个混蛋,还真把自己当土皇帝了?”凌正道听李春生说了这些事,心中更是窝火。
马立坤利用自己在安宁乡的黑白势力,将整个安宁乡完全与外界隔离,在安宁乡形成了他独有的体系,这让外人根本插不进来。
“沈市长,你打算怎么处理马立坤?”凌正道将马立坤罪行的记录递到沈慕然。
“慢慢来,这件事急不得。”
沈慕然知道,马立坤在安宁乡的势力盘根错节,仅仅凭这些还扳不倒马立坤。因为马立坤上面,还有成州市的几个人物。
奇怪了,怎么县公安局的人还没有来?凌正道久不见张政带人到来,便有些纳闷了。
正想着,凌正道就听到阵阵警笛声,似乎县公安局的人已经来了。
走出村委会大院,凌正道抬眼眺望,果然看到五六辆警车,正快速地驶到了上河村村口。
看到这里,凌正道也略略放心了,他还真怕马立坤知道了上河村的事情,会让人阻拦县公安局的人。
马立程是对付马立坤的重要切入口,要是让马立程跑了,那再想对付马立坤,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看到一众警察下车,凌正道却没有看到张政,不禁就问:“你们张队呢?”
“呵呵,张队没来,让我们把人直接带走。”一名中年警察很是热情地对凌正道说。
“怎么回事?他不是说会亲自来的吗?”凌正道打量着眼前的中年警察,发现自己并没有见过这警察,不禁更是疑惑。
“他临时有事,就让我过来了。”中年警察笑了笑又说。
凌正道看着那几辆依维柯警车,发现这警车应该就是县公安局的警车,可是对于那些警察,他却觉得一个比一个眼生。
想到这里,凌正道连忙就给张政打去了电话;“,你怎么没过来?”
“我还在路上哪,也不知道那个缺德的,把公路都给掘开了,警车都过不去了。”听筒中传来张政郁闷的声音。
什么?张政和县局的人没来,那眼前这些警察又是什么人?凌正道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回头再看,马立群一群五花大绑的人,已经被警察推上了警车,凌正道连忙上前询问:“你们是安宁乡派出所的吗?”
“这不用你管。”一名警察很不耐烦地对凌正道说。
“你们不能把人带走!沈市长已经说了,这些人要交给县公安局审讯。”
凌正道知道,要是让安宁乡派出所的人带走马立程,那跟放走马立程还有什么区别?
“我们办案不用你管,该干嘛就干嘛去吧。”之前那位中年警察拍了拍凌正道肩膀,示意凌正道不要多管闲事。
“看来你们真是安宁乡派出所的人。”凌正道想到马立坤在安宁乡的权势,张政被困在半路上,大约就明白了些什么。
“是又怎么样?难道你还想妨碍公务?”中年警察一阵冷笑。
怎么办?凌正道此时却没了主意,自己还真没有权力阻止人家抓人。
沈慕然呢?凌正道这才意识到沈慕然在村委办公室,根本就没有出来,不由一阵疑惑,这可不是沈慕然的风格。
马立程等人,最终还是被安宁乡派出所的人带走了,凌正道没有强行阻拦,也是因为不知道沈慕然到底是什么意思。
带着疑问,凌正道回到了村委办公室,看到沈慕然正抱着手机,坐在那里悠哉悠哉地玩手机。心中不由抱怨,沈慕然也太不靠谱了。
“沈市长,马立程那些人被安宁乡派出所的人带走了。”凌正道没好气地对沈慕然说。
“我知道了。”沈慕然说了这么一句,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这让安宁乡派出所带走马立程,跟放走马立程有什么区别。”凌正道不禁又说。
“没有什么区别。”这次沈慕然连头也没有抬。
“就这么放走马立程吗?”凌正道虽然恼火,可是见沈慕然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样,心里的疑问就更多了。
“抓了马立程毫无意义,还不如借次整顿下安宁乡派出所。”沈慕然竟也学着凌正道坏笑了一下。
“沈市长,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玩的太高深了,我看不明白。”凌正道继续追问。
“要对付马立坤,就先断他一条胳膊!”沈慕然满脸自信。
在听李春生说完马立坤,把持整个安宁乡的事情后,又见中平县公安局的人迟迟未到,沈慕然就改变了从马立程入手的初衷。
马立程是马立坤的第一亲信,沈慕然感觉要从马立程嘴中撬出话,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马家是跟着马立坤一荣皆荣、一损皆损的,马立坤不想马立程出事,马立程自然也会牺牲小我,保住马立坤不倒的。
这种铁桶关系,凌正道懂得并不多,但是沈慕然却是对付这些的行家。
安宁乡派出所不是越权带走了马立程吗?沈慕然就借这件事,先从安宁乡派出所入手。如果说马立程是马立坤左膀,那安宁乡派出所就是其右臂。
马立坤既然想保其左膀,沈慕然就决定断了他右臂。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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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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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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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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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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