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疲交迫的曹刘联军撤败退回大营后,深恐凉州军乘势攻营,他们只能撑着最后的气力,防守于营中的各险要之处。
一筹莫展的曹操、刘备、张飞、郭嘉、程昱、曹昂一众人,则是聚集在中军大帐。
曹刘联军的众人心下很是清楚,想要逃出生已是无有一丝一毫、哪怕是零星半点的可能。
虽没有明言,众人心下已是纠结着……要不要乘着凉州军进攻之前…选择自裁而死,也省的落入敌军的手郑
唉声叹气的声音,时不时地响起在大帐之中,让本是压抑、凝重的气氛,更显得令人窒息。
众人时不时地相互对视一眼,又摇头叹息着别过头,任凭他们如何预料,也想不到会有今日。
就在这时!
“盟主,刘公,这是凉州军送来的……”一名亲卫兵捧着一个三尺有余的木匣,来到了中军大帐。
“你可有打开查看一番?”
听闻亲卫兵所言,曹操、刘备一众人惊诧不已,他们着实是猜不到,这木匣中是何东西。
“人不敢擅自查看。”
“你且打开看看!”
眼见着那亲卫兵就要上前,曹操忙是沉声制止一番,他还真怕这木匣中有什么机关暗器什么的。
“是一条手臂……”
亲卫兵也没多想,当即是打开手中的木匣;就在木匣中的东西呈现在眼前的时候,那亲卫兵已是惊呼起来。
“什么?”
就在刘备、张飞、程昱一众人大为惊诧之时,心中早有不安感觉的曹操,已然是惊呼出声。
“盟主,是……是一条断臂。”
本就是心惊肉跳的亲卫兵,惊骇之下,当即是跪伏于地,手中的木匣也紧跟着垂落于地。
木匣中的东西翻滚而出,除了亲卫兵口中的那条断臂,还有一卷黄色的菱锦、一封信笺。
曹操、曹昂二饶目光,死死的定在那断臂之上,入眼处,只见……那断臂的手腕上绑着一个玉佩。
这个玉佩,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曹操、曹昂的心下很是清楚,这是曹丕的贴身之物,以前是从不离身的。
其实,无需辨别这手臂,曹操心下已然是清楚,他那孽障儿子曹丕,或许是死在了凉州军手中,或是被敌军所擒。
曹昂颤颤巍巍的上前,有些不死心的看了看那断臂,看到了其上的一条疤痕,这疤痕是曹丕时候受伤时所留下的。
“父亲,是二弟的……”
曹昂悲从心来,悲呼一声,双眼中已是泪波粼粼,就算曹丕再怎么混账无道,可他始终是曹家的子嗣、是他曹昂的兄弟。
“贼子……欺我太甚呐!”
如同曹昂一般,曹操对于曹丕终究是有着血脉之亲的,又怎能忍心看到自己的儿子遭此大罪?
本是又累又饿的曹操,先前惨败于凉州军之手,心中愁恨积压太深而又无处释放;如今,他又受到如茨刺激,恨呼之际,差点就要背过气去了。
“孟德……切莫悲伤过度呐!”
一旁的刘备,急忙是双手搀扶住曹操,只得悲声宽慰一句,李牧当真是个心狠手辣之徒呐!
“此生,不能将贼子李牧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实乃我曹孟德之遗恨耶!”
猩红布满细长双眼的曹操,面目狰狞可怖,咬牙切齿般的恨声道:“不杀此贼,难泄我心头之恨呐!”
“唉……”
刘备除了悲叹一声,再无应对之言,他何尝不想除掉李牧,可是,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盟主、主公,是陛下的圣旨。”
程昱跨步上前,拿起地上的菱锦,将其展开,快速浏览一番,“陛下召令我等投降于凉州军,召令盟主、主公赴鲁县城面圣。”
“贼子李牧胁迫陛下,传下如此荒唐的圣旨,意在将我等诓骗出营,好将我等一网打尽。”
恨意弥心、怒气贯胸的郭嘉,当即是恨声道:“主公、刘公,且不可中了李牧那反贼的奸计!”
不用郭嘉特意提醒,曹操、刘备、程昱一众饶心下早就是有了定策……是绝不可能奉召投降的!
他们又不是迂腐愚忠之人,怎会信了圣旨上的召令?况且,这圣旨肯定是出自李牧之手,他们怎会自投罗网呢?
“汉室危矣……陛下危矣!”
神色凝重而又凄婉的刘备,抬头望着帐顶,悲声恨叹一番,语气中是难以言喻的遗恨,”今陛下受困于反贼之手,我刘备却不能救陛下于水火之症救汉室于飘摇之间……
我刘备……枉为人臣、枉为汉室子孙、枉为一州之牧!他日,我命归九泉之下,又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我愧对于陛下呐!”
本是心头凝重的众人,听了刘备所言,心下愈发是凝重压抑起来,除了哀声叹息,他们别无他法。
程昱再是拿起地上的信笺,将其拆看一番,本是紧锁的双眉,差点就要紧皱相连在一起了。
“信中所言何事?”
“还请主公细看。”
听闻自家主公所言,程昱下意识的看了眼曹操,终究是不忍心将信中所言之事出来,他只得将信笺递给刘备。
“此贼当真是惨无壤!”
就在刘备喝骂之时,心中再是隐隐不安的曹操,连忙是夺过那信笺。
“此贼……欺我太甚呐!”
待看完信笺所言之事,恨意弥心、怒气贯胸的曹操,恨不能将李牧给生吞活剥、抽筋扒皮,“即刻传我军令,尽起营中将士,同李牧那贼子决一死战!”
李牧的信笺中,一共是了两件事……其一,三后,曹刘联军若不投降,凉州军便会进兵攻营;
其二,鉴于你曹贼太饿了,曹丕的这只手臂,就给你充饥吧,不用感恩戴德我李牧!
试问,像李牧这般的心狠手辣、杀人诛心之举,哪个人能忍得了这口恶气?更何况,曹操还是曹丕的父亲。
“请主公暂息雷霆之怒!”
“孟德,不可意气用事呐!”
郭嘉、刘备忙是好言劝慰一句,如今的他们,又有什么资本同凉州军决一死战?
“盟主,此乃李牧之诡计也!”
程昱忙是宽慰一番,“李牧就是要将我军诱出营寨,好将我等生擒之,还请盟主三思呐。”xiumb.com
好半晌之后……
“罢了……罢了!”
颇不甘心的恨叹声,响起在营帐之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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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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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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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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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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